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逼近小院,姜舒月跌坐在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调动通感阻止火势蔓延。
渐渐地,大火得到了控制,随着火墙一节一节变矮,姜舒月认命地闭上眼睛。
这种超自然现象,若四爷问起,她无法解释。
对方会不会害怕,觉得她是妖怪?
粮食妖?不,火妖才对。
“王爷,王爷您看,王妃没死!涅槃重生了!”又是长命的声音,此时姜舒月才看清,只长命一个跟在四爷身边。
涅槃重生?好吧,凤凰妖石锤了。
对方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话却是对着长命说的:“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嘱咐长命:“刚才的事,权当没看见。若是有人看见了,让他忘了,不许外传,否则别怪我心狠。”
长命抖了抖,抖着声音应是离开。
看来他是打算替她善后了。姜舒月长出一口气,这才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外头的旗装不知何时烧没了,她现在只穿着雪白的中衣。
算不上宽袍广袖,白衣倒是白衣。
发髻不知何时也散开了,还赤着脚……现实再次与梦境重合,让人时空错乱,不知今夕何夕。
男人顾不上擦去唇角的血迹,踩着一地灰烬朝她走来,边走边脱衣服。
什么情况?姜舒月紧张地朝左右看看:“这里恐怕不行。”
荒郊野外,地上多硬啊,周围还都是虫灰,脏死了。
再说小院就在附近,关着一院子人呢,万一被人看见,羞也要羞死。
对方闻言解腰带的手一顿,无奈地看她一眼,继续脱。
外袍很快罩在她身上,由于身高差,连脚面都遮住了。
姜舒月被人抱在怀中的时候,闹了一个大红脸:“刚才发生的事,我可以解释。”
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上天垂怜,何须解释。”姜舒月想说词想得脑袋都要爆炸了,四爷轻飘飘一句封建迷信就给带过去了。
“蝗虫烧没了。”这个要怎么解释,姜舒月苦恼。
四爷抱着她往小院走:“该做的都做了,烧没了也正常。”
“可是别人放火根本烧不完。”火烧是古法,唐代就有了,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用。
蝗虫从南边来,南边的人肯定烧过了。若火烧管用,还能成群结队地飞到北方来吗?
这些逻辑四爷并不在意,笼统道:“别人烧不完那是别人的无能,与你什么相干。”
姜舒月:也对。
被四爷抱回院中,有几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充满敬畏。被四爷眼风扫过,纷纷低下头,再不敢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