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词枪厣郴乩戳耍裆辜钡囟晕宜担骸鞍⒕玻闶帐暗愣鳎颐且撸 ?br />
隐藏在心里的惊恐顿时被放大,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他说要走必定是出事了,我急匆匆地跑上楼,迅速换上便于行走的衣裤,胡乱装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钱,拿起枪立刻跑到楼下,关沙等在门边,拿过我手里的袋子塞到坤鹏手里,拉着我就出门了。
三人在夜色中匆匆朝前赶路,我什么也没问,只知道关沙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安排。沿着一条小路我们已经走出了宜静村,进入了黑沉沉的山里,路变得更窄更隐蔽了,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到处都是一丛一丛的灌木和参天的大树,气氛有点凝重,周围安静得要命,只有我们三人的呼吸声飘荡在空气里。
关沙紧紧牵着我的手,为我挡去面前的树枝。这样在丛林里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累得气喘吁吁,加上莫名的紧张,汗流浃背。拐过一个山头,往下走去,前面出现了一条较为宽敞的路,关沙这才放慢了速度,转过身来对我说:“累了吧,来,我背你吧。”说完就半蹲在那等着我趴上去。
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坤鹏还在呢。拒绝他说:“走吧,我还能坚持,没那么娇气。”
关沙猜到了我的心思,看了眼坤鹏,笑着说:“怕什么,我关司令背自己媳妇还怕人笑啊,快上来,还得走远路呢。”不容我分说,拉住我的两只手放在他肩膀上,大手往后一捞,就把我背在了背上。
坤鹏在前头悄悄笑了出声,被关沙在后面往他屁股上一踹,“小子!笑什么,哪天你也回家背你媳妇去。”我也笑起来,关沙难得在下属面前这么不顾形象。
气氛轻松了一些,关沙似乎也松了口气,大概是进入安全地带了。三人继续赶路,关沙的手有力地托着我,我趴在关沙宽厚的背上,两手抱着他的脖子,山林中夜晚的寒气升上来,汗干了更觉得有点凉意。关沙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到我的皮肤,温暖而又绵久,贴着他的脖子,我的气息就在他的耳边,感觉莫名的安心和亲密。两旁的树木如同天然的屏障为我们遮去外面的风云变幻,走在黑暗的崎岖小路上,我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在果敢的时候,那个有着温柔月色的夜晚,他也是这样背着我去温泉洗澡。
一路上关沙告诉了我事情的缘故,他安排的泰国的探子发来情报说泰国政府发布通缉令之后,就派人搜查了他在曼谷的几座房子,一无所获之后,泰国政府又决定在这两天要秘密派特警队来捉拿他,所以当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马上带着我连夜出来避一避。
我疑虑地问:“你走了,那留在宜静村的其他人会不会有危险啊?”
“应该不会的,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何况在宜静村是找不到毒品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士兵呢?只是我不希望大动干戈和泰国政府结怨,所以就躲出来。”
这我就更纳闷了,问他:“你在进入宜静村的路上设置了那么多的关卡,他们怎么进得来?”
“傻瓜,他们是秘密出动,多半是绕过我们的士兵,从直升飞机空投下来。”
稍稍轻松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关沙的毒品集团给泰国造成了及其恶劣的影响,损害了在国际上的声誉。看来泰国政府确实是恼火了,要下定决心清除泰国边境的这颗毒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走到哪里了,在丛林的穿梭了几个小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房子,依稀有灯光,还隐约看见有持枪放哨的士兵。
关沙把我放下来,带着我往那边走去。关卡处的士兵一见是关沙,立刻毕恭毕敬地敬礼,还有人出来迎接,跟着关沙走进这里,赫然发现,原来这里就是隐藏在大山深处隐蔽的毒品加工厂。看来,我和关沙得在这里生活几天了。
几天之后,得知泰国政府派来的特警队在宜静村的秘密袭击无功而返,还差点被士兵追击,当然关沙事先嘱咐过的只是吓吓而已,对方灰溜溜地撤退了。仿佛经历了一次小小的惊吓,我们避过了风头,再次回到宜静村。
这天睡觉时,我和关沙像往常一样靠在一起聊天,这是我们的习惯,说些小镇上或是基地里的事情。此时,我思量了一番,对关沙说:“关沙,你有没有想过怎样安排关蒙?”
关沙似乎很奇怪我的问题,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排?什么安排?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黑暗中,我无声地苦笑了一下,关沙自然是认为他打下的这一片江山要由他的儿子来继承,在宜静村,关蒙也是公认的“太子爷”。
想到以后的结局,我鼓起勇气把自己心中的那番话说了出来:“有你一个人做毒枭就够了,难道你还想让你的儿子也走你的路?这些年,你哪天不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在鬼门关都来回好几次了。关蒙小时候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变成又一个你?作为一个父亲,你难道不想让他过正常人的日子吗?”
关沙没有会话,我继续说着:“其实你也预感到了吧,现在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上次只是派特警来,下次不可能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时代在前进,社会在发展,你的毒品王国能留存多久?就算你有大把的钱买来机枪、步枪、冲锋枪,甚至装备有美式的短程火箭,你的军队可以在国民党军残部的训练下,战斗力日益增强,可是毒品的危害有多大你最清楚,你斗得过缅甸、泰国、美国甚至联合国?你的军队再多也抵不上国家的力量。”
“把关蒙送出去吧。”
关沙默默地听着我的话,没有做声,黑暗中看不出他脸色的喜怒,作为一个枭雄般的男人,那可以料见的结局会是多么令他颓败,我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必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