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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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茛觿!你做什么!能别这么伤害自己吗!”焱潲紧紧握住茛觿手腕不断汩汩流出的血,却没注意到怀中被鲜血占湿的人儿表情骤变。

脸被附上冰凉,焱潲愣了愣。低头看向他,猛地一怔。那……那不是茛觿!

此时茛觿勾着嘴角眯眼妩媚地笑着,不断的轻抚着他的脸颊。

“这样的我,让你很吃惊?”

焱潲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握紧了他受伤的手,“清歌……”

茛觿完全不顾他的惊呼,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一把将焱潲反按在榻上,扣住他的手。焱潲大惊,明明都已经虚弱成那样了,怎么突然间力气变得那么大。

手腕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流了焱潲半边的白衣都红了,触目惊心。

茛觿低头,将头埋在他的肩头,“你害怕吗炎焱潲?会不会怕我杀了你?”

茛觿热乎乎的气息打在焱潲的耳垂上,激得焱潲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怕……”

茛觿轻笑一声,勾起他耳后的一缕长发戏虐道:“不怕?现在清歌就在你身上,你不是最喜欢他吗?怎么,现在没反应了?”

焱潲咬牙冷哼一声,微微皱眉。

“呀……这表情还真是美……好啊既然你不喜欢,那就谈点正事。你是唯一一个看到发作的我,杀了你比较好呢?还是……”

牙齿咬破皮肤的刺痛,焱潲吃痛一声。茛觿趁他不注意咬了他一口,正正咬在脖颈上。伤口处稣痒的吸允触觉让他闷哼一声,停住了品尝焱潲鲜血的茛觿。

“怎?”茛觿只是吐出一字,从后面被狠狠一击,垂下头晕了过去。

第三卷 清风染思(十四)

焱潲看到站在后面的阿千,舒了一口气。

“少主你没事吧,出血了。”阿千过来查看了焱潲的伤口,有些红肿,茛觿下手很狠。

焱潲没说什么,紧紧搂住了茛觿:“以最快的速度去把宫里最好的太医给我请来,快去!”

阿千没问缘由,急急忙忙跑出去。焱潲原地撑着坐起,擦去茛觿嘴角的残血,长长叹了一声。好在他还有些意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奈何自己不是医师,不知道如何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等太医来的时候,茛觿整个人抱起来已经是轻飘飘的,手脚冰凉冰凉,脸色铁青,唯一只有那微蹙的眉头让人看上去还有一丝生机。

“怎么伤成这样,伤口很深,伤到了要脉,若是再晚点,不死武功也都失了。”太医一边处理一边说。

焱潲摇头:“他中了炎毒。这伤口是他为了克制自己做的。”

“炎毒?”太医神情僵住,“大人可是确定?以前臣在太医院学习的时候听说过。南国北国都有一皇族秘术师,专门研制这些古怪灵异的药物,炎毒便是我南国秘术师所做,至今无人能解,还需找到研发之人才有得救,这公子怎么会得了这毒呢……”

焱潲盯着茛觿惨白的脸色,道“你可知那秘术师身在何处?”

“谅臣见识短浅,不知。”

包扎处理完之后,焱潲送太医出去,临走时太医嘱咐了几句:“尚书大人莫过于太过担心,公子休息休息就好了。”

焱潲点头,目送他出去。

刚才太医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无药可救?要解毒还要寻找秘术师?焱潲是越来越理不清楚头绪了,决定还是等茛觿醒来再问个清楚。

“阿千,你快点去催龙帘,就说清帝炎毒发作病了,请他快点来。”焱潲吩咐道,随后推门进了茛觿房间。

然后他三天都没出来,用膳休息都在茛觿房里。阿千寻他寻不到,每天都守在门口等着接应龙帘。

“跺跺跺……”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阿千停下手中把玩的薄荷叶子,抬眼望了望。不料正巧看到了骑在马上拉着马绳停下,“你说殿下病了?殿下在哪?”

阿千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也顿了顿,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龙帘看他那副样子扶额冷汗直流,下马直接进了府。

房内,茛觿斜眼看着撑着额头坐在桌边的焱潲良久。稍一细看瞥见了他脖子上的咬痕,心里恰似被打翻了无味瓶一样。

“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茛觿不痛不痒对着打着哈欠的他道。

焱潲听言向榻上看去,笑了笑:“你醒了?伤口还疼么?”

茛觿对失去意识后的事情毫无记忆,向下一瞥便见自己手腕上裹了一层纱布,隐隐有痛觉。自己该不会拿刀割自己吧?以前发作的时候可没有自裁的行为,还有,为什么后脑这么疼?

“我……没做什么吧?”茛觿冷淡问道。

“没有,被阿千及时敲晕了。”

焱潲正想问关于炎毒的事,龙帘破门进来:“殿下!”

“在外面叫主公就好。”

第三卷 清风染思(十五)

茛觿及时提醒道。不料龙帘眼眶一热,扑过去紧紧抱住茛觿,触碰到了伤口,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尽量克制自己的疼痛,只是眉头蹙得紧了,被焱潲看得清清楚楚。他道:“近日你越来越放肆了,进我的房门也不敲门,看到人就乱抱,成何体统?”茛觿笑着抚了抚龙帘的背。

龙帘呼了一口气,放开茛觿:“属下知罪。”

茛觿笑意不浅:“几天前才遣人招你,你这任务完成的也太晚了吧?”

龙帘跪坐在榻前,慢慢解释道:“路上遇到血梓祭了,那厮非缠着我带他来找主公,周巡了好久才甩开的。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跟着主公来的。”

茛觿面无表情,原本早就把血梓祭那人给忘了,没想到还遇上龙帘了,“烈儿好吗?”

“小殿下很好,也喜欢公子七。”

茛觿点头。单手撑着坐起,本想掩盖着另一只手的伤,却不想龙帘眼尖,发现了他手上缠住隐藏在袖子里面的纱布。

“主公的手……是炎毒?”

茛觿道:“小伤,不足挂齿。”龙帘满脸复杂,咬牙切齿地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只见他强忍愤怒道:“这该死的谷无忧,总有一天我亲手宰了他!”

焱潲听不大明白,谁是谷无忧?怎么提到他的?难道和炎毒有关系?

屋内很久没有声响,只有龙帘将拳头握的咯咯响的声音。茛觿不耐,让他退下。

“谷无忧是谁?”龙帘退下后,焱潲开门见山。

茛觿没想回答:“你问他做什么,你跟他有过节?”

焱潲摇头:“方才听你们谈论了……是不是和炎毒有关。”

茛觿用眼角扫了他一眼,也没打算隐瞒,反正这些事说了又能怎样?

“七八年前北宫被烧,皇宫贵族除了我和烈儿没有人存活。幕后黑手也不愿我们过的安稳,在北宫重建后来下了毒。”

“那个人就是……谷无忧?”焱潲惊。按照茛觿所说的,那个时候茛觿也才不过十一二岁,烈儿刚刚出声没几天,那人下手也够歹毒。七八年了,烈儿还是一副四五岁孩子的样子,恐怕也是炎毒抑制的。这么小就要忍受炎毒带来的痛苦,是在是世态炎凉。

“烈儿怎么忍受的了那痛苦。”焱潲认真地看着茛觿流光般闪着悲哀的眼,问道。

“烈儿与我不同,他体内的炎毒是埋藏得很深,不会与我一样每月发作。但是只要一发作就……会死。”茛觿说的平平淡淡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早就已经败的一败涂地。

他与谷无忧,还是输在了卑鄙二字上。只怪自己那时年纪尚小,武功不济。那时谷无忧戴着面具,二十五六的样子。如若不是才能出众,又怎会当上南国秘术师?想他北国秘术师也是辛苦了四十载才做上御用秘术师的位子,研制出了幻灵一类的药物,谷无忧年纪轻轻便做到了这种地步,实属不易。眼下之急便是尽快寻找到谷无忧。解毒,才是上上之策。

“南国秘术师曾经有谷氏存在么?”茛觿问。

焱潲答:“未知。南国秘术师都是秘密选拔的,史策上并不会记载,只有皇上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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