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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1 / 2)

>    鬼手在院子中站了许久,音红袖则在他的后面默不作声。

“你想知道?”他没回头。

“嗯!”

身形一晃,他一跃而上了荷花池边的一棵树,整个人,躺在树干上。

音红袖也走至树下的摇椅旁,坐了下去,等着他开口。

“他中了弃爱***”他的语气淡淡的,却充满了无奈与忧伤。

“什么是弃爱***? ”什么毒会叫这样的名字?

鬼手侧头看了她一眼,将双手枕于头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既然你都告诉了我这‘弃爱***’ ,我也可以去问别人,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

鬼手忽然一笑,“你倒是聪明,不过这‘弃爱***’,没有几个人知道是什么!”

“子枫一定知道!”音红袖抬头笑看他。

鬼手一愣,盯着她的笑脸,“看来是瞒不住你了。”对于子尘所中之毒,做为大哥的子枫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子枫却不知道这下毒之人是谁!

“弃爱***”,即是既要弃爱,又要***!”

“何谓弃爱,又何谓***”

“弃爱,就是说,只有舍弃欢爱,才可保得武功;***,即是若要解此毒,唯有***的欢爱才可!”

音红袖完全的懵了,这是什么毒药,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也没碰到过!

鬼手以为他没听懂,摇了摇头,“我看我还是说直白点儿好,也就是说,如果子尘想解这个毒,就必须与女子欢爱,一旦接触了女体,子尘将武功尽失!”

“所以,莫子尘才会如此的厌恶女人!”她像是在喃喃自语。

“女人对他来说,就是自我毁灭!”

“武功对他很重要是吗?否则,你也不会费劲心机的阻止他与女人接触!

“他唯一接触过深的女人,就是你!”鬼手从树上坐起,折下一段树枝,“啪”的插在音红袖脚下的泥土里。

音红袖将那树枝从土中拔起,几下折碎,“所以你想折了我!”

“如今不必了,你己经成了别人的女人,子尘再怎么痴情,也不会要你这个——”

“残花败柳?哈哈——”她突然大笑,笑得鬼手一惊。

“不就一张处女膜吗?没了它就是残花败柳了?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你上过不少女人的床吧,难道你就不是‘残花败柳,? 〃

鬼手顿了顿,也大笑道:“你这想法,还真是让我开了眼!”

笑过,她正了神色,“除了你说的那个‘***’,就当真役有其他的法子解毒了?〃

鬼手也停了笑,闻言却垂下眼,“从他中毒那日起,我就开始研制,六年,整整六年,我却一直没让他从痛苦里解脱出来!”

“他这毒,己经中了六年!”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这毒多久发作一次?”她记得上次发毒是在一个月前,难道说——

“每月十五!”他抬头看着莫子尘的房间,“刚开始发作的时候,我还没发现蛇血可明控制弃爱***的毒性,所以,每次都只能是将他打晕,或者伤害他,直到他自己熬过第二日,他开始服用蛇血是在五年前,也就是说,那一年我每月都要狠心的伤害他一次。”

音红袖望着他,情楚地看见他眼眸里流露的哀伤与锥痛,他不愿如此,却又不得不如此,也许伤害莫子尘,就等同于在伤害他自己!

原来莫子尘养毒蛇是为了缓解痛苦之用!

猛然的,音红袖想到了什么,又突然害怕起来,“鬼手,你告诉我,蛇血会不会反噬?〃

像是被人戳到痛处,他的眉毛蓦地纠紧,“会!那本就是至毒之物,服久了哪里有好处?不过,蛇毒难不倒我,只要解了‘弃爱***’,蛇毒我自可为他排除,我怕的是,时间太长,两种毒性相溶,又会衍生出新的毒,这将威胁他的性命!”

“那不如就不要武功!

“没了武功,等于提早结束了他的性命,他在江湖中的地位——”说道一半,他却停住。

“不想说我不会问,我只关心他中毒之事。”她淡然道,转了口风,“六年前,莫子尘多大?”

“十八”

“听小武说,他十八那年才学艺归来,回府那日晕在门外,浑身是血!”

“他刚下山,便被人追杀,那些人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兵刃上都淬了毒.”鬼手说着,一脸的愤然,“我无意中路过,发现奄奄一息的他,也就是那日,我才认识了子尘,我解了他身上其他的毒,将他送回了莫府!”

“是你救了他!”原来他们之间也有一段小故事。

“我救了他一次,他却救了我许多次!”鬼手扬唇一笑。

“难怪你愿意为他而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她指的是意图非礼她的那次。

鬼手没说话,半晌挑了挑眉,“你怎么不问我是谁下的毒?〃

音红袖浅笑道:“我说了,不问他中毒之外的事,而且,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鬼手仰天一笑,从树上一跃而下,“时辰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他!”

音红袖跟在鬼手后面进了屋,鬼手探了探莫子尘的脉象后,松了口气,她也放了心,看来毒性是暂时压住了。

莫子尘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泛白,一张原本同眼眸一样妖艳的唇,毫无血色。

他就那么安静的躺着,安静得像一个孩子,整着的眉,却始终役有松懈。

心疼,她心疼,真的!”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只有女人才会让人心疼,原来,男人也可以。

“我走了!”轻轻说了一声,她转身跨了出去。

也许是不忍再看吧!女人的心,都是柔软的,看不得别人受伤害!

鬼手目送那个背影离开绝尘居,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总觉得那个背影,有着如子尘一样的孤单与落寞,他们,一个没有父母,另一个,有却比泥巴有更痛苦    他暗地里观察过她,她总是微笑,总是坚韧,也许是经历过残忍的孤独与抛弃,才让一个女人如此的执着坚定,如此的,活得有生有色!

鬼手暗叹一声:子尘,其实你没选错人!

第二百零九章 山盟虽在书难托

两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

三个月的时间,度日如年。

四个月的时间,恍如隔世。

距离上官云箫离开,己经是四个月零十二天,四个月零十二天,杳无音讯。

她并不是个喜欢垂泪的人,然此刻,她只能以背抵墙,黯然神伤。

两个月前,约好的那天,他役来,她微笑着,她等!

一个月前,她的三封书信,没有回音,她微笑着,她等!

十天前,她的第五封书信,石落大海,她继续等,却没了微笑!

她伸手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无言的苦涩吞进嘴里,孩子她不会不要,只是她无法想象,某一天,她的宝宝哭着回来,对她说:娘,我爹在哪里,那些坏孩子说我是役人要的杂种!

没有丈夫,却有了孩子,她不在乎,别人要说,随他去说,但是,她怎能让孩子去承受这样的侮辱!

将喉中的硬咽吞食入腹,她拿出笔墨,写起信来。

信,写了两封,一封给刘升,一封给上官云箫。

两封信装进了同一个信封里,收信人写的是刘升,她不知是云箫接不到她的信,还是出了什么事,她将信交给三哥,她要三哥亲眼瞧见他,亲手给他!

为了让信能快些到达,她付了五倍的价钱给骚站老板,老板才答应,七日内决马加鞭送到长安。

等待是焦心的!

而这半个月后,她终于在释站等来了回信。

她己等不及,边向回走,边去拆那信封,可是,那双手在颤抖啊,颤抖得,就快要拿不住那信。扯了又扯,拆了又拆,终于打开了。

依旧两封,一封刘升的,而另一封——

她急急的打开三哥那封信,写了很多,她却只看清了最后几行:

『…… 四妹,上官云箫现今是一品带刀侍卫,三哥费尽心思也只见了他一面而己,有些事情,如果不亲眼见到,也许不会相信它是事实,三哥还是那句话: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好好的待自己……』

她身子不稳地晃了晃,隐约觉着有什么事发生。

抽出下面的那封信,展开来,那薄薄的一页纸,在她手里,却犹如千斤巨石一样重,压得她的心,碾碎样的疼!短短的一行,只有短短的一行,只有短短的一句,只有短短的九个字,却是上官云箫的笔迹无疑:

『音姑娘,请不要再纠缠!上官云箫』

乌云飘过,遮了太阳。

“红袖,嫁给我,好吗?〃

“红袖,在这里乖乖等我,别乱跑!”

“红袖,两个月,两个月后,我来接你!“音姑娘,请不要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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