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呼的站了起来,把马可吓了一跳,以为丫头发飚了。
“喂,雪佳!我在这里!”
马可虚惊一场,转身看了看,远处走来了一个女孩子。
韩雪佳,从看到她的第一眼,马可就感觉自己有些不自在。马可呆呆看着她,不禁摇了摇头。
那一瞬间,马可失去了刚才的某种快乐。
她比丫头稍稍高一点,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刚刚及肩的短发,更显出她的身材。她穿了件紫色毛衣,黑色裤子,外面套了件草绿的风衣。她向白静笑着招了招手,就又低下头,慢慢的走近了。
韩雪佳长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尤其是一双眼睛,婉如清扬,非常有灵气。她有一种脱俗的美,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韩雪佳其实并不像她,可是,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会感觉她们那么像呢?不过马可发现韩雪佳的确给自己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但他说不清。忽然他的脑子里冒出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也许只是因为她曾经也很温柔?马可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电路板短路了,有点神经错乱。
丫头一蹦一跳的跑到韩雪佳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马可这边拖。
“来呀,雪佳,给你介绍那个好玩的家伙。”
韩雪佳腼腆的对着马可抿着嘴笑了笑,很甜很羞涩。
“你好,我是韩雪佳,白静的同学。听她说起过你。”,声音很柔和,说完,她就低下了头。
“哦——我是马可,我——我——”,马可有点魂不守舍,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韩雪佳,他竟然茫然无措。
他狼狈的样子,让白静噗哧一声笑了。
“拜托,有点出息行不行!刚才还吹牛说自己是大色狼,现在见了美女就紧张成这样子。我来介绍吧,他在保险公司工作,马可,我叫他德国马克。25岁,咱们学校毕业的,算是我们的老师兄了。唉,只可惜此人为老不尊,老不正经。除了智力有些障碍,没什么大毛病,哈哈,昨天帮他搞定了一份保险,他大赚了一笔。所以呢,他今天感激涕零,自己哭着喊着要请我们吃野餐的。你没见他平常跑业务时的那样子,西装领带,人模狗样的,整个儿一个大尾巴狼。”
马可也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向韩雪佳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道了歉。还好白静刚才拿他开涮,让他的心情轻松多了。
“马可波罗的马可,我跟德国货币和大胡子马克思没有什么关系的。”
韩雪佳赧然而笑,“知道了,马可波罗先生,我和古巴雪茄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哦,看出来了,看你的包装和型号,就知道你是国产的,made in China。”
白静看他们俩斗上嘴了,便撒娇般的对马可做了个鬼脸,拉着韩雪佳就走。
“哼,雪佳,我们走,别理他,果然是个大色狼。”
白静靠在韩雪佳的肩头,和她搂在一起,一边嬉笑着一边叽叽喳喳的给她介绍这里的风景。马可赶紧推上车子,跟在她们后面。
八大关是青岛最美丽的地方,幽静清凉的道路纵横其间,早先因街道按中国古代八大著名关隘命名,所以得名八大关。后来以关隘命名的街道增加到了十条。这里遍地绿草,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从春初到秋末花开不断。各种风格的欧式建筑掩映其中,静谧清幽,恍如人间仙境。当然现在刚刚是春天,很多树上仍然是光秃秃的,但不影响这里的安静。
“马可,你带相机了吗?”
“带了,包里呢。”
“韶关路的桃花应该开了吧?我们去照几张相片吧。”
路上遇到一对结婚的情侣,新郎一身黑色西装,新娘则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着一束鲜花,正在摄影师的指导下调整着姿势。两个女孩子停了下来,白静拉着韩雪佳的手,一会指着新郎新娘说说笑笑,一会又呆呆地看得出神。
“两位,看够了没有?又不是你们结婚,那么投入干什么呀!再不走,那边的桃花都谢了呢。”
“闭嘴!”,白静回头狠狠瞪了马可一眼,就又和韩雪佳品评起新娘的婚纱了。仿佛马可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马可自讨没趣,这两个丫头大概是想结婚想疯了吧。或者她们迷恋的是新娘身上蚊帐一样的婚纱?反正新娘袒胸露背的,秀色可餐,看就看吧。
3 有史以来最大的泼皮无赖
韶关路栽种的碧桃,已然花团锦簇,粉红如带,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白静大叫着“きれい!”,就拉着韩雪佳飞跑了过去。她们在一棵树下站住,摆了几个自以为很臭美的pose,马可就给她们胡乱照了几张相片,算是糊弄假洋鬼子了。
“马可,那两边是什么花呀?”,三个人悠闲的在小路上漫步。
“紫薇,夏天开花。”
“那里呢?”
“枫树,五角枫,秋天叶子就红得一塌糊涂的那种,你只要别是红绿色盲就能理解。还有宁武关是海棠,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花!至于紫荆关的雪松你总不会不认识了吧!你不是青岛的地头蛇吗?这种问题也问我!”,马可一口气儿给她说了个遍。
“人家不认识嘛,干吗那么凶嘛!”
白静撒娇的拧了一下马可的胳膊,马可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韩雪佳挽着白静的手,低着头默默的走着,偶尔才和白静说几句话,淡淡的笑一笑。
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马可打开背包,倒出一大堆零食饮料和水果。白静一边大口的吞着薯片和虾仁,一边还嘟囔。
“哼,就拿垃圾食品打发我们呀?简直就是虐待!”
“闭嘴!那么多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上次你猪鼻子插葱,附庸风雅去喝咖啡,差点没把我喝破产!你说来野餐,我还能去酒店订一桌酒席呀?!早知道我就买黏糕了,不噎死你!喝不喝?”。
马可递给白静一罐啤酒,白静一把夺过去,马可自己也拆开一罐。
韩雪佳要了果汁,吸了几口,放在草地上了。
“哼,你不是报复我了嘛。请你去肯德基,你就跟个几辈子没吃饭的非洲难民似的,放开肚皮那一顿吃哦。你猪呀你,简直是伤风败俗!吃那么多也不怕嘴巴上长鸡毛!怎么没让你得禽流感呀!”
“我死了你能有什么好处?你家又不是开棺材铺的。我早就看了,你们店里只有污染环境的一次性饭盒,没有经久耐用的骨灰盒子的。”,马可嘴一撇,懒得看白静。
“你——我就奇怪,H大怎么就出了你这种人了!恬不知耻,简直是H大的耻辱啊!真应该把你人道毁灭。最起码,也要让文化局把你的嘴巴贴上封条,免得你整天大放厥词,扰乱本大小姐的耳根子。”
“本来嘛,昨天我以H大为耻,今天H大以我为耻。我就是H大的败类,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又没指望H大把我的头像挂在学校礼堂和餐厅,让你们这帮晚辈后生们崇拜我爱慕我。不过呢,查封我嘴巴的事,应该由国家环保总局来执行,我口臭很严重的。”
“你简直就是有史以来最大——最大——最大的——泼——皮——无——赖——”,白静喊完这句话后,只感觉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大概是缺氧了。
“丫头,肺活量不小嘛,你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