第97部分(1 / 2)

>  他支起上半身,将她搂进怀里,细细地将她的衣物一件件着好,不住地轻吻她的眼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蓦地便有些来气:“你的定力怎么这样差,如果一同入地宫的是其他女人呢?你也这般?”陡然间她想起了嘉穗,那个曾经与她有着同样容颜的女人。

“我倒要庆幸没将嘉穗带入地宫来。”她冷哼,只觉得自己无理又狠毒,与那大院后宅里争风吃醋的姨太太一般无二。

可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骤然失笑:“你又冤枉我了,你自己想想,我哪一次将嘉穗误认成你?”这种傻事只有阎崶会做得出来。

他将她颈间的最后一粒扣子扣好,淡道:“若今日你不在身边,我要想压制这一身兽性,只怕要见血了。”

杀戮可以很好地安抚他血液里的躁动,可是他知道,她最不愿见他手沾鲜血。

她不喜,他便不做,虽然这许多年来他的双手早已沾满血腥。

这番话果然让她呆了呆,继而温顺地靠了过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方才升腾起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低低地笑了,只将她揽得更紧。大抵她是他所见过的最心软的女人,且独独对他心软。

她埋在他厚实的怀中,也忍不住笑了:“你说,如果刚刚我们……一个不查触动了旁的机关且不幸中招,韩擎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得笑死我俩?”

他冷嗤一声:“他敢?!”

“如果真的有活尸异物窜出来,那感情好,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大开杀戮,也就不劳你这么辛苦了。”他满不在乎道。

她挑眉:“现在你不仅脾气变大了,口气也变大了啊。”

他无奈极了:“诶,你不能总揭我的短。”

她蓦地蹙眉:“为何好端端的,你体内的兽性又被激发了?那幅画有古怪,还是那卷幕布有问题?”

他揉了揉眉心:“是画上的颜料。那些颜料大概含了某种香料,刺激了我的神经。”

她瞪大眼:“那为何我没有闻到?”当时在场的韩擎和珪,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香味很淡,你们应是察觉不到的。”他解释,“我如今五感比你们敏锐了百倍,这种香味对我的影响自然也就放大了百倍。”

他蓦地若有所思:“总觉得千百年前造这座偏殿的人早已有了一些预见,这偏殿里的东西看似随意而置,其实皆是针对如我一般体质的人。你和韩擎,甚至那小狼崽子都不会受到影响。”

顿了顿,他继续道:“从踏入偏殿的风铃开始。那风铃声虽小,但在我耳里却刺耳,在不知不觉间扰乱了我的心神,于是我下意识改道入正厅以避开杂音。正厅内每一样陈设都或多或少加了香料,那幅画中的香料尤为密集,且画中内容和浓烈的色彩对我的视觉又产生了不小的刺激。这一样一样加起来,就是要让我失控。”

“就连咱们落下来的这个机关,大概也是算好了的。如果当初只有你站在那里,这个机关应该是不会被触发的。唯独我的足力、走位和因发狂泄露出来的气息引发了某些暗里的机关,这才将我们一起收了下来。”

她不由瞪大了眼。

他又道:“我有一种预感,这座偏殿设在地宫出口的必经之路,应是不乐意让异变的人出地宫的。神志低迷的,发狂了自然自相残杀;如我这般神志清明的,则被锁入机关。”

她不由环顾了四周。虽然机关将他们带到了这里,但此间的环境却是不差的。

那光滑的石地非石块,而是大块大块拼接起来的玉石。吊顶处稀稀落落地嵌了数颗夜明珠,将这空间笼在了一层柔和的月白色的光。

这看起来不像一间囚室,倒像个幽会的好地方。

辜尨揽着她起身,在这片笼了月色流光的地底小室内走动。

离开他们掉落的地方,再往前便是一张绿玉长案。流光溢彩的长案宽度约两米,难得见到一块毫无瑕疵的完整绿玉,还是这样大的规格,书玉不禁两眼发直,赞叹地摸上了那光滑的玉面。

微凉的触觉令她心神一荡。当真是块难得的好玉。

辜尨对着那绿玉长案若有所思:“如果刚刚我们在这长案上头行乐,效果应该会更好。”

他饶有兴致地转眸看向自己的小妻子:“要不咱再试一试?”

书玉当即黑了脸,一把将他往旁边推了推:“你不要脸皮,我还是要的。”

他却敏捷地反手抓了她的手腕,双目灼灼:“我是认真的。”

她立刻红了耳根,将手抽了回来,板着脸道:“我也是认真的。”

他忍不住笑了,就喜欢看她炸毛的小模样。

她登时便恼了,又被这斯文败类戏耍了一道。看来无论异变得多么耿直,他对她的一肚子坏水半点也没有减少。

“我没开玩笑,你再仔细看看这绿玉长案的形状和构造。”他耐心地点拨,“这长案就是用来寻欢作乐的。”

她的目光又往那长案来回逡巡了几番,耳根的晕红瞬间蔓延到了她的双颊。他说得没错,这长案的功用确实暧昧,只是她太过关注那绿玉材质,忽略了这点。

“走走走,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多看,我们尽快找到出口与韩擎和珪会和……”她黑着脸,七手八脚地要将他拉走。

他任凭她动手动脚,慢悠悠道:“我以为你会好奇,为何机关之下会有这种东西。这里怎么看也不该是个寻欢作乐的地方。”

她羞窘得简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难不成你想说,设这个偏殿的实际上就是个不正经的,专门把你们这些异变的大好男儿抓下来,好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微微一滞。神志清明的异变之人除了偶然被改造了的辜尨,便只剩下礼宫秀明了。

那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

这机关难道专为那不老不送的老怪物设计的?

这个念头刚起,她就忍不住大力摇了摇头,企图将这个荒诞的想法甩出脑壳。

“不要晃啦,已经够呆傻的了。”辜尨无奈地弹了她个脑瓜蹦,“再晃,脑子还要不要了?”

“再打我脑袋,老婆还要不要了?”她怒目而视。

他当即举手投降:“我的错。”

她扭过头睬也不睬他,大步往前走了两步,忽而脚步一顿。

绿玉长案不远处,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嵌在石壁当中。

门的颜色与石壁一般无二,很容易就被忽略了去。

书玉转头看向辜尨,眼里多了几分忐忑。

他懒懒道:“开吧,有我在。”

***

偏殿内,韩擎急得抓耳挠腮。好端端地怎么就掉到地底去了?

他拿着长刀大力捅着那片光滑的石地,奈何任他怎么使劲,地面纹丝不动。

珪早已挣脱了幕布,跟着韩擎在那机关毕拢处又蹦又跳,然而就是不触发隐藏机关。

一人一兽面面相觑。

“现在咋办?”韩擎的眉心拧成了大疙瘩。

珪嗷了一声便垂头丧气地耷拉了脑袋。

韩擎长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只能等。但愿辜尨那家伙尽快能从里头出来。”

他挨着小狼崽子,无限萧索地靠坐在长案边。

他的左手边是正垂落的半幅画卷,他百无聊赖地看向那一图纸的花花草草,只觉得索然无味。

还不如墙上那春宫好看。

于是他喜滋滋地钻研起墙上的浪画来:“啧,这个姿势不错,有创意……”

珪看着身边的男人突然诶嘿嘿地笑了起来,只觉得莫名其妙,伸出爪子就往韩擎脸上拍:“中,邪,了?”

韩擎黑着脸将珪的肉垫从脸上拿开:“去去去,小屁孩子懂啥?”

说罢继续品味满墙的妙不可言,然而他再向墙上看去时,蓦地觉得眼一花,那墙上的女人似乎冲他眨了眨眼。

韩擎一个激灵。莫非真的中邪了?

只见墙上的女人越发妖娆,那画笔简陋的五官越发精致起来,与他心底里深藏的那张脸越发相似。

他只觉得心里一咯噔。坏菜了,这怕又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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