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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2)

>做的只是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引导他们,直到他们长大成人为止。更何况在这个大清朝,阿哥、公主都是国体的一部分,换言之也可以说是“国有资产”更不可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一路走来其实真正属于我的只有尊严了,若是连这个也失去了,我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心荷原本以为康熙自木兰回来后会再次点召我,但是出乎她意料外的是,我依然被康熙遗忘在角落。后宫中现如今同木兰秋闱前一般仍旧是宜妃郭络罗氏和琳贵人章佳氏的天下。但对我而言这却是最好的局面,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永远都这样,但是这却给了我考虑的时间,我也乐意于暂时做一只鸵鸟。

因为康熙对我的冷落,后宫中的风风雨雨也暂时刮不到我身上,我终于可以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在两个孩子身上。小女儿1岁半了,已经会开口喊我额娘了。而胤祚也已满六岁,将要进书房念书了。

“额娘,额娘,好了没有?”今日是他第一天去书房,照例保姆要带他来我这里请安,我也就顺带给他换上我让心荷做的新衣服。他倒是有些兴奋异常,一个劲地催着我。

“好了好了。”我笑着替他扣上最后一粒盘扣,又整了整帽子,满意地看着焕然一新的他。“祚儿,你先去外厅等一会儿,额娘有话要和嬷嬷说。”

“好,不过额娘要快一点,儿子怕迟到了。” 他边说着边揉了揉鼻子,然后突地打了好大一个喷嚏。随着“嗨口秋”一声,一条鼻血就这么挂在了他的小脸上。我先是一惊,随后却被他这么一幅滑稽的样子给逗笑了。一旁的心荷倒是吓坏了,赶紧走了过来想给他止血。我笑着向她摇了摇手,示意她不用那么担心。“好了,你别慌,小孩子内火过大是常有的事,现在天气也渐渐热起来了,流点鼻血很正常。”我边说边让他仰起头,用手帕替他轻轻擦去血,过了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额娘,好了没有?”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扭了扭身子。

我又细细地替他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再流血,这才放心地放开了他的手。我一松手他立刻就跑了出去。我看着他离开,向心荷她们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刻带着其他人退了下去,顺道带上了门。那个保姆也就二十多岁,看着这阵仗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一脸的惊慌失措。“娘娘,您这是……”

“嬷嬷不用惊慌,你照顾六阿哥辛苦了,这些是你因得的赏赐,你好好收着吧!”我拿出一张银票轻轻地交到她手中安抚她紧张的心。

“奴才谢谢娘娘赏赐。”她笑着向我行了礼,顺带不着痕迹地将银票收好,“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笑着慢慢走向她,双手略微用力将她按在椅子上,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请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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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又关上,“保姆”躬着身倒退着走出房间,寻到六阿哥后,领着他离开了永和宫。胤祚诧异地感到身边的人有一股熟悉感,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惊喜地笑了:“额娘!”

“是的,是额娘。”我弯下腰抱起他亲了亲他的脸蛋,“今天是你第一天和哥哥们一起读书,额娘一定要送你去。”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去小学也是院长嬷嬷和世杰亲自送我去的,时光飞逝,一晃眼轮到我送儿子了。“你高兴吗?”他用一个大大的吻当作回答交给我。“小鬼,没个正经。”我轻轻刮了他一下鼻子,将他放到地上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到了书房前,我放开他的手再一次地替他整了整衣服。

“哈口秋,哈口秋。”他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这才意识到他可能不是因为鼻子痒,而是真的感冒了。我有些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感觉到发烫,这才放下了心。“你呀,是不是晚上又踢被子?”我轻轻打了他一下手心,半带溺爱地教训着他,“现在尽管渐渐暖起来了,可是晚上还是挺冷的,晚上睡觉时可不能再闹了!”他调皮地朝我吐了吐舌头。看他这样我也只能是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好了,你先进去吧,回去后我会让嬷嬷给你煮点去感冒的汤的。”

“好的,额娘!”他迫不及待地放开了我的手,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到了里头自然有陪读的侍从领他入座。过了一会儿几个稍大一点的阿哥从另一边走了进来,他们先是去上了另一堂早课,然后再到这里和几个年纪较小的阿哥一起上第二堂课。走在最前头的大概10多岁,看衣着品级应该是皇太子胤礽,而跟在他后头比他小了一点的那个……我心头不由得一震,是胤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上次一心扑在他的病上我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仔细瞧他,今日细细地打量才发觉他和胤祚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长得有几分相像,只是比起祚儿的天真烂漫他却有着不同于年纪的成熟。他先是向太子行了礼,然后又向师傅行了礼,一切都做得那么有规有矩。我感到眼睛湿润了,眼泪顺势就掉了下来,我赶紧用帕子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可我的心中却是一阵欣慰,看来佟贵妃将他照顾得很好,而我原本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炫)恍(书)然(网)间,我好像听到了禁鞭的声音,转身看去,康熙似乎是下了朝往这儿来,御驾已经在不远处了。我心中一慌,赶紧转身低着头匆匆离开。匆忙之间我在拐角处好像是撞到了谁,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我整个人立时就往后倒去,幸好那人眼明手快地拉了我一把我这才没有摔倒。

“你没事吧!”

熟悉又温暖的声音自我的头顶传来。我惊讶地抬头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福全。他见到我这身装扮却也怔住了,“你……”他似乎想说什么可却只是用他充满暖意的双眼注视着我,好半天才问了句,“你……还好吗?”

不好,我很不好。他的温暖让我的坚强彻底崩溃,心上泛起的是压抑不住的委屈与绝望。我看着他想告诉他我厌倦了后宫的尔虞我诈,想告诉他我受够了康熙对我的忽冷忽热,想告诉他我受不了和儿女的分离。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化为了淡淡地一句:“我很好。”

我笑了,在他的怔忡间,亲亲地挣开了他扶着我的手,迈开步子从他身旁走过,一如我们只是两个擦身而过的陌生人般。耳边传来的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却也隐隐地带着他温柔低沉的男音。“祁筝……”

我没有回头,泪却已潸然而下。

噩耗

北京缓缓步入了夏天,紫禁城中也渐渐蒙热了起来。宫中的人们也都个个有了些许的懒意。好在七月初定贵人万琉哈氏生下了十二阿哥胤祹,(注)围绕新生儿的各项庆祝活动也稍稍扫去了些沉闷。胤祚自从上了书房开始念书以来,每日早午都可以到我这里来请安,我也有了机会光明正大地同儿子亲近。

“儿子给额娘请安。”小小的人儿却一本正经地向我作揖行礼……我一想到这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是立刻将他拉了起来。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额娘!”他撒娇地钻到我的怀里,立刻本性毕露。

“好了,真是的,都已经上书房念书了,还这么爱撒娇,被哥哥弟弟们看见了还不笑话你!”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还是挺开心的。就因为知道将来他必定会像他父亲、兄长那样卷入到争权夺位的风波中,我才更加舍不下他如今的天真活泼。

“咳咳咳……”他皱着小眉毛,连着咳了几下。不知道“祁筝”在生祚儿时是不是早产,我老觉得他有些先天不足,身体有点弱,近来他断断续续地感冒咳嗽一直都没有好。我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心里暗骂康熙的不近人情。这么小的孩子每日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念书,真是摧残国家幼苗。我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发现竟然有些个烫手。

“祚儿,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今天和师傅告一天假?”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可他却摇了摇头。“不,额娘,祚儿没事,祚儿学的本就比哥哥们晚了,现在更是不能再落下了。”,我看他那么坚持,也只好让他去。但却私下里嘱咐跟着的太监让他密切注意胤祚的状况。

因为这个时代写字得用毛笔,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来,我每日里都会找出一些曾经的“德妃”所写过的东西出来临摹,久而久之我和她笔迹的相似度到了99%。不过我倒也不敢松懈,毕竟这装是要装一辈子的,何况近来自己渐渐接触后宫帐务,越来越多的时候需要我亲自来写点什么,所以我依然保持着每日里练字的习惯。

早饭过后,我在“祁筝”的旧手稿中找出一些样板来临摹。突然,一张夹在一本书中的纸吸引了我的注意,但见上面写着:

记得来时春未暮,

执手攀花,

袖染花梢露。

暗卜春心共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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