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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12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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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蔑、小看、不屑,这就是康熙所见的徽音看他的眼神,康熙眼眶微红,眸子瞪得老大将要反驳,可一想到得知那个女人对老四的子嗣下狠手后,他所做的就是让老四忍,这反驳的话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她是你的人,所以我来寻你的责任,不要以为我司马徽音只会嘴上说说,这些年若非顾忌着胤禛,现在她坟头的草定然也有三尺高了。”徽音眼中狠光一闪,“看在胤禛的份上,这次我再放她一马,如果还有一次……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我一直明白是何等意思。”

康熙莫名打了个激灵,这种“好自为之”的语气,带着三分的戏谑轻忽,四分的深意提醒,剩下的竟是满满的认真残忍。他倏地背后发凉,下意识地问道:“你待如何?”

“现在不如何,”徽音好整以暇地歪头,笑如夏花般灿烂地说,“你屋子里的雪,不是该你扫吗?”

康熙看着那双美目中未有半点笑意,紧了紧袖中的拳头:“等朕核查属实后自会处置。”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前徽音就说过,要他管好那个女人,本以为这些年的事都过去了,当时徽音没有追究,他便以为揭过了,可谁知……那不是揭过,只是在累积罢了。

“随便你,但愿你的结果能让我消气,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徽音眯了眯眼,猝然转身离去。

乾清宫的暖阁前,站定的女子仰头望天,闭了下眼后向宫门的方向走。而殿里的康熙,则摊坐到了龙椅上,疲态与苍老同时占据了他的脸。为什么,这前朝后宫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虽然还要核查,可实际上他已经信了徽音的话,德妃,这个女人当真以为他不敢收拾她吗?

一次次的阳奉阴违,一次次的算计老四和他,康熙碍于孩子们的面上,总归没有撸了她的脸面。他与徽音周旋、商谈已是费尽心思,可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要屡次招惹徽音?难道这些年他表现出的特殊态度,还不足以让人察觉到不寻常吗?怎么会有如此蠢钝的女人,他当初怎会看上的?

……

腊月初二下午,徽音派人寻来了胤禛,说是有事相商。

苏培盛到书房通报时,胤禛正在看粘杆处这些天查到的密报,那日从宫里回来后,他就催促粘杆处的人细查,过了这几天才得出详细的结果,从没有哪次查东西这么难过,这让他不由得生出了警惕。

那些东西经手的人不少,而且被人刻意抹掉过痕迹,所以查起来很是费了番周折,不过只要做过,总有蛛丝马迹可循,当然还是能查出来的,况且粘杆处从康熙三十九年被胤禛整顿过后,水准提高了不少,虽然比起康熙手里的人差上许多,却也还是得用的。

年家小姐?德妃?

那些东西上没有任何药物和不妥,胤禛本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但如今知道他的好额娘插了手,那就说明东西真的不对劲,尽管不清楚是何种手段,可有端倪是一定的。

唯一令胤禛迷惑的是,这一世他还没见过年氏,年家也仅在例行请安时看到过,年羹尧是有才没错,不过这一世他布置得早,手中人才不缺,军队里安排的人职位虽不怎么高,可根基都不错,所以年羹尧到底用不用,还很难说。这般情况下,年氏又怎会伸手到他府里,还和德妃共同谋划?

这些尚未想透,胤禛已到了紧闭着房门的屋子前,他摇摇头拂去思绪推门进去,有些纳闷徽音有何事要说。

掩好门转身,胤禛扫过一圈,抬脚走向屏风后面:“徽音,怎么不拉开帘子?”屋里光线很暗,他走向窗边,伸手扯了帘子拉向两边,“你这是怎么了?”

光一透进来,胤禛回头一眼就看到铺着虎皮的椅子里,坐着的正是一身淡青色汉裙的徽音,他的目光微软,几步走过去坐到旁边:“可是心里不舒坦?过几日我休沐,不如去庄子上跑跑马?”

“下一届选秀,年家的小姐……你若想娶,便放心娶吧,她不会伤到你了!”徽音半垂着脸,长长的睫毛遮去了她眼中的所有波动。

胤禛闻言一僵,眼神不自主地冷了下来,这一句话像是兜头浇了他一缸凉水,本以为是前些天的事让她心里不痛快了,他还想着赶上几日处理完手中的事,抽空一起去散散心,却没想到……

“我……已经处理好了,”徽音缓缓抬头,脸色有些难看,嘴唇干裂如缺水的地皮,她极淡极柔地笑了,眼中划过几缕嫉妒和伤心,“我知道你想用年家,不,就算不为着这个,你也还是想娶年家的小姐,她……你可以放心娶了,真的,我没有骗你!”

“徽音,到底出了何事?”胤禛猛然靠过去,蹙眉肃容问道,他明明白白看到了这女子似病重的脸色,心里没由来地有些慌。

“你可以娶她了,这不是你所求的吗?”徽音抬手推开眼前人,瞬间敛去了种种外露的情绪,起身向拔步床走去。可笑地,她竟然在嫉妒,嫉妒那个历史上备受雍正宠爱的年贵妃,她的感情已经深到这般程度了吗,居然会患得患失了?

“不准走!”胤禛急了,他知道若是不说清楚,一定会失去什么,所以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将要逃离的人的手腕,向怀中一扯道,“徽音,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何时求过这些?你又怎知我所求为何?徽音,你怎能误……徽音?徽音?!”

怀中人发软下滑,胤禛这才发觉异常,他右手揽住徽音靠在胸前,准备用左手抱她起来,却突然看到左手掌心中泛着黑色的粘稠液体,那双墨玉一样的眸子里顷刻被慌乱无措所淹没。

“徽音,徽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胤禛拂开徽音背后垂下的青丝,瞳孔紧缩频频,他看到那淡青色的汉裙背心处,已被黑色的血迹晕染出一大团,并且还在不停地扩大着。

受伤了,是谁干的?

胤禛瞠目欲裂,他打横抱起徽音,将人小心放到床上,忍不住颤意的手抚摸着那张昏迷中的惨白容颜,唇隙轻动地呢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你是朕认定了要过一辈子的人,怎么可以有事?无论是谁伤的你,朕绝不会放过他,无论是谁,都休想抢走朕找到的温暖,休想!”

胤禛慌不择路地冲向门口,好不容易克制住紧张地打开房门,手中血迹仍在的他站在那里就是一通吼:“宣太医,高无庸,苏培盛,快去宣太医,快去给爷宣太医来!”

第8章 生死之间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莫璃和雪苑、菩提策马狂奔,三人均是面含忧虑,特别是莫璃,担心焦急之色掩都掩不住。

“雪苑,菩提,你们可确定?”莫璃狠抽了一鞭子马,他们是在京郊境内才骑马的,之前都是用飞的。

“确定,我们与徽音结有血誓,感应到她受了重伤,不会弄错的!”雪苑和菩提双双点头,神色很是严肃。

“我。操,这马到底是哪个混蛋挑的!”莫璃爆了粗口,唯恐慢上半分会误事。

雪苑稍微离远了些,十分同情那位十三阿哥,临行前特意挑了好马相赠,如今未收到感激不说,反而被迁怒了。之前她带着莫璃用飞行灵器赶路的,马匹被丢到了能放活物的储物戒指里,眼下快到了才换的马,就这都嫌慢?

与此同时,雍亲王府也是气氛紧张,各院的主子都暗自打探着消息,毕竟今日爷宣太医的阵势太大了,不知道根本不可能。

几位胤禛信得过的太医被请了过来,他们一迈进四侧福晋的卧房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便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诸位太医无须多礼,诊脉吧!”胤禛在屏风后出声,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两个小丫头听从太医的意思,拉了丝线绕过屏风,屋子里的气氛很紧张、很安静,仿佛针落可闻一般。

“如何?”胤禛见太医们诊完了脉,连忙出声询问。

“这……启禀四爷,四侧福晋这是身受重伤,而且似有中毒之相,然……恕臣等才疏学浅,并无法诊出此为何毒,所以、所以,还请王爷保重!”几位太医互看一眼,其中一个硬着头皮回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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