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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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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摇头,要耶若说后悔,这简直比登天还难,纵使他真的后悔了当初的选择,他也会想办法补救而不是让自己陷入后悔之中,更何况他不会后悔的。果然我听到耶若的笑声,那种冷静到极致的笑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而他的声音亦是那种冷静的:“当初仙服选择你,那算是你的福分,这几年的国母之位就算是它带给你的,不过你的心里应该清楚,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来,你若是安安分分地在玉颐宫中呆着,我会让你光光荣荣过一辈子,不过你似乎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郭罗氏紫红色宫装在风中飞扬起来,那一刻有奢华的美,混合着她脸上的讥笑绝艳至极,她的声音幽幽地飘荡开来:“地位?安逸?权势?你以为我要的就是这些吗?哈哈哈,真是可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竟然还不知道我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一刻在她的脸上我竟看到了一丝绝望,这是一个争强好胜了一辈子的女人,在放手一搏之后才发现,那个曾经与她做了几年结发夫妻的男人竟然一点都不懂自己的心思——这是一个女人的失败。我想郭罗氏对耶若怕是真的有情的吧,她进宫虽然是国师的安排,只是她并不是傀儡,或许又把柄落在别人手中,被迫做这些,可是当她与耶若日复一日的相处,究竟是监视还是征服,他早已经分不清楚,蓦然发现耶若已经在自己心中,于是他用最强硬的办法,她强硬地不让任何女人靠近耶若,她伤害所有曾经在耶若身边出现过的女人,甚至不择手段,为的不过是要耶若身边、眼中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不在乎骂名,纵使天下人都说她是妒妇,就算所有人都痛恨她,她亦不在乎。因此她看中的只有他。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至少在感情这方面她是决绝而又勇敢的,让人无法移开眼眸。这样一个真实到让人心痛的女子,她在用最惨烈的方法引起耶若的注意,但是很可惜耶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打击了吗?

猛然之间,看到郭罗氏急速从身边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晃眼的剑在阳光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她举剑朝耶若刺去,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耶若,死寂一般的。

我心惊,忍不住上前,赵逸泓拉住我的手,说:“国主身边有人保护的。”他身边有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放心:郭罗氏和扶烈联合起来,他们的人手缠住耶若身边的人,而他们两人对付耶若,那样耶若怎么能抵抗呢?

猛力挣脱了赵逸泓的呀钳制,我直盯着耶若飞身过去,扬袖借风,运足了内力,眼看着那剑已经近在耶若身前,而锦木在最初的恍惚之后,正欲上前护卫。谁知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人堆之中冲出来,一下挡在耶若身前。锦木愣在原地,剑刺在那人胸口,银白色的剑身,殷红的鲜血,衬得越发的触目惊心。我缓缓地落下,木然地看着眼前的变故,那是——无欢?!我不是派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危险地情况,她怎么会出现?

耶若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无欢就这样倒在他的怀中,嘴角露出放松的笑意,仿佛看到耶若没事,她就满足了。那一刻我不自觉地退后一步,无欢原来也······不由想笑起来:耶若欠下的情债还不是一点点的多,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引得她们为了他而疯狂舍身。

只是我不能解释自己在那一刻的心为什么那样的沉堵,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在胸口,猛烈地震动,乱了心跳的频率。我是怎么了?

看着耶若面露怜惜的样子,我竟然有些嫉妒,一个想法从心底冒出来:若是挡在他身前的人是我,他会怎么样?然而这个想法太过的可怕,我立刻摇散了它,冲自己笑了笑:我在想什么呢!

锦木看到我,紧张地喊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的耶若才抬起头看我,目光冷漠的,似乎还有排斥,而他怀里抱着无欢。无欢的手掌在他的胸口,很是虚弱。我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感觉只是怪异。我想不投自己现在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惹耶若不愉快的吗?我还不痛快呢,真是自讨没趣。

耶若派人去找太医,小心地嘱咐锦木将无欢带回去。而无欢的双手恋恋不舍地落在耶若身上,那份眷恋真是叫人心疼。耶若安抚地,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这时候一直没有动弹的扶烈却突然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围上来。那些人穿着西弦侍卫服饰,但他们动作诡异,出手竟是想不到的快。耶若那边正在“缠绵”,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他。

我推开耶若的扈从纵身上前,锦木在身后喊我,我看着她将自己手中的剑扔过来,对她一笑:还是她最了解我。余光瞥见耶若冷酷含怒的双眼,我的心中腾升起怒气,我帮他还没有好脸色给我看,这个人真是冷血无情。

心里虽气,但对于靠近他的危险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阻止。

利剑托在地面上,勾唇冷笑:“你们是要一起上吗?”

已经脱下侍卫服饰的黑衣人看到我在,停住了动作,俱是转头望向扶烈,他们在等待他的命令,他们是最残酷最专业的杀手,目标唯一,绝不沾染目标的人或物,除非是扶烈下令让他们这么做。

我傲气决然地转眸对上扶烈,看到他眼中隐忍的愤怒,他也在气我,哼。他们怎么都对我有意见,看来我真是不得人心呢!不过他以为自己做的就有多高尚,我现在都在怀疑他为什么要放弃在东琴经营了很久的家族产业而跑到西弦来,是因为看重西弦?因为西弦相比其他三国更加脆弱、更加有漏洞可以钻吗?我甚至怀疑,作为她妹妹的我在这个过程中是不是也充当了他的棋子呢?他安排我在耶若身边,借由我来探知西弦的情况。

我可以原谅所以人对我的利用,但是亲人······绝对不行!亲人是什么,是我最后一层依靠,是无论发生都会站在我的身后保护我的盾牌,我甘愿将我的后背全部暴露在亲人面前,只因为他们值得我信任,若是这样彻底的死女人换来的却是利用,我绝对不能接受。我对亲人的苛求,似乎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那种痛彻心扉的遗憾让我越发疯狂地坚持。

而利用了我的亲人就不再是我的亲人,甚是连朋友的当不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遇到他,既是遇到也最好是当成陌生人,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明明明没有记忆的我却拥有这么强烈的对过去的执着,天知道,我只是怎么了。

我绝强地回视着扶烈,凛然不容侵犯的,他不是我的亲人,我一遍遍对自己说,知道自己能够完全说服自己,面前这个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什么二哥什么扶烈都是过眼云烟,都应该忘却。

他长久地盯着我看。自然也发觉我眼神中一点一点加深的冷意,他深沉的模样,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他整个人浸润在一场冰寒的雨雪中,似乎靠近他就是能立刻化成冰雪。

只见他冷唇微启,低吼一般说出几个字:“谁挡道就一并杀了!”我似乎能看到他的唇线化成寒冰,,投射出利剑一般的冰晶,直朝我射过来,明明没有什么东西,但我却抬手虚挡了一下。受伤没有丝毫的损伤,这才发现方才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如此真实的错觉,可见,扶烈说这话是多么的狠辣了。

剑刃开窍,银光流转,刺目。十几名黑衣形成包围之势朝我靠拢过来,我不退反进,怀身长揽一把,将周身的气流敛在怀里,然后用力一推,黑衣人前进的步伐微微受阻。

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小心!”声音很熟悉,听完,我的嘴角扯起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还好吗,这家伙总算是有点良心,我帮他,得到他一声小心,也算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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