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宝应县的情况也是如此,在湖边视察完后,康熙恼恨地对着福全说:“你看看,这还叫个别现象,两个县都是如此,这靳辅真是太辜负朕了!”
“皇上,臣认……”
福全不知道是真没看见康熙脸色不善还是抱定了要做贤臣,康熙正是在气头上,他却还打算往这火炉里加料。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眼明手快地到了两杯茶端了过去。
“皇上,王爷,你们走了半天也累了,喝杯茶吧!”
福全看到我为他端茶倒是停了一下,我也借着侧身的机会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一愣之下,倒也真的没有再说下去。
“你不用再说了。朕也不是什么暴君,立刻传旨叫靳辅到山东境内的郯城县见驾,朕到要亲自听听他的解释。”
“臣,遵旨。”
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局,福全也就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办他该办的事。房中就剩下了我和康熙。康熙的观察力惊人,我还在为刚才大胆的举动而后怕不已,现在就剩下我们俩,我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祁筝。”他喊了我一声,示意我过去。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但他是皇帝除非我不要命了才敢不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然后就走到了他的身旁。他拉着我做到他的膝上,将我搂在怀中,大手也抚上了我的左手腕。尽管连女儿都为他生了,可是我依然不是很习惯与他之间的亲密,特别是他像现在这般偶尔出现的柔情。我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可是却觉得越来越紧张。
我感到他的吻落在我的头顶上,全身的汗毛都因此而竖了起来。我死命低着头来逃避他的眼光,他却故意不让我称心,用手抬起了我的脸让我看着他。我又害怕又紧张,可又不敢四处乱看,只好直直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但幽深的眼眸却像是在打量着我,让我更加心慌。突然,他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他心中害怕却也不敢乱动,就只好这么僵着身子。朦胧中我感觉他用右手抱紧了我,接着他的唇就这么压了上来。尽管我早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可他后宫佳丽众多,我也不像宜妃那样特别受宠,每个月也就点召我那么1、2次。而康熙12岁就大婚了,这方面的经验不知比我多多少倍。我那点经历和他相比简直就如沧海一粟。
半晌之后当他放开我时,我早已经是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了。他倒是满意地看着我一脸的害羞,低下头靠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筝儿,你进宫都已经8年了,老四都快7岁了,这么多年来,朕怎么发现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害羞啊?”
我闻言觉得脸上的温度越升越高,简直就可以煎荷包蛋了。不错“祁筝”进宫却是有8年了,可属于我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年,再加上自个儿运气太好,竟然一发即中。扣除一年的生产期,也就没剩多少日子是真正和他相处,现下里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呵呵呵……”康熙将头靠在我的肩上禁不住笑了起来,而且还越笑越大声。在我感觉他把一年份的笑都笑完了后他终于放开了手。而我立刻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行礼,飞奔似地跑出了房间。
到了屋外我靠着墙不住地直喘气,抖着手扣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松开的盘扣。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我一抬头发现福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回来,绷着一张脸,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的眼中有着我不懂的神色,而放在身侧的手则攥得死紧。
我原本沸腾的心在看到他后立刻跌入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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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们到了郯城县红花铺,康熙十分介意那件事,让靳辅与总漕邵甘及郯城知县方殿元立刻到黄河边上见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黄河,虽然也有些沙土掺杂在其中,可是却远没有现代水土流失的那么严重。它的江涛翻滚,气势雄伟,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臣靳辅”
“臣邵甘”
“臣方殿元”
“给皇上请安。”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三人已经来了,就那么跪在冰冷潮湿的河岸边,但康熙不叫起,他们也只能这么跪着。
“靳辅,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给朕上的折子说黄河的水患已经大有改善了,可是为什么朕却在高邮和宝应两县看到湖水泛滥淹没农田啊?”
“回皇上,下河地区位于江淮之间运河段以东,由于地势低洼,一旦黄河水量增多,势必会涌入这两处地方。可微臣一早已经告诉过这两个县的县令要他们好好防范了。”
“哦?真的吗?”康熙俯视着他们,话语中的凝重连一旁在马车中的我都感受得到。
从偷偷地掀开一角的布帘向他们看去,只见三人仍然跪着,但是身体却挺得笔直。
“臣不敢欺瞒皇上,邵甘、陈潢等都可以为臣作证。”
他字字坚定地说着,也丝毫不回避康熙能洞穿人心的目光。我在心中不由地暗暗为他叫好,真是条汉子。
康熙似乎也被他的气势所折服,对着一边的太监说道:“去把那个高阳县的县令给朕提上来。”
“来人啊!去吧高阳县令给朕提上来!”“者。”
一旁伺候着的太监立刻领了旨下去。过了一会儿那个县太爷就被押着上来了。我一看他长得脑满肠肥一脸贪官样就对他没什么好感,立刻对靳辅话就多信了两分。
他一见到靳辅立刻下得浑身发抖,一哆嗦就跪了下来,以为东窗事发立时就不打自招了:“皇上,奴才有罪,是,是奴才没有照总督大人的话去做耽误了大事,皇上饶命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磕着头。
“把他给朕拉下去,押回京里审问。还有立刻着人将宝应县的县令也给朕一块抓起来。”康熙嫌恶地皱了皱眉,看也不看那个县令一眼。
“者。”
当侍卫将那个县令押下去后,康熙这才走过去亲自将靳辅他们扶起:“紫垣啊,是朕错怪你们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不,不。”靳辅一脸惶恐地回道,“这件事总的说来是微臣没能做到尽善尽美才出了事的,都是微臣的错。”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朕心里清楚。”康熙笑着摆了摆手,突然又敛起笑容正色说道,“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黄河是好了,可是周边几个地势低的县却会遭殃,这样吧,这次你随朕一起回京,到了京里我们在商量个法子。”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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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日,靳辅领着康熙在河、淮之间,详视黄河、淮河、运河的水势、灾情及治河工程进展情况。其间还向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