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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1 / 2)

>  只是这样的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绣玥眨眨眼睛,“皇上是嫔妾的夫君;嫔妾对皇上热情,不是应该的么。”

“那倒是;”皇上的脸色还是有点别扭,“算你识趣,懂得讨朕的欢心,朕也不会亏待你。”

“那朕……晚上还来你这里。”

“还要来呀。”绣玥小声嘟囔了一声。

眼见着皇上要动怒,她忙笑了一声:“皇上来,嫔妾喜不自胜!只是——”她用下巴抵在他的前胸上;有点发愁:“近来宫中这样多的流言蜚语,还闹出了钦安殿那一晚的事;那一晚险之又险;皇上您还是少来延禧宫看嫔妾罢。近来嫔妾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这个你不必操心。钦安殿之事;朕心中有数。”

“说来这件事倒也并非是全无益处;如今有諴妃作保,消除了你身上的不祥煞气,自然封住了六宫悠悠之口。朕当日会答应皇后和諴妃在钦安殿做法事,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只要不能在不祥这件事上再做文章,旁的指证多是空穴来风,算不得数。唯独那封信和银子……”

那封信和银子,是实实在在被皇后和諴妃拿住了证据。

“罢了。”他叹口气,“朕都为你费心转圜就是。你自不必担心。”

绣玥听到这,倒是很意外,从头到尾,他连半分也没有疑心过自己?

“皇上就这样信嫔妾,相信嫔妾与您手上的伤口无关,相信嫔妾从头到尾,还有那一晚救驾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听到后宫中的那些流言和找到的罪证,连她都几乎快相信了……

颙琰不想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他转过脸,目光落在上方垂下的帷帐:“朕也不知道。只是朕若不去相信你,就会很痛苦。”是他的心,下意识想去相信她罢……

“皇上……”

绣玥沉下目光,道了句:“皇上等嫔妾一会儿。”

说着,她便下了床,在稍间里面的柜子中翻找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封信和一杯水。

“这是何物?”他问道。

“回皇上,这一封是嫔妾与杨府往来的家书。皇上看看。”

颙琰拿过来瞧了瞧,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唯一特别的,就是右下角刻了一个弧形的记号。

绣玥道:“皇上恕罪,嫔妾私下寄到府中的家书,大多经过太监之手传递出宫,为防着不测,被人掉包或者别有居心,书信的下角皆刻了暗号。从初一到十五,每张略有不同。”

“陷害嫔妾的这个人,嫔妾很佩服她。此人在宫中不但可以只手遮天,而且心思缜密,她可以从出宫太监的手上,中途拿到嫔妾每一封送出宫的书信,并且轻易识破了嫔妾书信中的暗号,伪造的那一张信件,除了笔迹,与送出宫的日期完全相符。嫔妾无从辩驳。”

皇上听到这,白了她一眼,“既然是死局,那还说个什么。”

绣玥狡诈地对他笑了笑,“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谓的局中局,计中计,她们会玩,嫔妾也不见得落于人后。”

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嫔妾给额娘的书信中,表面右下角的记号,随着日期变化而不同,其实不过是欲盖弥彰之法。”

她将碗里的清水慢慢滴于记号之上,转瞬之间,那记号遇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颙琰才看出了一点意思。

绣玥笑笑:“皇上若不信,嫔妾柜中还有几十封旧书信,每一封上面的标记,遇水都会消去一炷香的时辰,一炷香之后,才会重新显于纸上。”

她的笑止住,皱眉道:“皇上为何这样看着嫔妾?”

颙琰哼了一声,“想害你还真不容易啊。”

陈德行刺的那一晚就可以看得出来,别看平时那副嘻嘻哈哈的德行,年纪这么小,且精着呢。

绣玥的眉头越皱越深,所以她才一直不想把书信拿出来,一来偷送书信出宫也是过错,二来又引得揣测连连。

不用说,皇上定然又想到了陈德行刺的那一晚。

颙琰看着她耷拉下去的脸色,“罢了,你虽然心思多,但朕知道你从来不将这些心思用在害人身上,反而每一次殚精竭虑,都是为了救朕。

后宫的嫔妃中,有聪明的,有愚笨的,到最后关头,肯不计性命前来救朕的,还是你。”

“只有你一个。她们的心思都不知道用在了什么地方,朕还苛责你什么。”

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凄凉,绣玥听着有点不舒服,她躺到皇上身边,“皇上别这样说,其实后宫里想要救皇上的,必定不会只有嫔妾一个。那个时候,皇后娘娘一人要独力撑着大局,逊嫔娘娘身染重病,李官女子身份卑微,淳嫔娘娘有心无力,还有很多人她们的心里一定也想着为皇上奋不顾身,拼尽一切的,只是嫔妾有幸办到了而已。”

皇上冷笑一声,“她们都有她们的难处,算计、顾忌!性命、族人,地位哪一个不是牵挂拖累?难道你就没有难处?”

他说着,看向绣玥温柔了许多:“为何只有你这么傻,总是你舍下一切来救朕?”

当她走近房间的那一刻,他躺在床上装作昏迷,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以至于当夜他便失控了,所有的情绪在她来到的一瞬间迸发,那样不合情境的时间地点,还强迫临幸了她。

大约是被他弄惨了,第二天清晨人便寻了个由头逃出了养心殿,害他这几日萦绕在心头的炙热感情无处宣泄,一连几日将后宫的求见拒之门外,一心惦记着追到了延禧宫这儿。

“朕记得,你那一晚,叫了朕的名字。”

当时他听到‘颙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幻听了,平时装作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模样,竟然敢这样大胆地直呼帝王名讳。

绣玥立刻慌了,“我……嫔妾是……”那种情况,都快要伤心死了,谁知道他是装的呀?

她正飞快在脑中想着编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却听耳旁传过来句:“想叫就叫罢,以后没旁人的时候。”

***

摆驾回去养心殿,皇上在养心门外便看见了皇后仪驾,他作视而不见,径自入了前殿暖阁。

“皇上,”还是常永贵忍不住说了句:“自您康复的消息传出来后,皇后娘娘一连在这候了七天了,奴才不怕别的,您再不见皇后娘娘,恐怕前朝后宫,会传出不好的谣言哪。”

“奴才多嘴,奴才有罪!还望皇上您三思啊。”

“朕知道了。”

颙琰坐到罗汉床上,这些天他无心理会皇后,一来是心思都在延禧宫那顾不上,二来他也不想见皇后。

但从前的事,终归也要有个了结。否则总是要生出些事端来。

“宣皇后进来罢。”

“是。”

殿外的春风刺骨,皇后步入暖阁,还觉得身上透着股冷意。这养心殿的暖阁,从何时起,没那么暖了。

从皇上那一晚在钦安殿负伤,到后来她屡次求见,屡屡被拒之门外,她的心就开始觉着冰冷。

十载夫妻情重,何至生分到今日的地步。

暖阁内,皇上的侧脸亦是冷的。

皇后屈身,低眸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罢。”他没有看她。

“皇上,您的伤可好些了吗。”

皇后起身,向前走近了两步,“那一晚皇上受了伤,臣妾惶惶不可终日,后来又听闻皇上的伤口恶化,竟还有人在宫中借机散布疫情,臣妾今日见到皇上安然无恙,臣妾,”皇后有点哽咽,“臣妾总算不怕了。”

“皇后。”见面三分情,皇后一片肺腑之言,他毕竟做不到铁石心肠,“皇后有心了,朕没事。”

他对皇后招招手,示意她坐到另一边去,“皇后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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