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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老夫人,您拿木棍做什么?」晴儿从厨房走出来,吓的连忙赶在苗凤花之前,跑向主子

第八章

「姑爷,您放手,您不要捉着小姐,您再这么捉着她,她的手会断的!」

晴儿瞧见主子疼得眉头攒紧,急着想把宁仇的手拨开,但她没帮到忙,反倒被宁仇给摔在地上。

等苗凤花开了门,一整列的牌位,把她们主仆吓得傻眼。

宁仇先把印恋月拖入,苗凤花也把傻住了的晴儿给拉进,继而将门关上,以防她们畏罪潜逃……

「这……这些是……」印恋月看着一整列的牌位,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牌位上头,全写着「先夫」,难道……全是她婆婆的丈夫?

「没人要妳看这些!」苗凤花恶狠狠的瞪着她,再她拉到儿子的牌位前。「妳给我好好看看这个。」

「白怀蒲?」印恋月一边揉着被宁仇捉疼的手,一边念着这个挺耳熟的名字。「这……这名字,好象在哪儿听过!」

晴儿听到印恋月说的那个名字,她也凑上前来看。

「白怀蒲?!这不就是那个穷书生吗?」

「哪个书生?!」印恋月一时间还想不起来。

「就是那个──说他是萍儿的青梅竹马的书生嘛!」

经晴儿一提,印恋月这才想起。「喔,对,难怪我觉得这名字好象在哪听过!」

「够了!都这个时候了,妳还想装傻?」宁仇大声的斥喝。

「我……我装傻?我没有啊。」印恋月一脸茫然,不知他在气什么。

「仇儿,你查清楚了吗?」苗凤花一脸的怒意。

宁仇双目盯着印恋月,痛心的点点头。「萍儿都和我说了!」

「这……这白怀蒲是你们的什么人?」晴儿壮着胆子插话问道。

「他是我苗凤花的儿子!」苗凤花以宣战口吻威吓的道。

「妳儿子……可是他姓白……」印恋月的视线一触及上方的一整列牌位,心中随即了然怎么回事了!

如果这白怀蒲是苗凤花的儿子,那他可能就是宁仇同母异父的弟弟,而白怀蒲和萍儿是青梅竹马,宁仇自然也就认识萍儿,所以他去找萍儿应该也只是谈白怀蒲的事。

思及此,印恋月不禁露出了笑容。

瞧她还打翻醋醰子,瞎想一些有的、没的,甚至怀疑自己的夫君──

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宁仇的为人,她是最清楚不过了,怎会胡涂的冤枉他呢?

「宁仇,我……」

印恋月面露笑容,想和他解释她今晚没做饭的原因,但话还没出口,膝后便遭苗凤花手中的木棍给打了一下,她疼的屈膝跪在地上!

「啊──」

「小姐……老夫人,您为什么要打我家小姐?」晴儿护在主子前面,唯恐苗凤花又发火!

「我打她,这算是客气了!」苗凤花气得全身发抖。「她害死了我的儿子,我不该打她吗?」

「我……我没有!」

印恋月无辜的向宁仇投射求救的眼光,但却遭宁仇冰冷的眼神给冻僵!

「妳没有?!」宁仇恨恨的将她的手踩在脚底下。「萍儿全说了,说是妳逼她嫁给陆公子,就只因为妳想要最新的布料,就只因为妳想要满足妳的虚荣心,所以妳就逼萍儿嫁给陆公子?妳知不知道,就因为妳的任性、妳的自私,才会害死了怀蒲──他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弟弟!」

「我的手,好痛!」印恋月泪眼婆娑,不断摇头。「我没有逼萍儿嫁给陆公子,那是萍儿自己去勾引陆公子的,不是我逼她……」

「就是啊,姑爷,你不可以听萍儿胡说,才不是我家小姐逼她嫁的!」晴儿也帮着解释。

「那是萍儿不知检点,自己去勾搭陆公子的。」

「妳给我滚一边去!」苗凤花恶狠狠的把晴儿给拉开。「妳是她的丫鬟,肯定和她狼狈为奸,这事,妳也得算一份!」

「我真的没有……」印恋月哀怨的双眸,布满泪水。「我没有──我承认我是爱漂亮、爱面子,任何事都输不起,我是想要别人都没有的新衣裳、想要我的好姊妹羡慕我──可我真的没有逼萍儿嫁给陆公子当小妾。没有,真的没有!」

「妳都承认了,妳还有话说!」苗凤花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朝她背后挥下。

印恋月趴倒在地。「我没有、真的没有……为什么不相信我!」

宁仇心中的情绪矛盾的交杂着。

他是恨她的,可是看见她娇弱的身子挨了他娘一棒,而瘫趴在地上时,他的心好痛……好痛……

他多想替她挡下那一棒,但是弟弟的冤死让他对她好恨──他怎能原谅她呢?

他从怀中掏出那张怀蒲写的血书,愤恨的丢到她面前──

「这是在我弟弟身上找到的,妳自己看清楚,妳……」

宁仇想质问她,是不是她逼怀蒲服毒自尽的?

原先,他是怀疑是她下毒害死他弟弟,然后写了张血书,让他们以为怀蒲是自尽的……

但后来想想不可能,如果是她下毒的,又怎会在血书上控诉自己的罪行,说自己任性?

以他的推论,怀蒲可能是被逼着服毒自尽,当她发现怀蒲真的死了,就马上运送他的尸体回乡──一定是走的匆忙,没发现怀蒲藏了血书在衣服里……

也因为如此,怀蒲的死在衙门的记事簿里找不到记录。

他想问她,但见他娘早虎视眈眈的等着,他别过脸去,忍下了这个疑问。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还担心她受不了挨打──

他大可不必理会她的死活,只因为是她欠了怀蒲的血债,血债当然要用她的血来偿还!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没问!

「这……不是这样的!」印恋月拿着血书,双手颤抖。「我没有不让萍儿见他,那是萍儿自己不见的!」

「没错!是萍儿嫌他穷,才不见他的!」晴儿又来作证。「而且萍儿还把他所有的钱全骗来做新衣裳,她是想穿漂亮一点,好讨陆公子的欢心──」

「妳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这丫头一样的空闲,成日只知穿漂亮衣服到处招摇吗?」苗凤说完,又狠狠挥了一下。

这一下教晴儿的身子给挡住,但晴儿承受不住,无力的压在印恋月身上,压疼了方才被打的伤,她不敢喊疼,她知道晴儿也承受了和她一样的伤。

「如果你们不信,明……明天把萍儿找来,我要和她当面对质!」

印恋月知道他们母子的理智都被怨恨给蒙蔽了,现在就算她说破了嘴,他们也不会相信她的!

「正好!就怕妳不敢!」苗凤花不甘就此罢休,连续挥了几下棍子,打得她们主仆两人差点昏死过去!

宁仇知道他娘心中有恨,他又何尝不恨?但印恋月那哀戚的哭声,紧紧的纠结着他的心……

他再也忍不住,手臂一伸,挡了一棒,才那么一下,他结实的手臂上马上红了起来,他才知道他娘下手有多重。

「娘,别打了!等明天萍儿来对质后,我们……再来处理这件事!」

「哼!顺便把她爹娘给请来!要真是她逼着萍儿嫁人害死了怀蒲,我一定会当着她爹娘的面再狠狠打她几棒,看她爹娘敢不敢吭声!」

「娘,别气了!我扶您去休息!」

苗凤花在儿子的搀扶下跨过了门槛,临走之前,又回过头忿忿的道:

「妳给我待在这儿,好好的向我儿子忏悔,他若死的不瞑目,等会儿就会来找妳算帐!」

宁仇看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印恋月,眼底神色复杂,敛下了心中那矛盾的情愫,他回头,扶着娘亲走向大厅。

「小姐,妳可以坐起来吗?」

晴儿咬紧牙根努力的翻身坐起,随后帮忙扶起主子坐好。

印恋月痛得落泪,身子每移动一下,全身就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老夫人下手也太重了吧!」晴儿用手背抹去自己的泪,看到主子哭湿了眼,连忙掏出手绢帮主子拭泪。「这一家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怎么可以随便动用私刑?不仅冤枉我们,还把我们打得一身是伤──啊,好痛……真是教人生气!」

晴儿愈是气愤,愈是扯得身上的伤更痛!

「都是萍儿胡说八道!明明是她爱慕虚荣,竟还说是被小姐逼着嫁人的?」

「明天……我……我一要……要她把话给我说清楚!」印恋月低喘着气,她连呼吸都觉得痛。「我是清白的。」

「小姐──」晴儿拍抚着主子。「可偏偏姑爷就只相信萍儿的话,却不信妳!」

「一……一定是萍儿使了诡计,所以宁仇才会相信她,他只是一时被蒙蔽罢了!」印恋月私心袒护着自己的夫君。「他……他会相信我的!」

她相信,他方才的冷情,只是因为他对她有误解,等明天她和萍儿对质之后,真相大白,他就不会对她那么无情了!

「小姐……」

「什么事?」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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