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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2 / 2)

心禾公子稍靠外站了一点,众人见他看似十分年轻,相貌十分俊秀,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的样子,他高声道:“应该是小子愚鲁才对,整个音乐浑然天成,每个音节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并无错可挑啊!”

众人皆哂笑,唯有唱箫和咏琴表情严肃,咏琴道:“公子看法倒与众不同,未知对第三段的音可曾留意?”

心禾公子道:“姑娘指的是与原著的不同之处吗?以之为错,小子绝不同意,碧痕姑娘以为呢?”

碧痕道:“奴婢仅代我家小姐回答,那第三段的商音虽然与原著不同,但是应晓境有心发,因此曲子也应无一定之规,可以应时应景稍作改变,只要合情合景,便无可非议。”

心禾公子道:“姑娘说的有理,乐曲之美在于灵动,无变则不灵,只会剩下刻板和单调,这样便丧失了音乐的灵魂,反而是一种错,两位姑娘以为呢?”

咏琴开怀一笑,道:“两位果然有见解,未知碧痕姑娘的主人是否京中第一才女沈秋瞳沈小姐呢?”

众人一听立即哗然,当即有人从厢房中探出脑袋,向碧痕所在的厢房瞧去,都想争睹第一美女的风采。

只听碧痕道:“琴姑娘这在难为奴婢了,碧痕素闻倾香河的规矩是不问个人身份来历,一并同等对待,为何今日要刨根究底呢?”

咏琴应道;“琴儿失言了,姑娘见谅,现在便请碧痕姑娘和心禾公子移驾大厅吧!”

水涟漪和凭栏不禁好奇的盯住大厅中的四人,咏琴和唱箫皆是秀美出尘,举手投足文雅大方,碧痕一副大户人家的丫环打扮,娇俏可爱,而心禾公子是文采风流。

凭栏道:“这一来怕是要赏琴了,不知谁是胜者。”

水涟漪道:“刚才你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到操心了,假如沈秋瞳小姐得到这把琴,那么……难道你会吃醋不成?”

凭栏没好气地说:“她是尚书小姐,与凭栏毫不相干,何来吃醋之说?”

唱箫道:“这便是倾魂琴,两位可以尽情赏玩,琴赠有缘人。”

咏琴也离开了琴案,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微笑的站在唱箫身边。

良久后,心禾和碧痕没有一个上前去弹奏的,都束手站在一旁。咏琴问道:“两位何不试一试琴呢?”

碧痕一脸不屑,摇头道:“这样的琴如何堪称旷世好琴,不弹也罢!”

唱箫问道:“何以见得?”

碧痕道:“奴婢自幼便同小姐相伴左右,学艺不精,只算知晓三分。但是也可看出,琴纹有龟纹、梅花纹、蛇腹纹及羊毛纹等四种。龟纹,如龟背的花纹,规律有致,为最上品的。梅花纹,其纹如梅花头,此纹亦佳。次则为蛇腹纹,它的纹横截琴面,相距离或一寸,或二寸,节节相似,象蛇腹下的花纹,再次是羊毛纹,它的纹如毛发而细碎,又称为细纹。虽千百成条,亦均匀分明,多在琴之两傍,而近岳处则无。然这琴虽有纹,可是杂乱无规律,简直不堪入目,妄为上品!”

唱箫点头,又问心禾道:“公子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心禾大笑道:“小子只因为未等到真正的倾魂琴而以之久候啊!碧痕姑娘见多识广,可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条,那便是琴不到五百岁不断,这琴为今世新制,怎能有纹?况且看这七色油亮,全不像历久的乌木,显然这只是无忧公子和我们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啊!”

众人这才恍然,无不叹服。碧痕脸上自然挂不住了,眼圈泛红。

咏琴笑道:“公子好幽默,琴儿这便去取真正的倾魂琴出来,送给公子这位有缘人。”

这时,心禾却拦住咏琴,道:“这琴小子不能收。”

唱箫急道:“为什么?”

心禾道:“小子侥幸胜利,实在不足挂齿。这位姑娘的学识和见解实在小子之上,小子已是自感不如,何况小子真正的对手沈小姐并没有亲自参加这最后一轮的比试,从碧痕姑娘推想那位小姐必然学富五车,是这琴的真正有缘人。如果小子这样把琴带走,就显得胜之不公。”

咏琴道;“公子是想让出倾魂琴吗?”

凭栏道:“这位公子所说也有道理,这一路比试,似乎都在比巧,真正实力未曾知晓。”

水涟漪不以为然:“此言差矣,这位心禾公子半月前在临江楼便一眼识破楼主珍藏的雷公琴为假,这种实力怎能说只是取巧?况且在涟漪看来,今天他胜得也不在取巧,往往世人都太过着眼于小处,盯住细枝末节不放,只有他看到最基本的事实,这双慧眼是很难得的。”

凭栏道:“那么今天他失去倾魂琴倒是很可惜了!”

虽然听琴会已过去多日,凭栏却一直郁郁寡欢,这些天,少斌没有来,梓墨也没有来。即使夜幕降临,华灯闪烁,王孙公子踏门而入,一如往常热闹非凡,但是凭栏的心里再不像以前那样毫无所谓,那样踏实和舒心。

曲终人散,已是凌晨时分,凭栏已醉,步履摇晃的步出门外,来到水榭的回廊,清晨刺骨的寒风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

又是等待黎明的时候了,一种熟悉的喜悦伴着一种失去的悲凉裹满了整个世界。

李妈送来醒酒茶,又心疼得为凭栏披上斗篷,那种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感动得想哭。

“姑娘还不休息啊?”

凭栏垂下头,问道:“我这样是否错了?”

“什么?”李妈感到莫名其妙。

“我是说每日这样纸醉金迷的度日,是否错了?让无忧不高兴了!”

“姑娘,你在说什么啊?这哪有有钱不赚的道理?趁着年轻多赚点钱,等到将来才好有个依靠啊!我的好姑娘,快上床睡觉吧!”李妈劝道,说这便要拉凭栏回房。

凭栏挣扎着摆脱李妈的双手,摇摇晃晃的指着她莫名其妙的大笑:“反正我已经失去他了,在没什么好怕的了,从今以后我……我……”

无忧啊无忧,一直都是你让我灵魂中那一点干净顽强的生存,现如今我真的要……

“姑娘!”李妈眼看着凭栏坐在了冰凉的地上,看着她双手环膝,直到用哭声将自己淹没。

这个一向坚强的姑娘终于袒露了真实的脆弱,这一切只因为那个少年。因为少年时光中曾经最纯真的幻想和感动,因为那道在记忆中留下的抹也抹不掉的痕迹,无论怎样变化,甚至沧海桑田,都不会泯灭的甜蜜的感情。

她这是在和这一切告别吗?也许从今以后,这一切都将深埋在她心灵的某一角落,再不见天日。

第十五章 怪树

咏琴解下心禾公子的纶巾,后者瀑布般的乌黑的长发,像柔滑的丝缎没有一丝凌乱的一泻而下,古铜镜中俨然是沁香婉丽的面容。咏琴握着梳子,相当娴熟的拢着沁香的头发,然后小心的将一部分头发盘起,神情颇为专著。而此刻,唱箫则是坐在一旁,时而凝望山居廊子外的景色,时而仔细瞧着咏琴摆弄人家的头发,她看出了镜子中沁香表情并不十分自然。

咏琴依旧盯着手里的工作,嘴上却向唱箫道:“箫儿什么时候也学的多愁善感,那外面的风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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