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解了醉仙引却还是使不出力气。”
世子一只手将红英的双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已经自顾自地去解他的衣带。
“你以为在下会让你这么轻易地解开醉仙引的药力吗?明鸠王的武功虽然及不上明翼王,但跟明翔王也相去不远。在下可没有力气跟自信能让你乖乖就范。”
“你在茶里放了木橄叶?”英多罗红英头皮一阵发麻,脸上的神情却没见有多慌张。
“果然不愧是无所不知的明鸠王。”
世子嘿嘿一笑,用力一扯,将英多罗红英身上的衣服拉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木橄叶本来无毒,但悬如果不小心跟醉仙引混在一起,便如麻药一般将经络暂时封住。虽然于自身真力无害,但若想发力出来伤人却是难上加难。所以啊,我的王爷,你现在的力气跟我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差不多了。放心,你只是会慢慢流失真气,过了三五个月就跟普通人一样了。在下一定会好好疼你,保护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手指执拗地在他的身上游走,让他厌恶地蹙起双眉。
胸口被湿热的舌尖玩弄,陌生的触感和刺激让他后背直窜起阵阵寒意。
英多罗红英只能忍着,眼中露出隐隐的杀意。
身体被人这么玩弄还是头一次。
趁着掌握自己双手的那只手臂为了追求感官刺激而松开挪到他的身上,红英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悄悄栘到发顶,从发髻中抽出他一直戴着的碧玉簪。
簪体温润细长,顶端与普通簪子不同,如果不仔细看也不会发觉,在簪尖处露出一段黑色的针尖。
以为应对无力反抗的英多罗红英已经胜券在握,燕山王世子埋首吃着美人豆腐,却没发觉他的美人已经目露厉光,将碧玉簪那黑色尾部对准了他的天台穴。
正要刺下去,门突然被人一脚从外部踹开。
“谁?”抬起身,燕山王世子一脸被人打断好事的怒意。
将簪子快速藏在身下,上半身衣不蔽体的英多罗红英也微撑起半边身子。
“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英多罗红英笑了一声,将散落的头发重新挽起,用身下的簪子别了。
大概是眼前的光景让他很不满意,来人冷哼一声,人已经闪到红英的床前。
“你要做什么?”燕山王世子抓过被自己扔在一边的腰带,一脸的忿忿。
“达密哲元慎,别以为我放过你,你就可以随意来坏在下的好事。若不是念在我们是堂兄弟的血亲份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元祈,明鸠王是我皇兄的人,不许你随便碰他。”
达密哲元慎伸出手臂,拦在世子和红英中间,周身带着浓浓的寒意。
“哦?”达密哲元祈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在他二人脸上来回看着,“别说得这么冠冕,瞧你这么护着他,莫非他也是你的情人?好啊,原来我们金朝王朝的皇帝陛下和明翔王都是明鸠王的入幕之宾。既然如此,何妨让在下也掺上一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
“住口!”达密哲元慎突然暴怒,一掌就向世子击去。
对方侧身让开,两人闪电般交手四五招,世子被元慎一掌击在胸口。
喷出一口血,燕山王世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杂乱的脚步声和人声在屋外响起,元慎也不多话,一把将红英抱在怀里,将窗子踢开,带着红英跃窗而出。
红英也不多话,安静地伏在元慎的怀里,任他抱着自己一路狂奔。
白衣的少年们跑进屋内,看着屋里一片狼藉不觉惊呼出声,眼尖的看到伏在地上的燕山王世子更是失控地尖叫起来。
“别叫了,没死呢。”
地上的世子缓缓爬起来,用手抹去唇边的血渍,“妈的,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就像是真地想要我的命一样。”
“主人,您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大夫?”
“用不着。”
燕山王世子摆摆手,“应个景儿吐了一口血而已,没大碍。”
看着大敞的窗子,燕山王世子伸手拾起落在桌上的骨扇,唰地挥开轻轻摇了几下,“这个元慎,该不会是动真格儿的了吧。若是那样,倒有些麻烦了。”
***
风从耳边吹过,他的怀抱散发着热气,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服传过来,直透耳膜。
英多罗红英窝在他的怀里,心思变得有些飘乎。
悄悄地抬起头来,正好可以着到他那线条坚硬的下颌,正中还有些凹陷。
过了一夜,下颌上似乎有些黑色的胡髭从皮肤下冒出来,衬得他的下颌有些发青。
实在忍不住,红英偷偷伸出右手,爬上子他的下颌,麻酥酥的触感从指尖穿透入经络,让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唇中也发出细微的呻吟。
“你怎么了?”觉查出他的异状,达密哲元慎停下奔跑的脚步。
“哪里不舒服?”
“唔……”红英小心地蜷起身体,尽量歪让自己的某处碰到他的身上,“药性未褪,过一会儿就好了。”
“药?”元慎一怔,“他给你喂了什么药?”红英的脸红红的,在他的怀里低垂着头,一声也没吭,可是过热的温度还是传到了元慎的怀里。
“不会吧。”元慎心里暗骂,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元祈真是太胡闹了。”
低垂着头的红英眉峰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左右看了看地势,这里已经是吐安埠边缘的地带,入眼一片荒凉。
元慎抱着红英藏身到一处破庙里头,两人绕到庙中破败的神龛后,互相对望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
“那个,你没事吧。”
元慎清清嗓子,看着满面潮红的红英问。
“嗯。”
这一声回答细如蚊吟,柔柔地绕在元慎的耳边,听来竟有别样的绮丽。
想离他远一点,却不料这时红英抬起头来。
泛着水光的一双凤目幽幽地看着他,让元慎心里猛地一跳。
身体便如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津,元慎听见自己有些粗嘎的声音:“你……需不需要我帮忙?”红英眼中的水气更盛了。
“我又不是中了春药……”眼波一转,看来妖媚的眼神中好似带着一丝诱惑。
“你怎知我需要你什么帮忙?”心如鼓槌,元慎的声音变得连他自己也觉得陌生:“都是男人,你变什么样子我没理由不知道吧。”
“既然知道我们都是男人,你更不可能帮我什么了吧。”
伸出粉舌轻舔着红润的双唇,英多罗红英微眯起他那双深如春潭的凤目。
“元慎……不若你将我留在这里……等我自己解决了,再唤你过来……”
“那多麻烦。”
元慎嘀咕了一声,突然一把搂住红英,俯身吻了下去。
“唔……”双手紧揪着他的衣襟,掠夺似的亲吻叫红英几乎断了呼吸。
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浑身如同被抽去了气力一样,酥酥地,软软地偎在了怀里。
思绪已几乎停摆,侵袭着自己的舌在口中四处宣告着占有的信息。
全身如着了火一样,英多罗红英发出一声近似呜咽的呻吟。
想起被燕山王世子碰触的感觉,英多罗红英不觉感到困惑。
同样是触摸,为何带给他的感觉会天差地别?他的手如有魔力一般,在自己的身上点燃了簇簇火焰,越烧越旺,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心跳得快从喉间蹦出来,英多罗红英在无力的同时感到了莫大的恐惧。
这样,就不再是自己了吧。
可是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明知道如此沉溺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却心甘情愿地让自己溺下去,这样的自己是不是自作自受?喉底咕噜一声,英多罗红英脸上浮起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样的结果,怕也早在自己的算计之中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衣服已经褪了大半,纠缠在一起倒在地上,那些地上的灰尘早就在他们眼中自动忽略掉,存在于他们世界中的,除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