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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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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清一清喉咙,说:

“钰华,别的事情且。不去说它了,我这次来,无非是顾念着庄家的第三代,也就是说很愿意站在你的一面去处事待人。”

“大姐,你的这番心事,我会谨记。”

“你那老婆本事有余,温情未足,也不能怪你。”

“大姐,她怕不能生孩子,先天有些缺陷,后天又工作太紧张。”庄钰华没有把他与高掌西出现的感情缝隙一事张扬,既为面子问题,也为不要邹湄湄过分地自满。

“高掌西手上拥有的已不算少了,人生岂无遗憾?”庄钰萍说:“倒是你别把儿女私情太放在心上,将眼光和精力集中在庄氏业务才是正经。”

“大姐有什么远见?”

“现今父亲在世,一切由他掌握,看样子,他还拿不定主意究竟如何将家族之律交给下一代。你可别忘了,在本城的庄氏,只我们姊弟俩跟在父亲身边办事,可是外边都是罗宝芬孩子的势力,庶出的除了庄钰芳,庄钰藩、庄钰蘅、庄钰莉部分别在中国、英国、美加建立起庄氏地盘来,将来如果有一日来个大包围,我们未必有全胜的把握。”

“大姐的顾虑甚为深远,然则,你的看法如何?”

“我的看法,第一是团结,第二是拓展,第三是进攻。”

庄钰华随即精神奕奕,道:

“第一点我们毫无疑问做到了,至于第二点,大姐的意思可否明说?”

“在父亲旗下做事,最难的一点就是突破,我们可不能不在这上头做功夫。”

庄钰萍的意思是庄经世是一言堂,凡事听他的,在他的心目中,子女是傀儡,无非靠着丰厚的父萌生活,对他们的重视就不足够了,总要在事业上有突破性的表现,才能令他另眼相看,再下来就放心把实权下放。

“钰华,你的高掌西在这方面就比较你幸运得多,她在高家有很多表现机会。”

“那么,进攻呢?”

“到了我们做好了第一点与第二点,自然就晓得如何进攻了。其实,高掌西现今如果在高家发难,她差一点点就可以令高崇清让她掌管高家天下。”

“她的两个兄长会成为重要阻力。”

“高镇东与高耀南根本是窝囊饭桶,他们凭什么阻力能挡得住高掌西的去路,他们的本事未及其妹百分之一。”

“那么阻力来自什么地方?”

“来自高掌西本身。”

“她本身?”

“对呀,高掌西如果不是个女的,相信高崇清早已把老大老二一脚踢开,也不待他的正室去栽培老四高定北,就让掌西继承大统了。”

真是一语中的,中国人重男轻女的观念还是万世不移的。

“这就是说,钰华,你在庄家就没有这种障碍。”

对,庄钰华根本就是长子嫡孙,只要他乘机表现自己,令庄经世把庄氏大权转移到他手上,是很顺理成章的事。

庄钰萍的体会相当独到,对于大家族掌舵人的心态知之甚详,重男轻女的观念始终盘踞在上一代人的心上,挥之不去。

若非如此,她庄钰萍也不急于要与自己的弟弟攀关系,打好感情基础,并肩作战。她太明白,要在庄氏家族内有一口安乐茶饭,甚至继续掌握一些特权,必须要扶助庄钰华成为当然的家族继承人,自己再本事,也不可能登此龙门,一呼百诺。

她预测高掌西的情况正与自己不相伯仲。

庄钰华稍稍沉思,就觉得乃姊意见独特,慌忙回应:

“大姐,那么,你觉得应作何种新突破?”

“开拓新市场,发展新业务,寻找新合作伙伴。换言之,再不要在庄氏已有的业务范围与人事关系中转,得了什么好成绩都好像是被他们带学的。必须标新立异,且是背城一战,一举成功,届时父亲就必会另眼相看。”

“你有了个构思没有?”

“没有。”

“我倒突然地想到一条路子,不知行不行得通。”

“什么?”

庄钰华轻轻地答:

“药。

“药?”

不只是庄钰萍,连一直静坐着旁听的邹湄湄都作出骇异之反应。

“对,药。”庄钰华甚有把握地说:“别看轻这门生意,你知道本城的另一个女财主方心如是怎么样起家的吗?她在四九年自广东来港发展,新寡身分带着几名儿女,辛苦挣扎干活,就是偶然因孩子染病,要医生写纸买贵价特效药,她才灵机一触,勇夺了当时美国一著名药厂的东南亚和香港总代理权而开始一帆风顺。”

庄钰萍当然晓得庄钰华所说的方心如家族。本城能有多大,来来去去都是那两撮富豪,一堆是在本城有点历史的世家,另一堆是战后才兴起的财主。彼此都相识相熟,在商场上难免有一定程度的来往。而且香港的富豪,不论本位业务是什么,也必然跟金融与地产投资拉上关系,互相合作的机会也很多。

城中近期的商务热门话题就在于成农业大王曾融,在北京长安街最旺盛的地点,兴建六星级大酒店;船王第二代董建生,也在王府并附近建筑全京城最辉煌的商业大厦。由此可见,各行业内独领风骚的人物都不忘在地产上头下功夫。

方心如说是从药品总代理上发的迹,事实上从八十年代开始,尤其是八三年后,她也专心于地产发展,趁低吸纳,才把财产数字往上推高的。

庄家与方家的业务来往不算多,但多年前,也曾在荣必聪的振臂一呼之下,纠集几家好友的资金力量竞投了新界最大的地皮,作为工业城之用,方心如和庄经世都在荣必聪的呼召与安排下成为业务拍档。这种有钱大家一齐赚的作风,也是城内那起富豪的脾气。

越富有的变得越富有,就是这个缘故。

香港的经济是操纵在这班财主手上,也事在必然。

故此,对于方心如家族,庄钰萍并不陌生。何况,这最近有一套财经小说名为《洒金笺》与《裸愤恨》,说的就是方心如的故事。且因方心如出身在广东,正被广东电视台斥量资拍摄成长篇电视剧,方心如的故事更是街知巷闻了。

她答乃弟:

“钰华,现在才在医药上头下功夫,会不会晚了一点?”

“怎么会?现在有另一种合作的新形式会出现。”

“你可否说得详细点?”

“现今各行各业都对中国市场虎视眈眈,我就从两方面向这大市场发展成药生意。”

“哪两方面?”

“一方面是用家,另一方面就是制造商。”

“什么意思?”

“将中药结合西方医学制成成药,这是从制造商的角度去经营生意,然后向大陆销售。十二亿人口要用的成药有多少?你想想看。只要一个人给你赚一元,就是十二亿。”

“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问题是如何令人都给你赚一元或十元。中国的宣传费贵得惊人,如何打开市场,你一定得考虑清楚。”

“这当然会详细筹算,只一个原则,必定行得通。”庄钰华竖起一只手指,像个指挥家,非常有信心地说。

“什么原则?”

“让参与这项计划的人有钱可赚,只要提供他本人或其机构之切身利益,才是最见效的广告。”

庄钰萍微微笑,说:

“你的立论是完全正确的,但在实行起来,怕有不少困难,你得小心。”

“对,谢谢你的提点。药剂师本身的名望也有很大的广告效益。我现在心目中已有了个人选,且知道他是备受中国政府推紊的医学界俊彦,利用他打开市场,同时做成一种声势,不怕不能发动一场集资活动,只要能赚到钱就等于有表现,是吧?”

“老弟,”庄钰萍拍拍庄钰华的肩膊说:“只许成功,不容失败。”

“大姐,托你的洪福,我誓要一鸣惊人。”

“那就好,庄家天下依然是我们的。”

想不到这次引见邹湄湄,竟起了一定作用,把他们姊弟俩的感情,应该说,是利益关系拉近了,因而显得额外的密切。

对于庄钰萍来说,她潜意识也在等候这一日。庄钰华有了邹湄湄,是间接为她泄愤。多年来得不到荣必聪的回心转意,她实实在在把荣必聪喜欢的女人恨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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