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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2 / 2)

我心一狠,挽住他的胳膊:“哥,你还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吗?”

嘉文的眼神晦暗,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倒映出的自己,那么小,那么没有底气。

我稳了稳,又说:“哥,我现在,已经交了男朋友……好多事情也想清楚了。有人对我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一起快乐。我一直想和你说声对不起,我没做到……”心里的铠甲,被自己的话语一层层剥开,我不想让嘉文认为我在卑微地乞求和好,还是拉出了那个垫背的男朋友。本来不想哭的,却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

“别说了!”嘉文一把把我拥在怀中,多熟悉的怀抱,他抱得好紧,让我呼吸不上来。

我边哭边说:“你看,你回来我还是这么高兴,那一桌的菜都是为你做的,这半年来我每次做出好吃的菜,就会想,你吃到会是什么表情呢?会不会很喜欢我的手艺?我长大了,不是那个惹人烦的坏丫头了,我学会了好多,能帮妈妈照顾弟弟,能应付各种各样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再也不会像高中那样任性地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了。哥,你是我的初恋,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不做你的前女友,分手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我做你的妹妹好不好?我做叶家的女儿好不好?”

“梦梦……别说了。”嘉文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捧起我的脸,我看到一双和我一样的泪眼。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嘉文用两根拇指为我拭泪,轻柔又深情。

“好,我做你的哥哥……宠你一辈子,你也是我的初恋,是我最重要的人!”

话音未落,嘉文就把我紧紧地按回胸口,我亦紧紧地回抱他,这一刻,我们的关系将他推远,心却奇异地靠的最近,眼泪滴滴答答地从脸庞滑落,他这么抱着我,我竟然就满足了,从此以后,我无法得到,却也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嘉文,一定一定要过得快乐,一定一定要比我快乐。我的初恋,终于画上了句号……

这个新年,家里和往常一样热闹,不同的是我们互相珍重的眼神,固执又肃穆。真好,我心里温暖,真好,什么都没有改变。

后来,韩宇开着自家的玛莎拉蒂接我的时候,我趁机踹了男朋友。

韩宇一副扬眉吐气的贱样,炫富嘴脸比起高中真是欠扁太多。我揍了他一顿,他终于又变成任我欺凌的小白兔。我和前男友分手可不是因为什么玛莎拉蒂或者对韩宇旧情难忘。新学期开始之后,前男友就开始毛手毛脚,这我也认了,谁让他是我男朋友呢,没想到后来变本加厉,总想要把我拐到宾馆。每天见他,我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韩宇天神一般的出现,终于让我甩掉了这个大包袱。

我当初怎么会脑抽去交男朋友呢?现在看韩宇,真是越看越顺眼了。尽管他那拉风的玛莎拉蒂又让我被人说成被人包养、拜金女。BBS上,我用尽版主优势,发动广大水军,应把发帖人喷成了偷窥人家隐私的无耻小人。

后来通过账号发现,原来发帖黑我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中意韩宇的萧萧。雕虫小技,也敢拿来卖弄,我对她的印象差到了家,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她染指韩宇。

可是,萧萧的事还没考虑完,我就交了第二个男朋友……

这回,把韩宇气的好几个月没理我。

天可怜见,我真不是故意的。第二个男朋友叫阿呆,是舍友邓雨晴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一起长大,情谊自然是深厚得无人可比。但阿呆告诉雨晴他喜欢我,我不知道雨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反正事后她的行为让我觉得天雷滚滚——她竟然帮着阿呆追我。阿呆人很呆,雨晴就手把手的为他制造机会,这样的事情多了,我也很为难。后来雨晴替阿呆向我告白,说不出的诡异。我看着雨晴那副“你敢拒绝?”的凶狠眼神,一哆嗦,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我每天都在雨晴严密的监视下和阿呆开始交往,这下韩宇不理我,我连个挡箭牌都没的找。苦命的我,也和雨晴好好谈论过这件事,我表情十分严肃认真得对她说,我和阿呆不合适,我看的出你喜欢阿呆的,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人都会不幸。雨晴异常固执,说什么都不听我的劝,她爱阿呆已经入了痴,不惜牺牲自己成全他的爱情。

可这真的是爱情吗?

这个男朋友我交往得最久,前后一年有余。虽然不情愿,但不幸中的万幸是,阿呆有个大优点——他很呆,从来不会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所以我们相处的一直很愉快,只不过不是恋人间的愉快。

雨晴对我则越来越沉默,她装的很坚强,我每次想和她谈论阿呆的事情时,她总是拒绝和我聊,我只能作罢。

和阿呆的分手是因为一场游戏。

寝室里有个姐妹过生日,我们一起为她庆生,有男朋友的都带了男朋友过来,韩宇来看我,顺便参加了这场生日聚会。闹完之后,大家意犹未尽,一群人边喝酒边玩真心话大冒险。雨晴对韩宇有点敌意,故意不给他好脸色看,韩宇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这一年的委屈,终于获得了韩大少的谅解。

也是活该我倒霉,玩游戏的时候立马落在韩宇手上。

“叶梦琪,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韩宇问。

我怕大冒险出丑,就选了保守的真心话,反正真不真心也没人知道。

“你爱的男人在这间屋子里吗?”韩宇问。

嘉文的脸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一时间美好又酸涩。我茫然地看着大家,久久不能说话。答案,韩宇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看着韩宇固执的眼,突然明白了什么。

“没有。”安静的室内响起我的声音。

一室静默,我的现任男友还在我旁边,众人就这么呆傻地看着我。“嘭”的一声,雨晴甩门而去,阿呆则呆呆地看着雨晴的背影,留下的人,都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韩宇只是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他的眼中,有伤痛、有不舍、有——解脱。

我知道他终于放下我了,我也知道他给了我一个机会重新处理身边的人际关系。从当初的青涩,到现在的成熟,韩宇一直在我左右,也成了我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可是我呢?韩宇的一句话,让我沦陷在回忆里,甜蜜的,痛苦的。我这才明白,虽然一直不去想,一直要自己过得好,但其实从来没有放下的那个人——是我。

我想起嘉文的眼泪,想起我们互道珍重时浓浓的不舍。我总感叹缘分太浅,总是固执的想,如果我当初坚持,会不会和现在不同。

结果是,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不敢尝试,我怕最后,形同陌路。

分手后,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嘉文。

“梦梦?”熟悉的声音,不确定的语气。

“哥,是我。”我抽抽鼻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我只是,想你了。

“当然可以,我还怕你有了男朋友,就不理你哥了呢!”

“明明是你从来都不给我打电话。”我的语气有些负气,说完连自己都愣住了。多么熟悉的语气,冷战时我经常质问嘉文: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回忆!又是回忆!我又在难为嘉文!要回到过去,谈何容易?即使回到过去,又怎么维系爱情?

“哥,没事儿的,今天一个好朋友走了,我想问你,想问你什么来着?呃,啊……想问你毕业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还回家吗?”我胡乱找话题,只希望嘉文不要被我刚才的语气刺伤。

嘉文沉默了一下:“梦梦,我哪儿也不去,毕业之后,我还回家。”他一字一句地说,郑重地像个承诺。我被嘉文温润的声音治愈,挂了电话,擦干眼泪,夜风吹散酒气,我眨眨眼,又有了快乐面对生活的勇气。

我的没心没肺愈发不可收拾,没了男朋友之后,联系我的男生又开始渐渐多起来。雨晴还是别扭,其它人都劝我不要介意,总有一天雨晴会想通的,毕竟这样狗血的事情安在任何一个女生身上,都会觉得不自在吧,还好,虽然交了两任男朋友,我在女生心里还不算滥情。

似乎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萧萧和韩宇开始热络起来。我心里不是滋味,但又没有立场说什么,韩宇似乎并不讨厌萧萧,有时还能看到他专门载着萧萧出去玩,把我这个“挚友”忽略得很彻底。我一边骂着韩宇没良心,一边吃着硬从他手里抢来的冰激凌,气渐渐消了。反正萧萧也算个大美女,真发生什么事儿,韩宇也不亏,我担心个什么劲!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泰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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