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辣的墨西哥菜满足了口腹之欲,蓉仙不自觉提起,“如果现在有一杯清茶可喝,那才真是齿颊留香,大快朵颐。”
剑丰似笑非笑,“那还有什么问题?”
离开餐厅,蓉仙坐入剑丰的保时捷里,一路上听着他谈论眉姊长眉姊短。
“她在我们家帮佣好几年了,什么都好,大手大脚做事勤快,就是少了根筋老是出糗。
你知道吗?她居然把我一罐舍不得喝的白毫乌龙茶叶当作发霉扔掉了,还振振有词说是为我好。”剑丰诉苦。“但她做菜技术可是一流的,为了这一点,我才想尽办法把她从爸妈那里‘骗’了来。”他一副顽皮表情。
蓉仙笑得揉肚子,听剑丰说着眉姊把他房间的床单铺上粉红色小熊图案的趣事。
“有时候我怀疑眉姊是不是存心想逼我娶老婆,不过,说了她几次后就没有那么离谱了。”
当剑丰请她到住处喝茶时,蓉仙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剑丰的单身汉住处甚至比蓉仙家还宽敞。四房双卫,一间是主卧室,一间是书房,还有起居室、客房。剑丰并没有为她解说,一进门,蓉仙便被客厅中的庞然大物震慑住。
“哇!好大!”她屏息笃叹。
长约四、五公尺,竟约一公尺的水族箱几乎涵盖了整面墙壁,这么宽敞的空间中,剑丰只养了一尾鱼。这是尾艳红如血、鱼鳞栉比闪闪发光、怒瞳长须,霸气十足、威风凛凛的红龙。
水质清澈,箱底铺了一层浓淡深浅的各式玉石,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装饰,使得这尾红龙有更大的优游空间。
“红龙不好养吧?”她问。
“不会呀!大概就像你养兰花一样吧!”他取笑。
“可见得你付出了很多心血及耐心。”蓉仙不敢走近水族箱前,觉得这尾红龙真是庞然大物。“它似乎比我的手臂还长呢!”她觉得红龙实在大得可以。
“在水中看起来大一些。”剑丰诡谲一笑。
“你笑什么?”蓉仙好奇问。
“没什么。来喝茶吧!”剑丰轻松说道:“文山包种茶,好不好?”
剑丰喝茶的茶具倒很讲究,只是泡茶的方法有些大而化之。
“好茶。”她点头说:“你,定很会‘找茶’。”
“是呀!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打败众家武林高手。”剑丰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在他口中,一斤两千元和一斤二十万的冠军茶都没什么差别,只要能博得佳人一粲便值得了,他不过是花钱买品味罢了。
蓉仙被他逗笑,忽然又想起,“你刚才是笑我吗?”
“我刚才是在想,要是你指责我破坏‘稀有动物保育法’,我该怎么回答?”他笑着说:“我跟这只‘霸王’已经产生感情了。你看,它还会认主人呢!”
他拉着蓉仙的手站在水族箱前,“霸王”真的在剑丰身前轻轻碰撞玻璃。
“真的!”蓉仙讶异极了,“我从来没听过鱼会认主人的。”
“怎么不会?养在池塘的锦鲤甚至还认得主人的脚步声呢!”
“只有一只太孤单了。”蓉仙不假思索回答。
“我也很孤单呀!”剑丰停顿半晌说:“孤单人看孤单鱼正好一对。”
后半句话抹掉了前半段的挑逗之意,蓉仙释然戏言:“养红龙,怎么没有养红凤?”
“有啊!‘霸王’脾气太坏了,跟其他的鱼合不来,我房间里还有一尾较小的金龙,就配了一尾凤凰鱼,取‘龙凤相随’的吉兆。”
“骗人!”蓉仙怀疑。“我只听过有红、金、银的龙鱼,还没听过有凤鱼的!”
“骗人的是小狗!”剑丰信誓旦旦,“凤鱼是它的俗称,就像红龙也是俗称嘛!真的没骗你!”
蓉仙斜睨他一眼,神情娇俏动人。
灯光在剑丰眸中闪烁,有一股冷冷锋芒。他拉着蓉仙的手来到卧室门前,打开房门,“不信你看!”
黑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便是水族箱的灯光,蓉仙一眼就看见金光闪闪的金龙,和一尾银色梭子形、长燕尾状的鱼,妙在两尾截然不同的鱼居然形影相随,状似亲昵。
“牠们不会打架吗?”她傻傻问道。
剑丰领她到水族箱前,“从小鱼养就不会了,体型不要悬殊过大。”
蓉仙轻触鱼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牠的学名叫什么?”
她一转身,便被剑丰双手揽住纤腰带入怀里,他在蓉仙的发丝中低低而笑,“蓉,你不会是真的要和我讨论鱼名的吧?”
毫无防备的蓉仙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抬头看他,“你……”
剑丰逮住空檔,低头吻住蓉仙的唇,双手微一使劲,两个人的身体更加贴近。
他的手缓缓在她背后游移,一手托住了蓉仙颈后的发丝,拉下了她的发夹,浓密的黑发像瀑布般泻下,剑丰的吻更加狂野深入。
一种隐含危险的炽热感觉席卷蓉仙,她握拳抵住剑丰的肩膀,试图用手肘的全部力量推开他,但却像撼动山岳般徒劳无功。
蓉仙心慌意乱,剑丰转而轻吻她的耳垂,她挣扎说道:“不要这样……”
剑丰语带笑意,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她的颈项,低低回答:“在晚上进入一个单身男子的卧室,你就该有心理准备。美丽的蓉仙,我不是柳下惠。”
“我没有这个意思。剑丰,”蓉仙涨红了脸试图解释,“你误会了!”
剑丰语带调侃问:“只是为了看鱼?”在开口的同时,他以脚绊倒蓉仙,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身后的床铺上。
蓉仙的脑海中有数秒的空白,直到剑丰重新吻上她的唇时,才急急扭头反抗,“是真的!”
剑丰低头吻得她七荤八素,头皮发麻。
蓉仙穿着一件深蓝色连身窄裙,由胸前到裙摆是双排白色钮扣,剑丰只手灵敏地解开她胸前两颗扣子,温柔呢喃:“感觉像打开我的生日礼物……”
蓉仙紫涨着脸,使劲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冻结了两人的动作。
红色掌印逐渐浮现在剑丰脸上,但这一巴掌并没有打消他的意念,他一语不发,抓住了蓉仙的双手固定在枕头上,压住了蓉仙黑亮披散的头发,轻松地用左手箝制她纤细的双腕。
“不要!”蓉仙全身悚然。
保守的窄裙套装下是细带蕾丝衬衣。剑丰轻轻抚过蕾丝边缘,感觉到蓉仙心跳气急,奋力挣扎。
他略带醋意,酸涩说道:“你像一朵纯洁优雅的白百合,蓉仙。”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和长裤。
“剑丰,你……你不能这样……强迫我。”她语带呜咽。
剑丰仅用右手轻松地解除掉她全身的衣物,蓉仙绝望地发现,体型、力量的悬殊,使她的抵抗就像螳臂挡车般无益。她挣扎扭动、左右甩头想离开剑丰的床铺,却不得其法。剑丰爱抚她颤抖的身躯,既温柔又残酷地让她明白这个事实:只要他有心,蓉仙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我是在诱惑你,蓉仙。”剑丰用膝盖分开了蓉仙修长的双腿,强行占有了她。
蓉仙惊怖地张大双眼,全身僵硬地承受被撕裂的痛楚,羞耻恐惧压榨着她肺部机能,蓉仙困难地喘息,发出的尖叫声成为破碎的啜泣。
“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这样对你。”剑丰心乱如麻地向蓉仙道歉。
蓉仙听若罔闻,目光呆滞,泪犹未干,身体上的痛楚虽然减轻了,精神上所遭受的打击却像破裂成碎片的琉璃。她像木雕泥塑般毫无反应,任凭剑丰心惊胆战地哀求、道歉,仍旧不发一言。
床单上血渍斑斑,剑丰又悔又惊,呼吸也变得急促,“原谅我,蓉仙……我发誓,我会负责任的!”
蓉仙缩成一团,麻木冰凉的身躯,因为剑丰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言词而瑟瑟发抖。
“是我不好,我看见你和他亲吻,嫉妒得发疯,才会对你做出这么恶劣的事!”剑丰懊恼地说。
蓉仙茫然的眼神由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