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使、学习太刻苦、成绩太突出,而且做人又有方向、又有原则,差不多算是四有新人的代表了。尽管如此,我却只是佩服他,并不妒忌――我真正妒忌的男生只有郝帅和冯飞!”
“哦?”童雪惊讶的看着王梓良。
“真的,我挺妒忌冯飞的,这倒不是因为他老爸多么有权有势――我只是想:老天爷既然给了他那么好的家势,为什么还要给他那么优秀的形象和头脑呢?”
“形象!”童雪不以为然地说:“你还为自己的形象感到自卑?其实公正点说,你长的蛮有型的――这不是我的评价,这是你们班女生说的;至于头脑,按理说,能考到凌山一高中百人榜第一的脑袋在全中国也能排上名次了,你没理由妒忌那个考试总背榜的脑袋吧,你是不是想说你对中国的考试制度有所怀疑呀?”
王梓良被童雪的伶牙俐齿反诘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童雪瞄了他一眼接着说:
“不过,郝帅这东西倒是蛮有意思的,他应该去找周星驰去拍电影,或是找赵本山演小品,准能红;那张嘴,在一高中都耽误了。”
“郝帅让人妒忌的不是会说话、会哄女孩子,而是他活得没有任何压力,你看他成天那个兴奋劲,简直不像中国人的子孙?”
“怎么,你活得很累吗,你在主席台上口号喊的不挺高亢的吗,你也有压力?”
“压力太多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还是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王梓良疲倦的阖上双眼,有气无力地说。
“总整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儿――今天我非要你说,说你倒底有什么压力?不说我咯吱你!”童雪撒娇的把手伸过来。
“你别撩拾我,我刚平静――几点了?睡吧!”
“十二点十五,现在学校正灯火通明呢”童雪看了一下表,笑着问:“你每天看书都到几点?”
“十二点半,你呢?”
“十一点半,不过,第二天得想法找回一个小时――我每天不睡八个点吃不下饭……喂,睡了吗?”
过了一会,见王梓良半天不吭声,童雪轻声问了一句。
“你呢?”王梓良闭着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响。
“想什么呢?”
“我在想美国人、日本人的十八岁在这个点都在做什么?”王梓良若有所思地说。
“在做什么?”
“说不好,可能在打电动,也可能在开裸体‘派对’!但有一样可以肯定――如果他们也有俩儿高中生像咱们这样一男一女躺在一个床上,百分之百不会光聊天!”
第二天早上,王梓良从床上爬起来时,童雪还在香甜的睡梦中。
望着美丽、性感而在睡梦中春光四泄的童雪,王梓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与她那么平静的渡过了一个夜晚。他发了一会呆,然后轻轻的走到屋外洗漱。
此时,郝帅已经回来,而且看样子他和韩旭在外面似乎已等候多时,见他走出来,两人立即带着坏笑凑了过来。
“爽了吗?”郝帅问。
“爽了!”王梓良一边洗脸一边答。
“爽几次?”韩旭问。
“三又二分之一”
“爽到啥程度?”两人一起问。
“欲仙欲死!”说着,王梓良便掏出安全套丢给韩旭:“――留着自己用吧!”
韩旭接过安全套瞪着眼睛检查一遍,突然咬牙切齿地喊道:“不用你不早说!――咱先说好,我们昨天可没上保险,出了事你可得负责任!”
第二十一章 国旗下的学生妹
童雪从床上爬起来后,猛然想起自已是本周的升旗手,瞄了一眼手表,本能的惊叫一声,饭也顾不上吃拽起林美凤就往外跑;随后,王梓良因为要回宿舍换校服也慌里慌张的跟了出去;剩下的韩旭和郝帅倒是镇定如常,出门前,不但洗了头,吃了饭,还擦了“大宝”――当两人不紧不慢的跨进凌山一高中大门时,升旗的集合铃恰好刚刚响。
高三(9)班的升旗手除了童雪还有冯飞和另一名长得很高挑的女生。三个人笔直的立在旗杆一侧,在操场上几千双眼睛的检视下表情严肃的倾听升旗主持人按例进行“旗手介绍”。
看到昨天晚上还与王梓良同居一室的童雪此时竟然身着校服以一副“纯情学生妹”的形象出现在庄严的国旗下,郝帅立即就看出了可笑的成分,随后又因为主持人在向全校师生介绍童雪时随便说了句“贺新颖同学不但活泼开朗、成绩优秀,而且思想积极要求进步……”的套话,令他越发感到触痒不禁继而在密集的队列里咧着嘴笑出声来,幸好他的声音不大,又没人理他,才没引起骚动。
直到全世界最雄壮的国歌――《义勇军进行曲》庄严的奏响,鲜艳的五星红旗在朝阳的辉映下迎风飘扬,郝帅才自觉的收敛笑容,凝眸仰望,表情里瞬即平添了几分中华男儿的豪迈与冷凝。
两堂课后的大课间,“不但活泼开朗、成绩优秀,而且思想积极要求进步的”童雪再次成为千众瞩目的焦点:与本班两名男生一起代表高三(9)班在领操台上为一高中三千名师生领操。
一高中为了增强学生的体质、缓和学生功课压力,从一九九八年开始将间操时间延长实行“大课间”――大课间时长一个小时,活动内容除了全国一统的广播体操,又增加了两项学生比较感兴趣的项目:一项是在“三十二步”基础上改编的现代舞,另一项是以若干歌星的伴舞为蓝本“汇编”的韵律操。
大课间推普了一年,不但得到了上级主管部门的高度肯定,同时也受到了绝大多数学生的热烈欢迎――对他们来说,大课间的好处在于:凌山一高中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作息时间表,唯有这一个小时是为他们的青春肉体设计的。
与升国旗一样,大课间的领操由各班轮值,升国旗的班级同时负责该周的领操。一般来说,领操员和护旗手都是各班的姣姣者,稍有区别的是,护旗手原则上要求品学兼优而领操员则强调貌端体健。
实事求是的讲,刚来一个月的童雪的舞蹈动作并不是很标准,可由于人长的太标准了,因此她在台上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台下众多热血男生的神经末梢,使他们心甘情愿的让自己的身体和心脏跟随着她的节拍一起舞动。
郝帅与王梓良原本并不挨着,却不知何时窜到了王梓良身后,表面上仍若无其事的跳舞,可嘴里却反复念叨一句话:“我要追贺新颖!我要追贺新颖!”
王梓良一直不理他,可集合的时候,郝帅竟又将嘴唇凑到他耳边阴森森地说:“我拿韩小萌跟你换贺新颖,三宿换一宿,外加一千块钱,干不?”
王梓良没吱声,故意低下头去作思考状,当郝帅伸长脖子再次贴过来时,他猛然一仰头,将自己的后脑勺狠狠的磕在郝帅的鼻梁骨上,接着便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没过多久,只听身后遽然传来一声哀号:“妈呀!出血了!”
整个白天,郝帅都在追问王梓良昨晚到底有没有将童雪“拿下”,开始,王梓良实话实说“没拿下”,可他不相信,后来,王梓良被他烦的没办法便说“拿下了”,他还是不满意,非让王梓良描述一下“拿下”的细节不可。这下,王梓良火了,抡起拳头就要武力解决,可是,这次不知郝帅是记恨上午鼻子被磕出血的缘故还是另有原因,总之,没等王梓良碰到他,他已先发制人将王梓良抱起来摔在桌面上。
此时正值午后自习课,班主任与校领导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教室门口,王梓良没想到郝帅会玩这么大,竟然跟他在课桌上摔交。可是一旦被他当众压在身底下,碣于面子他又不得不往起挣扎,而该死的郝帅却得理不饶人,一旦抱住他之后就死活不肯再撒手。
众人正在专心致志的看书答题时,忽见两人莫名其秒的揉在一起,先是大惊,继而大笑。前后桌的几个女生更是惊叫着闪到一边,纷纷用不满的目光看着他们的大班长――她们之所以只怪王梓良而不怪郝帅,那是因为在她们看来该死的郝帅一天抽一次疯是他每日必作的功课。
这场闹剧前后持续了五分钟,王梓良将昨晚从童雪身上节省下来的力气全用在了郝帅身上。
第二十二章 这回你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