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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童闻言先是愣住,然后脸开始变色,“不知姑娘要找的是谁?这里可没有姑娘口中的老头子!还请姑娘去别处找去!”来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对师父恭恭敬敬的?!即使是皇亲国戚来了师父也未必会放在眼里,这人竟然不知好歹要师父出门来迎接!
“喂,你好歹说话客气点,小心被后面那群人围攻!”白墨云偷偷的拽了拽她的衣服,提醒她往后看。
轻歌回头一看,那些病人以及病人家属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恨不得把两人生吞活剥了!轻歌吓了一跳,连忙陪出笑脸,安抚激愤的人群。
“可是那老头就是这种性格啊!越给他好脸色他还越瞪鼻子上脸!”轻歌无奈的说。
“怎么?你跟他很熟?”白墨云奇怪的问。
“一点点拉!”轻歌尴尬的回答,然后又对那小童说道,“我说的老头子也就是妙手申不知,你快去禀报,就说有故人来!”
“故人?”小童不屑不瞟了她一眼,“请问是师父的哪位故人?”
“小娃儿,你看起来挺机灵地,实际上怎么这么不开窍啊!”轻歌无奈的说,“你师父的故人难道你都认识?你进去照我的原话通报一下不就行了?”
“你说什么?谁是小娃儿?!”小童气呼呼的说道,“就不给你通报!”说完赌气把头偏到一边不再理她。
“喂!别这样啊!”轻歌急了,“我错了,小帅哥,麻烦您小人不记大人过,通报一声!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谢了!”
小童听了这几句话脸色稍有好转,正要答话,一旁的白墨云戏谑道,“应该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才对吧!!”
“你!哼!”小童这才反应过来,粉嫩的脸气得通红,又把头偏了过去,发誓绝不会再听信她的屁话。
“你这个小人!”轻歌一把掐上白墨云的胳膊,大骂道,“也不想想我来这里是为了谁!”
“是你一相情愿,关我什么事?”白墨云忍住笑,装作无辜的说。
“哦~我明白了!”小童突然一副(炫)恍(书)然(网)大悟的又转过头来,坏笑着看着轻歌,“你好没羞!你个大姑娘家居然倒追男人,他不要你你还死缠着人家!一点矜持都没有,换作我,我也不要你这样的女人!”
轻歌跟白墨云同时石化,反应过来,轻歌大怒,“小鬼!你说!我这样的女人哪里不好了?又温柔又体贴!”说到这里,轻歌突然放低了声音,“我现在只是太生气所以冲动了点!乖!快去通报你师父!”
黑色纱帽下,白墨云的脸早就笑成一团,反正有纱帽罩着,别人都看不见。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自己从头到尾都在笑,似乎跟身旁的这个女人有关。
他其实并不冷漠,只是淡漠,很少关心什么,心情也自然不会大起大落。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他也已经把轻歌看作是自己的朋友了。即使他并不能完全理解朋友是个什么概念。
“喂,小鬼!我们再商量一下,我唱首歌给你听,你帮我去通报好不好?”轻歌弯腰谄媚的说道,“你喜欢听什么?”
“就你这样还会唱歌?”小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之色,“那母猪都会爬树了!哼!”
轻歌的脸顿时拉得老长,这小鬼还真难缠。
“小家伙!这回你可错了!”白墨云蹲下身来,比小童还高出那么一点,“她唱歌也还拿得出手,你不妨听听!”
“这还像句人话!”轻歌得意起来。
“真的吗?”小童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那你随便唱一首来听听。”
“那我就随便唱了,你听好哟,小鬼!”轻歌清了清嗓子,清丽而略带些娇媚的声音,从喉咙中缓缓溢出,响彻整片竹林:
江南可采莲,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
歌声及耳处,人们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派江南采莲的风光。
身后那些本来一直对轻歌怒目而视的人们以及一直难为她的小童,也都不禁沉醉在她的歌声里。白墨云瞟了一眼正唱得专心至致的轻歌,突然发现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一丝温柔的微笑,悄悄攀上了他用纱帽遮住了的脸上。
风吹竹林里的竹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歌已经唱完,却仿佛余韵不绝,久久的在竹林里缭绕。
“小鱼师妹!”一个惊喜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回过神来,大家一齐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一身着浅灰色长衫的男子,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满了药草。长发整齐的挽在头顶,用白色的飘带系着,清逸出尘的脸上有淡淡的微笑,他站在竹林间的小路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位误入凡尘的仙人。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小童,他一蹦一跳的跑到那如仙人一般的男子身边,“快进屋,师父他又喝醉了,你不在的这几天,他几乎天天抱着酒坛。”
“每天都喝?”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那男子无奈的说道,“花雕,不是还有竹叶青和落桑两位师弟在么?他们怎么不劝着师父点?!”
小童原来叫花雕,一听他大师兄这么说,马上嘟起了小嘴,“两位师兄都被师父罐醉了,现在还没醒呢!”
“那我进屋看看!”说完他牵着小花雕从众人面前走过,径直走到轻歌面前。
“是小鱼师妹吗?”他有些迟疑却不失礼貌的问。
轻歌歪着头,对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绽放出开心的笑容,“你说呢?”
衣化客尘今古道 妙手先生
午后的阳光一片大好,原本宁静而祥和的竹林因为某人的到来,似乎不再宁静了。
“你说什么?她就是师父时常念叨的那个又漂亮,又聪明,又伶俐,歌又唱得好的鱼儿师姐?!”小花雕稚嫩的惊呼,让醉酒后睡得正欢的妙手神医打了个颤,然后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轻歌又弯下腰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怎么?花雕小师弟,见到我是不是很开心啊?”
小花雕撇着嘴,委屈的看了她几眼,猛然转身丢下呆住的几人一边朝屋内跑,一边大喊,“师父你又骗人,我才不要这女人做我老婆!我不要!”
轻歌愣在原地,一时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一旁白墨云的肩膀不停颤动,显然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白了他一眼,轻歌不明所以的问,“杜康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仙人一般的男子原来叫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看来这妙手神医不是一般的爱酒,收的几个徒弟都取以酒名。
“这个嘛。。。”杜康的脸上也带着浓浓的笑意,“师父经常用你来管制几位师弟,说谁最听他的话,就把小鱼你嫁给他做老婆!”
轻歌欲哭无泪。
“先进屋再说吧,师父很挂念你呢,总是念叨你为什么不来看他”,杜康一边带着轻歌和白墨云往里走,一边微笑着说。
进了最外面的一间竹屋,杜康把身上的背篓放下来搁好,这才问起轻歌身边的是谁。
“我的朋友,白墨云”,轻歌介绍着。
听她这么一说,白墨云拿下自己头上的纱帽,对着杜康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白墨云那一点头的模样,以及面上的表情,杜康几乎以为站在面前的是另外的一个人。“你好,我是小鱼的师兄杜康!”他稳定神色,带着礼貌的微笑。
“小鱼?”白墨云奇怪的看了看轻歌,“你不是叫轻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