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子妃的名头被冠上,中秋宴後的我便时常获诏入g0ng,或伴读或玩耍,整整六年的时光,圣上对我的恩赐依旧如日中天,g0外渐渐谣言四起,说我乃皇族中某位王爷和外室nV子所生之nV,因而只能偷偷寄养在顾府里不得相认,更甚有传闻,说我并非格格,而是当朝天子流落在外的公主。
公主如何能与太子成亲?说来也真是笑话。
宸太子对此倒是充耳不闻,身为我未婚的夫婿,十八岁的他论才学冠绝天下,论品貌儒雅无双,在当年可说是全昙的梦中情郎,脱去从前羸弱而憔悴的模样,越发有了翩翩君子之感,虽说我俩之间相差了五岁不止,可作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玩伴,我们甚至b亲兄妹还亲,我唤他慕宸哥哥,他叫我卿卿,他总说这二字写的是轻岚的轻,可我从来不信。
先皇有意赐我俩成婚,多年来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慕宸哥哥亲口承诺他会娶我,我亦明白自己必嫁予他,哪怕十三岁的我不懂情Ai,我也相信他会许我一世的锦绣长安。
慕宸哥哥那样温柔,是世间最好的男子,他让我、护我,从不去在意他的父皇为何对我如此偏Ai,也从未将外头的留言当真,六年相伴的日子里,我与他朝夕看着g0ng墙上下一片片熟悉的红砖绿瓦,彻底喜欢上这里的生活,那时的皇g0ng对我而言绮丽又美好,我经常一待便是数日,只不过每每在离去之前,我又总会特意绕往园子边的轩月居一游,因为我知道那儿有个不受宠的弃妃居住於此,而与她相伴的人,是小慕夷。
十五岁的君慕夷生的其实b身为太子的慕宸哥哥还要俊美,可他却与先皇陛下长得不甚相似,若非腰际上还佩戴着先皇所赐的如意玉佩,仅凭那一袭单薄衬衣和简陋的居所,当真无法想像他竟有着许多人几辈子烧香都求不来的尊贵身分。
在我尘封许久的记忆中,太子哥哥温润如玉,先皇陛下英气B0发,纵然小慕夷骨子里那一身的傲骨与狂狷更带有制霸天下的帝王之相,可惜眉眼间的Y霾与深沉实在难以抹去,这也成了他一直不被待见的原因之一。
我一早便知他冷血薄情,心不系於儿nV情Ai,可也没成想当我真正懂了Ai时,却仍旧无法忘怀当初初见的深刻与悸动,一无反顾为他走入以我为棋的Si局。
有人笑我痴迷,有人骂我疯癫,我不过是他手中最好掌控的一把利刃,可他却自始至终,是我心尖尖上的少年郎。
七岁到十三岁,我来往轩月居早已不计其数,我总Ai带些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和糕点给他,以求搏君一笑,可惜小慕夷对我冷淡得很,赠予他的东西他向来弃若敝屣,也十有选择避不见面。
我说不出对他的感觉,要说乍见或许只是一时好奇,可那探究的心思一旦彻底沦陷,又怎是说收回便能收回的?打小在众星捧月的日子中度过的我,又何曾被人如此冷漠对待?
我开始越发地在意起这个乏人问津的少年。
说到我去找小慕夷的事,慕宸哥哥其实也是知情的。他曾经略带狐疑地问我何故多次去寻他,我只说,因为小慕夷看着有趣得紧,我又问他,为何圣上会不喜欢小慕夷,奇怪的是,一向对我知无不言的慕宸哥哥这次却沉默了许久,直至半晌後他抬手r0u了r0u我的後脑勺,仅一笑带过了我的问题。
“卿卿,你喜欢慕夷吗?”在他温柔纯净的眼神中,我总感觉里头似乎还掺杂着一份不易察觉地小心翼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麽是喜欢?”我反问。
“喜欢是,你愿意与他执手共白头,就像我的父皇和母后一般,恩Ai两不疑。”
“那也像我爹爹跟娘亲那样吗?”
慕宸哥哥含笑点头。
“圣上和娘娘是夫妻,我爹爹和娘亲也是,可我将来的夫君是慕宸哥哥,不是小慕夷。”我无b认真地说。
“那卿卿,你可心悦於我?”
慕宸哥哥一身银白sE的锦袍在柳树下随风浮动,我抬头仰望着有些高大的他,脸上泛起的红晕引得他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笑得清朗,薰风习习,我的心却跳得有些快。
“可以答应慕宸哥哥,少些和慕夷来往吗?”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也就在那个夏天之後,秋去冬来,我再也不曾偷偷去见过小慕夷。
想来他们二人之於我,意义终究是有些不同的罢。
我对小慕夷的好感便如同面对一道从未嚐过的珍馔,哪怕再迫切地想去尝试其滋味,却也并非非得到不可,可慕宸哥哥不同,他对我而言是从小最喜欢吃的糖糕,我知其甜味并Ai不释手,在我的心中,慕宸哥哥本当占据着最不容质疑的地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景熙三十六年岁末,我十四岁,慕宸哥哥十九,除夕当天的早朝上,先皇终於拍板定下了我俩的婚期,时间就在隔年的十二月初十,正巧赶上了我的生辰,也意谓着我的大婚将与及笄之礼共同C办,这在开国百年来可说是独此一例,对顾氏而言,着实算得上一份天大的殊荣。
先皇对我的疼Ai其实远不只此,按一般习俗,nV子及笄礼上的主nV宾多为亲姻关系中贤而有礼者所担任,然而为我加笄的这位主行笄礼者,却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这显然於情於理都是说不过去的,可先皇一再坚持,还美其名曰笄礼在前,大婚在後,由皇后这位准婆婆为我加笄祝福,那本是再好不过的事。
是了,说到及笄,他们最该感到苦恼的,大约还得是我的表字。
那年连同爹爹、娘亲、圣上、皇后娘娘在内,再加上礼官,前前後後派人给我拟了十多个名字说是任我挑选,可我左看右看却始终选不出一个中意的,最後还是慕宸哥哥看我急了,才忍不住从旁提点了几句。
“慕宸哥哥,不如便由你来给我取这表字吧?”脑海中的想法涌现,我眨眨眼望着他,一脸祈求的语气说道。
“胡闹。”他笑着,”nV孩子家,取好表字勘b嫁对儿郎,如此终身大事,怎可由我决定?”
“有什麽关系嘛,左右那些礼官们拼拼凑凑挑出来的名字,我一个也不喜欢,不如就由你来取,咱们再悄悄把名字混进这几份名册里面,反正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哪会有人发现不对劲。”我一脸投机地打着心里的如意小算盘,慕宸哥哥闻言只是摇头轻笑,扬手在我额头轻弹了一下,满眼宠溺。
“你祖父经商发家,向来都以稳重而自持,顾氏的男儿更都是铮铮铁骨,怎麽就出了你这麽个小机灵鬼?”
“我的好哥哥,你就别笑话我了,爹爹私下总夸你学识渊博,文采斐然,不过是取个名这样的小事而已,你总不能见Si不救吧!”
“……我从前当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他笑意未减,绕过我在案前坐下,轻轻将手中的玉骨扇搁置於旁,又重新研了新墨一方,这才缓缓运劲提笔写下了三个大字。
”伊人如斯,卿卿既要我取名,那便叫惜娘吧。”
顾惜娘,我看着这三字出神了许久,那时我想,这个名字,大抵注定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算日子,大抵也有一年多未见过小慕夷了,自从我答应慕宸哥哥不再主动寻他以後,本就与这偌大皇城格格不入的他,就恍若从未存在於我的世界,甚至印象中离他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九黎吧。
九黎是座位在皇城西郊与南郊交界处的行g0ng,往东十里有一座占地极广的幽林,由於yAn光难以穿透,故连带整个g0ng殿都较为凉爽,先皇一向有在处暑前至行g0ng避暑的惯例,只是由於先前皆以各g0ng妃嫔及其子nV们随行,因此往年的我本都是无缘伴驾的,那年恰是慕宸哥哥见我心生向往,在婚期确定後,这才以准太子妃的身分为我向皇后娘娘求来随行的名额。
皇后娘娘是个气质淡雅出尘尤且醉心书画的妙人,是我对后g0ng万千nV子唯一的向往,她向来待我如亲nV一般,说话时也总是轻轻柔柔的,我想慕宸哥哥的温柔,大抵是从她身上所生。
记事起我便进g0ng和慕宸哥哥一同从师太子太傅,无独有偶,慕宸哥哥自小才藻YAn逸,而我则写得一手好字,娘娘尤喜欢看我临摹的字帖,因此避暑时节闲来无事,我每日皆会抄写几份经书送去给圣上和娘娘,慕宸哥哥偶会同我前去请安拜见,不过那日我前去向圣上和皇后请安,却意外在殿外听见里头起了争执,还未待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两名门外的侍卫便齐齐cH0U刀拔向了我,一脸的肃杀之气。
硄!
“放肆!”
与此同时的殿内,茶杯撞击在盘龙柱上发出碎裂的声响,龙颜震怒的喝斥声也随之传来,许是查觉到外门敞开,圣上跟前当红的的太监公公眼尖地退出来带上了门,见到外头此情此景还有些诧异,直至认清我後才又立马换上一张陪笑的脸,转过身训了训两名轮值的守卫。
“哎哟!不长眼的糊涂东西,未来的太子妃你们也敢架着刀拦,嫌自己活得太长不成?还不赶紧把这危险的东西给收走!太子妃今日要是磕了碰了,小心你们的脑袋!”公公拔高了嗓音,昂首用下巴指了指他们挡在我身前的配刀,这才使他们撤了手,跪下抱拳向我赔礼。
“太子妃可有受惊?咱家底下的奴才们冒昧愚钝,冲撞了您,还望太子妃莫怪,回头咱家必定命人领回去严加管教。”
“好说,公公多虑了。”我朝他微一颔首,表明自己并未放在心上,迈步又行,却被他再一次拦了下来。
“谢过太子妃。”公公不动声sE地跨了一步拦住我的去路,腰弯得不能再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公可方便替我通传一声?”我试探X地问,虽不明白个中原由,但他既与我好一番周旋,却又迟迟不放行也不通传,若说这当中并无猫腻,我诚然是半个字也不会信的。
“太子妃若只是来请安的,今日便还是先请回吧!”
”可是出了何事?”
“您是聪明人,想必定能明白这g0ng闱之中的许多事,向来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老狐狸。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而轻轻一笑,“公公提醒的是,是我妄言了。”
在皇g0ng见惯了这麽多年的尔虞我诈,谁都该清楚怎样才能活得更长久些,对此我倒也不怎麽执着,拂袖转身,不再多问。
“圣上既是有要务缠身,臣nV便明日再来请安罢。”
直到事发第三日我才得知,圣上那天发了那麽大的怒,皆是因为小慕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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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娘子,奴婢的发小菊儿那日恰在殿前当差,听她说圣上一气之下,甚至抄起茶杯就往三皇子殿下的头砸,也不知那位殿下究竟犯了什麽事。”
“…倒也忘了他还是个皇子。”,我像是许久没听人提起过这个称呼一般,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兰儿,你给我说说关於这位三殿下的事吧。”
“娘子怎麽好端端好奇起三殿下来了?不过奴婢其实也甚少听说三殿下的事,只不过合g0ng里有传闻,这个三殿下的身分似乎不明不白的,轩月居的那位啊,怕是与侍卫有染才生下的他,圣上为顾及皇家颜面,这才只是悄悄幽禁在那的,否则往大的说,这三殿下能否活着,也还不一定呢。”
“所以…这就是他的恨吗?”我喃喃自语。
当日的事,圣上那儿愣是一点消息也没透露出来,而我一连提了几次,也察觉到慕宸哥哥总有意闭口不谈,直至两日後我俩在请安回来的路上,我才意外又见到那个说不上思念却始终惦记在心的人。
“是你?”
来人顿住脚步,小慕夷神sE中的诧异不知为何让我心里隐隐升起一GU不安,他似乎是从我和慕宸哥哥并肩同行的关系中才得知我的身分,可我正被慕宸哥哥紧紧护在身後,见他紧皱着眉,一时竟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顾氏之nV轻岚…是你?”小慕夷再次开口,我却只敢心虚点头,虽然我的确未曾告知过他我的姓名,但那仅是因为我觉得,这g0ng里应当没有人会不识得我,甚至没去深究他话里的深意,只担心大婚在即,我的慕宸哥哥是否在意我与小慕夷之间存在过多的交集。
“君慕宸,你还当真如此不择手段!”
“三皇弟,慎言。”慕宸哥哥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君慕宸你偏信传言,难道就一点也不愧於她吗?”小慕夷的笑声凄厉得有些渗人,听着着实刺耳,我双眼始终紧盯着他,可他却只是YyAn怪气地瞥了我一眼,在嘲讽的讥笑中拂袖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我还不知,也就是从这天开始,这个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男人,开始越发Y狠毒辣起来,就为了想要毁掉我,毁掉我这个从未与他交恶的nV人。
“慕宸哥哥…”
“卿卿,别问…好吗?”慕宸哥哥抬手将我的发丝绕向耳後,脸上的笑容苦涩而凄楚,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顿时心疼得有些难以呼x1。
“卿卿,我…是真的想守护你…”慕宸哥哥的眼神里带着渴望得到理解的希冀,然而我却没有答话。
那是我在识得他以来,头一遭感觉到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慕宸哥哥,原来心中也有不愿与我诉说的秘密。
炙夏已过,我在九黎的日子算算也已两月有余,圣上下令回g0ng後,我特意cH0U空回了顾氏一趟去见我的爹娘,毕竟那日小慕夷的种种反应我仍历历在目,可这一问之下,却得知一个令我近乎绝望的真相。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爹娘,爹爹闻言只激动得站起身,张了张口yu言又止,半晌後他看向了娘又看向了我,低头叹息。
“…顾氏之福因你,顾氏之祸由你,我苦命的孩子啊。”
再後来,爹爹便说起了当年的故事。
昙yAn城中,谁都知晓圣上皇后伉俪情深,哪怕膝下子nV成群,却唯宠皇后之子一人,可听闻这宸太子生来就是个病秧子,不仅多病缠身,甚至曾有江湖术士言及,宸太子并无入主东g0ng之命,就连能不能活过成年也未可知,直至我出生那日,百鸟朝凤,钦天监院史告诉圣上,我顾轻岚必是此朝唯一一位具有母仪天下的凤命之人,而就为的这一句得顾氏nV可得天下,圣上皇后宠我如命、顾氏举族富贵荣华,可我彻头彻尾,终只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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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之福因你,顾氏之祸由你,我苦命的孩子啊。”
再後来,爹爹便说起了当年的故事。
昙yAn城中上至文武下至幼童皆知,圣上与皇后相偕十数载,情深多年,哪怕後g0ng新人辈出,陛下子nV成群,却仍独宠皇后与其所出,只叹这宸太子生来就是个病秧子,不仅多病缠身,药石无医,甚至亦有江湖术士断言其无入主东g0ng之命,就连能不能活过成年也未可知。
当年圣上因此雷霆震怒,皇后日日以泪洗面,直至有nV出生,云兴霞蔚,百鸟朝凤,钦天监院史告诉圣上,此nV独具凤命,必将母仪天下,若能许之以太子,恰成天命之所归。
凤nV坐城西,而城西只一家独大,是为我顾氏。於是就为的如此荒唐一句「凤nV可兴天龙之命」,圣上纵我不羁,皇后宠我入骨,顾氏举族富贵荣华,唯有我顾氏轻岚彻头彻尾,成了g0ng墙内心照不宣的笑话。
我忘了自己当时是如何走出顾府的,只知回到g0ng中便大病了一场,接下来小半个月的时间里,我谁也不愿见,光是看到每日为我忙进忙出的太医、悉心照料的婢子,以及那不断送来的名贵的药材和讨姑娘家开心的若g小物,就已让我觉得备感恶心。
原来曾几何时,我这个昙yAn首富顾氏的掌上明珠,g0ng里待遇b之公主格格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准太子妃,只是确保他们的宝贝疙瘩,能顺利登上皇位的一张保命符罢了。
我轻笑。
要说真心,帝王家,又怎会有真心?
“卿卿,你还是不愿见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衣翩然而至,太子殿下谁又真的敢拦,我缓缓从床榻上起身,依旧惨白的脸上因为他的突然到来而染上急躁的红晕,却只是低眉向他盈盈一拜,一瞬不瞬地盯着地面。
“轻岚见过太子殿下。”
“太…太子殿下?”他闻言明显一愣,忙又朝我近了一步,“卿卿,自你回顾府,我这心头便始终觉得难安,好不容易将你盼回,却又得知你将自己给关了起来,这一关便是将近一月之久,若谁惹你不快了,你大可与我一说,何苦拿自己的身T置气,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
“太子殿下说笑了,轻岚无事。轻岚既得圣上与娘娘厚Ai,这满g0ng上下,谁又敢轻易来找我的不快?”
“卿卿这般态度,也能叫做无事?”他像是被气笑了一般,尽管说话声依旧轻柔,却能叫人从中听出一丝气恼,见我始终不愿抬眼看他,他抿唇片刻,轻轻叹息。
我无须瞧便大抵能猜出他那难掩落寞的神情,最後也都只化作无奈苦笑。
“卿卿,无论发生何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都希望你快乐。”
“…”
“可是,是你们毁了我的。”我忍不住轻声开口,“是你们,让我的快乐都成了笑话。慕宸哥哥,你亦有份,又该要我如何原谅?”
“我?卿卿此言何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小慕夷在九黎所说的话,你我分明都听得一清二楚,慕宸哥哥始终三缄其口,莫非是被戳中了心思,当真在害怕什麽吗?”
“…符命之说,你都知道了?”他眉心紧蹙,“是慕夷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