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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1 / 2)

>    耶若脸上的潮热未退,越发显得魅惑邪气,但在我的话之后,他却意外地暗下脸来,充满怒气地说:“不是!”我不信,就算我不记得之前的事,就算我忘了什么,但身体对他并不陌生,方才那一吻我明明很熟悉,他在说谎,他要掩饰什么?

可是现在得我不能直接质问他,我担心又会出现那天晚上他直接离开的情景,于是我压下满心的疑惑,放低了姿态,柔声抽泣道:“若是之前的我在你身边并不单纯,你会抛下我吗?”说话间我已经抓紧了他的衣角,那样委屈的卑微的可怜的。

他盯了我很久,眼里依旧的冷漠,但并没有推开我,任由我抱着。这样的情景却让我很安心,说实话,对于他的靠近,我不能习惯,不若这样,很平静的,相互之间不至于太过贴近,既是梳离也还有一点点的牵连,这样挺好。

那一晚,我睡得很安稳,靠在耶若的怀中,他没动,心跳声平稳有力,我也慢慢进入梦境,墨夜之怖,因为身边有一个人在,也变得平淡了很多。

翌日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平整地躺在床上,而身边早已经没有他的影子,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那一刻心中的失落不能掩饰,我知道自己是贪心了,我想要一个能在黑夜中排陪伴的人,能在我睁开眼的时候也看到有他,但却不希望他靠我太近,不愿意他碰我。

这几日在皇宫中,出了一直唤我姐姐的华阴公主无话,只有一个小鬼头来看我,她叫安平,说实话,看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很喜 欢'炫。书。网',安平、安平,安乐平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呢,看来给她取名的人很爱护她。这也算是她的福气了。说起小鬼头来的情景,我现在还想笑,大清早的就看到她探着头在殿门口张望,明亮的眼珠子机灵地在殿中环视一周,然后才放心一般地跑进来,冲到我怀里说:“姨娘,安平来了。”

一副小小的身躯缩在我怀里,让我觉得很亲切,我摸着她的头说:“刚才怎么不进来,看什么呢?”

她猛地抬起头,鬼灵精怪地说:“宫里的嬷嬷告诉我,非礼勿视,那个她还说……国主和姨娘可能不方便见我……所以我在外面看看国主在不在……

听她的话,我有些得意,宫中的嬷嬷都这么说了,看来消息传播的速度超过我的想象,那晚耶若没有去国母那边却留在我这里,着个传过去,果然会引起不小的震动,只是不知道那传言中的国母会作何反应,我很期待后续的剧情呢?

只是很奇 怪{炫;书;网},国母却出乎意料的没来找我麻烦,难道她贤惠至此,就连我这样羞辱她也能忍受?安平告诉我真相,说是,国母被耶若禁足在玉颐宫。我还没问为什么,小安平又很气愤地说:“活该,谁让她欺负姨娘了。”我心中一惊,原来之前我就已经有这么多纠葛了吗?看来我忘了不少事情。

一直装傻充愣的,我也听到了不少消息,还有关于我的身体。我握紧了拳头,御医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我明白必定有什么不对劲,我突然出现的无力感,还有胸口的抽搐,还有脑子里的空白。我想我是病了,至于什么病,知道的人都不愿意告诉我。

心口堵的难受,但我却这样笑着对自己说:呵呵,我又发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呢,对于一个病人,一般人都会格外照顾一点吧,多好!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零八章 我是谁 心如磐石6

时不留人,静心安居也不过是暂时的逃避,阖上眼,闭了心,不去关注外界的纷乱变化,可是身在局中,怎么可能全然置身事外。

总也不过三两日,没想到动荡这 么 快‘炫’‘书’‘网’就开始了。

与宫女的周遭人的闲谈中了解了如今中原大陆的情况,东北有北瑟和东琴两大虎狼的结盟,南有南萧豹突蓄势,西弦这个虚华了几十年的国度能撑得住吗?处在这样的漩涡中心,我很不明白西弦为什么还能这样的享受自如。最让我不明白的是,耶若,一国之主,面对着艰难的挑战,他怎么还能像现在这样的从容。我能看到他眼中的霸气,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国主。记得那天他让我看过整个中原的地图,没有分割的,一整块的土地,看着他遥远的目光,我想他是看到了中原统一的一天,而很显然他有心要做那个统一天下的雄主。在我面前他毫不掩饰称雄之心,但我从来没有看到他才去过什么行动,反倒是他对后宫之事关注的比较多,因为我可以从不同人口中听到关于他的艳闻,无欢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有些气恼却又不敢露出半点不敬,她的表情很是有趣,她说:“原以为国主从东琴回来之后就真的打算好好治理西弦,可是没想到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样子,姐姐你也听说了吧,最近宫里又来了一个戏班子,依依呀呀地唱个没完……歌妓很早前解散了,可是近日来又被重新召集起来……国母侍寝的时间也多了不少,听说是因为国师的关系……”她说了很多,我淡淡地点头,只问了她一句:“你是怎么想的?”

她委屈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只是替姐姐感到委屈,您是为了国主才会抛弃家业来西弦的,结果他对还是没能实现他的承诺……”

他的承诺?那是什么,我记不得了,而他也从来没跟我说过,有谁会天天把承诺挂在嘴边呢,但我直觉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蓦然想起,问了无欢一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无欢错愕地回道:“二月二十八。”

似乎是突然之前一些东西从我脑中跳出来:是我的生辰呢!

因为母亲亦是这一天去世的,所以生辰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小时候还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过生辰,就我没有,直到大一点父亲说了这件事,我就再没有说什么。新生确实可喜,但若是这份生命是以另一个生命为代价才得来的,那么生之喜便也带着苦涩。恍然之前天灵之上,闪现一个画面,一个小女孩跟在一个比她大一些的男孩身后,叫道:“二哥,你等等风儿。”

男孩面露不耐烦,但脚步却是真的停了下来。

小女孩跑上去,笑得很灿烂,举过一块糕点说:“我给你糕点吃,好不好?”

男孩一脸抗拒地说:“你有闯了什么祸了,还是要我替你去认罪?”

她撅起小嘴,把糕点收好,又急又气地说:“不是不是,我保证这次不是!”她手舞足蹈地,只想让二哥相信她。

男孩皱眉,自然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他还是问了一句:“那你要我做什么?”他从来是不相信这个三妹来找他会有什么好事。

她展颜一笑,道:“我给你吃糕点,你来帮我做一件事……”

她还没能说完,就见男孩扯腿就要走,眼疾手快,运用父亲刚交的擒拿掌,一把将男孩抓住,声音里略带些委屈地说:“二哥,你就那么不愿意听风儿把话说完吗?”

男孩扯开了她的手说:“我还有书要念,你找别人去玩吧。”

空荡荡的后院,只有她一个人,抓着手里的糕点,迎风站着,口中默念道:“我不过是希望有人能说一句,风儿生辰快乐,难道就这么困难吗?”那时候的她觉得很委屈,因为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生辰。

听见无欢紧张地喊着:“姐姐,你怎么哭了?”触手一抹,竟发觉眼角果真凝了泪渍,默默地愣了一下,对无欢笑了,说道:“只是想起一些旧事,有感而泣了。”随后拭尽泪痕,又换了话题说开去,无欢虽然有疑惑,但见我不愿多说也就这样过去。

闲闲散散地说了一阵,我越发的没有精神,无欢倒也识趣,说是她还有事就告辞了。对她很是抱歉,只是今日脑中混乱,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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