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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和世杰都不相信他的话,现在看来却是真的。想不到在三百多年前的康熙年间我竟然能再次见到它。
“喜欢的话就买下吧。”
福全笑着看着我,我朝他点点头,对这件琉璃我有着深深地怀念,现在再见简直就是失而复得。
“掌柜的,开个价吧!”
“二百两。”
那个掌柜的看我们衣着华贵又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立刻狮子大开口。我皱了皱眉觉得实在是太黑了。可是像福全这种一身下来就大福大贵的人根本就不会讨价还价,他立刻就摸出银票来准备付账。
“等一下,我家主子说了,这件东西他买下来送给这位姑娘。”说完那人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碰”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我转身看去竟然是那两个在集市中被我教训了的蒙古人。难不成自刚才他们就一直跟着我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不过看来他们不常来关内,竟然连我这身装扮是少妇还是少女都分不出来。那个年轻一点的有些挑衅地看着福全,而那个中年人则死死地盯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回去,然后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掌柜面前说道:“五百两,我自己买给自己,两位都不必争了。还有,我已经嫁人了不再是姑娘了请两位不要叫我姑娘,请称呼我为夫人。”说完之后我还故作潇洒地回看了他们一眼。天知道我现在心中有多么的心痛,五百两啊,那可是我几个月的月俸啊!那两人倒是愣了一下,随即,那个年轻的在中年人耳边说了什么,然后那个中年人耸了耸肩接着就和他一起走了出去。那个年轻的在走过福全面前时故意撞了他一下,福全岁愣了一下但他脾气向来很好也就没有在意,而那个中年人却在经过我身边时却在我耳边轻轻地嘀咕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蒙古语。
“夫人,您的坠子请收好。”
掌柜的笑着将琉璃递给了我。我瞪了他一眼暗想着你倒是好,渔翁得利狠赚了一笔。我悻悻然地接过盒子,取出坠子就往脖子上挂。可现如今挂项坠用的都是红绳,我试了半天也没调整到合适的高度。
“我来吧!”
福全接过我手中的线头替我调整好了高度后,在我的脖子后面打了个结。他的手指竟无意中碰到了我的脖子,那肌肤相触的温暖不但让我吓了一跳,他也是一惊之下呆住了。我觉得尴尬异常,逃也似地回到了茶楼,他也沉默着随我回来。我们俩就又那么着无语地面对面。可刚才那情景实在是太令人尴尬了,我想找个话题来化解这份僵局,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临走时说的话来。
“对了,刚才那个蒙古人走时和我说了一句蒙古话。”
“哦,他说什么了?”
我将刚才那人所说的话模仿着重复了一遍,却见福全的脸突然变得铁青,而原本握在手中的茶杯也“啪”的一声被他给捏碎了。
“王爷!”
我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赶紧掰开他的手把碎片拿掉,顺便替他检查了一下,我见他的手没有割破,这才轻舒了口气。
“王爷,他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娘娘!”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也不自觉地用起了宫中的称呼,“这句话您一定要忘记,千万不可以再去问别人,特别是皇上。”
我见他如此认真,也隐约觉得不安,只能点点头。就在这时,那个侍卫终于回来了,我们也准备回镇外的营地。
也许是刚才摔倒时撞到了背,一坐上马车,我感到背部隐隐作痛,而且随着马车的颠簸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娘娘,到了。”
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福全的话也算是给了我解脱,我弯着腰从车中走下,却感到随着我的动作自背后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我整个人一下子没站稳,立时就失去了重心就往前倒去。
“娘娘,当心!”
他伸出手臂来想要扶我一把,而我也就这么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我因为这突发的意外而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耳边就传来一声喊。
“祁筝!”
完了,这分明是康熙的声音,这下子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们俩在做什么!”
康熙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怒意,他一把拉过我,用力之大立时就牵动了我背上的肌肉,霎时我就觉得冷汗自头上不断冒出。我勉强抬起头看向他,却在见他原本震怒的神色在见到我的脸后明显地愣了一下。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头上还冒冷汗?”
废话,我的背痛的要死,现在又被你这么一吓,三魂六魄飞走了一半,脸色当然跟鬼似的。
“皇上,微臣失职了,刚才娘娘在集市时差一点被疾驰而过的马撞倒,想来是受了伤。刚才娘娘疼得站不稳,微臣不得已才扶了娘娘一下。”
有福全帮我解释我也稍稍松了口气。想来也是,哪里会有人当着人家老公的面偷情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皇帝,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抬眼看去,却发现康熙正在审视着我,我理直气壮地回望了过去。对他的的探究我根本无需心虚,因为福全说的全都是事实。
“那好,要不要让太医给你看看?”他终究是冷静了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猜测太过荒唐了,眼神也没有那么的锐利。
“不用了,我让心荷给我抹点药膏就好。”我赶紧拒绝他的好意,我清楚自己只是拉伤或是撞伤罢了,何况我实在是不习惯让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的,即使是医生也一样。
“那好吧,你先下去吧!”
他见我如此说却也没有再坚持,我应了句“是”后就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一回到营帐我立刻让心荷替我看看后面到底怎么样了。她替我微微掀开衣领看了看后回道:“娘娘,确实是红了好大一片呢。”
我向她点点头,接着说道:“那你去太医那里替我拿瓶药膏过来替我抹一抹吧。“
“是。”
心荷领命后就走了出去,其他人也因为要忙别的事而不在,帐中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百无聊赖地等着心荷,却感到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我索性脱去外衣仅着兜衣用水沾湿帕子敷在疼痛的地方。冰凉的感觉暂时缓解了我的疼痛,可是我的手又要绕道后背去又要按住帕子紧贴疼痛处,这么吊着实在是难受异常。就在这时,帐幕被掀了开来,看样子是心荷回来了。她怕是见我这么着太累,接过我手中的帕子替我捂着。我回过头想问她要膏药,却吃惊地发现那人不是心荷而是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