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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失败

自从有了自己的房子后,白若兰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张巨大无比的床,因为她深信“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过倒着”,除了上班和晚上钓钓“凯子”外,其余时间她都是很乖的,基本上就在床上度过。此时她的宝贝大床上一片狼藉,惨目忍睹,“啊!”白若兰一声惨叫,那个小王八蛋,把她的床糟踏成什么样子,接着顺势躺倒在身边人的怀里。

“气死我了!倒霉透了!裴明俊那个大王八蛋,小帅哥那个小王八蛋!我跟他们没完……”,白若兰抱着电话坐在角落里,对李甜儿大吐苦水。

“裴明俊可真有耐性,现在才发疯!”电话那头传来惊讶之声。

“什么!”白若兰声音提高了八度,实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在夸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我是受害者!”白若兰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话了!”看当事人急了,李甜儿赶紧缓和了语气,竟意味深长地说道:“裴明俊是个傻瓜,傻到爱上你这个没良心的。”

“他到底哪爱我了,他什么时候说过爱我了,爱我就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李甜儿你脑子进水了,我们的革命友情啥时候变质了?”

“变质?我们有过友情吗?我只不过是你的陪衬,你勾引男人的垫脚石。”对方冷冷地说道。

白若兰越听越糊涂,“你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人,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就像个妓女,李甜儿,马上跟我道歉,再请我大吃一顿,好好跟我解释清楚,我再考虑到底要不要原谅你?”,希望李甜儿这回又是一次调皮的玩笑,快笑一下呀,说你是故意气我的,白若兰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哼!哼!”几声冷笑,白若兰的心彻底凉了。“白若兰,你的到底有没有心?……”留下一句冷冷的话,电话挂断了。

白若兰愣在那里握着听筒久久不动弹。“你没事吧?”一双大手在她眼前晃个不停,白若兰抬起头,呆呆看眼前的人,“我没有心吗?”,眼神直逼流浪狗的可怜无助,任谁看见都得心痛不已。对面是一阵沉默和千年不变的微笑,四目相对1分钟后,白若兰也感到自己很好笑,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问这种傻问题,一点也不像聪明如她者的风格,挥了挥手,“当我没问,你继续干你的活。”然后继续陷入沉思中。本来指望跟李甜儿一起大骂男人的种种恶行,好好愤世嫉俗一把,出口恶气,结果自己被指认为现代版女陈世美,成了被声讨的对象……

“我熬了粥,吃点吧。”白若兰抬起头,此时她才开始注意到家里还有个人,一个陌生的男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暂且叫他无名氏。无名氏穿着白若兰买了用来当摆设围裙,用了所有她不曾动用过的清洁工具,把一个乱腾腾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条。没有裴明俊的高大英挺,没有太阳的绝世美貌,那是个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主儿,不丑也不美,一句话——没特色,如果不是她白若兰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在任何地方,她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男人,顶多匆匆一瞥把对方当作空气。

喝了口粥,心中泛起莫名的感动,突然想到《武林外传》里佟掌柜的一句话“一个人让我感激,我可以把命交给他;一个人让我感动,我可以把自己交给他”,心里打了个寒颤,自己的归宿不会是眼前这个只会傻笑的男人吧。她倒真希望这个男人主动过来对她非礼一番,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对方踢出家门而丝毫不感到愧疚。可那个人就平静得坐在对面,随意中透着懒散,仍然就是微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笑一笑总没错吧,看在人家送你回来,还给你打扫房间,外带做饭的份上,你也不能翻脸不认人呀,她白若兰从小可是受过根正苗红的良好教育,绝对不会这么得没良心。

“嗯哼!”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粥早就喝完了,可又不敢动,索性用勺子继续挖着空碗底,就在碗底快被挖穿的时候,对面终于有了动静,“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什么,就这么回去了,白若兰心里好失落,就这么结束了?

“等一下!”白若兰开了口,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张着大嘴看着对方。

“舍不得我了?”狼终究是狼,最终还是要暴露本性,白若兰看着对面的人一脸坏笑,心里的警钟大作,竖起毛,伸出爪子,准备投入战斗。看到白若兰一幅猫急跳墙的样子,男人耸了耸肩,脱掉围裙,拿起西服,向门口走去……

砰,门关上了,白若兰身子跟着一抖,回过神来,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等一下!”,“怎么了?”男人回过头,还是微笑,看来他早就料到对方会追出来,白若兰暗暗叫苦,不妙,上当了,一不做二不休,追都追出来了,她最恨事情有头无尾不了了之,“你叫什么?”,喘着气问道,“你还会来吗?”问到这句白若兰红着脸低下了头,沉默,觉得此刻自己的脸丢大了,她可是第一这么主动,别抻着了,给点反应先,嗯?怎么没信了,抬起头,白若兰当场没气的背过气去,无名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是鬼吗,走路连个声都没有,管你,就是鬼,这么不给面子,被我逮到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白若兰在心底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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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迷惑

一夜未眠,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却还是抹不去心中那深不见底的孤独与恐惧,一闭上眼睛,裴明俊那双充血的眼睛就在眼前晃悠,李甜儿那句“白若兰,你的到底有没有心?”就是不是在耳朵边回旋……

早上顶着熊猫眼打开房门时,自己和对方都被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白若兰的下巴已经掉到了脚面,“来给你做饭。”无名氏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依旧慵懒、坏坏的笑着。听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一夜未眠的白若兰终于安心的睡去。梦中一只发狂的猛兽无情的撕咬着自己的身体,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自己血肉横飞,想喊却不知道该呼唤谁的名字,任凭滚烫的液体划过脸颊,依稀中有只手在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倒霉透了,心情跌落到极点的白若兰索性不去上班,一天到晚得躺在床上看她的漫画,每回受到打击心情低落时,就搬出漫画,摊开满满的一床,陪着女主人公的一起发神经。反正不用担心饿死,无名氏每到饭点准时来报道,叮叮咣咣后还不忘把家里收拾一番。白若兰也毫不客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

人与人的关系真是很奇怪,换个情景,换种方式遇上,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走进她的生活,看着忙碌的身影,白若兰也奇怪,怎么就对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如此放心,在他面前放弃了所有的伪装,甚至到了自毁形象的地步,鸡窝一样的头发,超肥加大的体恤衫,肆意张着大嘴打呵欠,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更为可耻的是——她白若兰有个癖好,不喜欢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看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所以,她喜欢开着门上厕所。住在家里时碍于父亲还是很不情愿的把门关上,自从一个人住,她就彻底解放了。这事被无名氏撞到过几回,那小子够厉害,有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本事,轻描淡写的一扫而过,让白若兰禁不住怀疑起这小子的性取向来。

问号!问好!满脑子问号。白若兰盘腿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怀里抱着半个大西瓜,正一勺一勺往嘴里猛填。看看眼前像小蜜蜂一样勤劳忙碌的人,努力地在脑部每个角落搜索着,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号人。

“你叫什么?”

“干什么的?”

“我们见过面吗?”

“你哑巴呀?”

“笑什么笑,光知道傻笑,你牙齿白呀!”

“我明白了,你是Gay,对不对?”

……

这小子到底想干啥,情场高手还是白痴弱智,实在是拿他一点辙也没有。白若兰有个臭毛病,得不到手的抓心挠肺的想要,得到了立马弃如敝屣。对男人亦是如此,谁在她面前装清高假斯文,学做柳下惠,她就使劲浑身解数去撕掉那层皮,一旦对方经不住诱惑由被动变为主动时,她就感到不安、乏味、甚至恶心,毫不留情的玩消失,义正言辞告诉对方误会了,自己对他根本没兴趣。其实她不是放荡花心,只是女人一点小小的虚荣心,一个美女对别人对她的美色视而不见的小小的报复心理,总之感觉不对,一切白搭,谁让她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白若兰自我总结的是——不是我的那个他,所以,他们只是过客。

其实在这个爱情就像速食面一样方便的大都市里,人人都在捧场做戏,谁也没有把爱情当作一回事,只是一场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那些对她有意思的男人何尝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一旦遭到拒绝,立刻另觅新欢,看到白若兰照样嘻嘻哈哈,时不时动手动脚,自己是猎人同时也是猎物,既然大家都没把对方当人看,想要在游戏中立于不败之地,就只有永远不被人逮到、套牢……

可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按说这么死乞白赖的天天来家里,白若兰早就烦了,可无名氏好像只是来做饭,收拾东西的,干完活拍拍屁股就走人,看似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是自己,这小子越看越顺眼,虽然貌不惊人,可举手投足不紧不慢,大方得体,一股儒雅之气遍布周身,她就纳了闷,刷个厕所都可以看成是艺术的人,怎么就甘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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