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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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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眼神冷静深幽,仿佛不可预知的深渊,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祁行。

和一个她不认识但与他模样亲密的女人。

陶诗血色尽失,只能呆呆地站在纷飞的雪花里看着这样一幕令她心碎的场景。

陈冬亚出言叫她:“陶诗?陶诗?你怎么了?”

她还是不做声,定定地望着LED,于是他也转过身去,顿时看见了大屏幕上的人。从陶诗那种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神情看来,聪明如陈冬亚立即猜到了什么。

他嘴唇微张,怔了片刻,最终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我送你回去。”他声音低沉地说,刹那间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妄想与祁行挣眼前的这个女生。

且不说他能不能比得过祁行,光是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也胜过千万个他。

陶诗怔怔地望着大屏幕,很久之后才有所动作。然而在她回过神来的第一刻,立即头也不回地跑向了马路旁边,抢过了一堆情侣刚拦下的出租车,砰地一声关好门,在那对情侣惊愕的目光里大吼了一声:“我有急事,不好意思!”

她报上了地址,心急如焚地往时装展赶。

可是当她站在展厅外面的时候,却又忽然间茫然了,她来干什么?她能干什么?

她的眼前不断浮现出大屏幕上放过的那些画面,祁行与那个女人亲密得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用如此温柔的神情注视着除她以外的第二个女人——或者其实她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个女人,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这样想着,她觉得好像有人在心里放了一把火,烧得她恨不能立即跳入冰水里,哪怕冻死也好过这种折磨。

她就这样穿着并不严实的呢子裙站在展厅外面,失魂落魄、心乱如麻,直到看见展览秀结束,所有的人鱼贯而出。

无数的名车停在门口,大量保安守在道旁,而名流们一对一对地走了出来,道旁无数的闪光灯不断闪烁。

她像是一株不起眼的杂草,被人冷落在不远外的空地上,只隔着短短的距离注视着另一个与她所在的地方截然不同的世界。那些华丽的闪耀的令人目眩神迷的一切都很好地衬托出她的渺小她的寒酸她的不自量力。

她穿着她以为的最好的衣服,化着她有史以来做到过的最好的妆容,可是一与那些人相比,她简直可笑得像个小丑。

所以在看见祁行与那个女人携手走出门的那一刻,她根本失去了踏上前去的勇气。

她拿什么去跟人比?

她又凭什么去跟人比?

漫天飞舞的白雪里,陶诗眼睁睁地看着祁行与另一个女人携手走完红毯,然后亲自为她打开车门,含笑望着她坐了上去,然后才从另一边上车。

他们就像在演偶像剧似的,美好得不可思议。

那一刻,陶诗的望着那辆黑色的汽车消失在视线里,终于泪如雨下。

他说过的,要她不能在别人面前哭,因为哭只会令伤害她的人更加得意。可是他也说过,全世界只有他不会那样对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出现在她身旁,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小宇宙,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在里面伤春悲秋没关系。

她 蹲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却越发深刻地理解到了这样一个事实:有的话在你说的时候也许是出于真心,也是信誓旦旦地想要将它当做一个承诺去践行,然而承诺这种 东西真的是有保质期的,当过了特定的时间,不论当时说话的人有多么坚决,它的效力也终归在日益削弱中变得脆弱起来。

世上最美好之事无非承诺,而对于承诺来说最致命的东西却是时间的流逝。

它经受不起这个考验。

她也一样,经受不起。

八年时间,她爱上一个人。

八年时间,她明白了她也许永远都得不到这个人。

这个事实终于伴着雪夜带来的寒意侵入陶诗体内,冻得她瑟瑟发抖,体无完肤。

***

陶诗回家的时候,祁行已经换上了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梨,一边看报纸。

听到开门声,他唇角含笑地抬头问她:“回来了?”

她机械地脱掉鞋子,赤脚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然后一路走上二楼的卧室,没有答话。

祁行跟了上去,重新推开她关上的卧室门,审视了一圈她的面容,在发现她苍白的脸色和险些失去血色的嘴唇时,心下一紧,“被冻着了?”

然后他顿了顿,伸手去碰她红肿的眼睛,神情一变,语气陡然急促起来:“怎么哭了?是不是陈冬亚对你做了什么?”

陶诗缓缓抬头看他,在看清他眼里的焦躁不安时,忽然间心下一动,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没事,电影太感人了,就把眼睛都哭肿了。”

“那就是冻着了?”祁行松口气,转身去开门,“我给你放热水,先泡个澡——”

“不是冻着了,如果你是指我的嘴唇没什么颜色的话——”陶诗几乎是娇俏地把语气放轻快了,“我们接吻了,也许是时间太长,要么就是他太急躁了,所以把我嘴唇都弄疼了。”

此刻,她满心仇恨,甚至是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也如愿以偿看见了他霎时之间僵硬的姿态。

但凡他有半点在乎她——

但凡他对她有那么一丁点超越亲情的感情——

他一定会受伤。

而她渴望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她几乎是以这样极端的心情去期待他的反应。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祁行仅仅是僵硬了片刻,然后就转动门把,拉开了门。

他甚至回过头来笑着朝她眨眨眼,“Congratulations; my dearest girl。 I’ve told you your prince would e soon。”

然后那扇门在她面前缓缓合上,外面的光线霎时与他的身影一同消失在门边,同一时间,陷入混沌黑暗的深渊里的还有她的心。

***

祁行从容不迫地去浴室帮陶诗放好了水,然后又把茶几上的盘子端进厨房,有条不紊地帮她切了梨和哈密瓜,重新端回茶几上,等待她洗澡之后出来吃。

他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想要看点和明天的会议有关的资料,却意外地接到了周小姐的电话。

周素凌是今天陪他出席展会的女伴,也是副市长的女儿。之前在一项和政府合作的企划里认识,之后两人也断断续续有过几次会面,看得出,周素凌对他很有兴趣。

祁遂年也在这件事情上提过很多次,毕竟周素凌的父亲已经是公认的下一届市长,如果祁家能拥有这样一个坚强的后盾,今后的发展自然也将更加顺利。

他接起电话,用惯来的温文尔雅开始了这场交谈。

而陶诗敲门进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他在柔声道晚安,脚下一顿,已经冰寒彻骨的心再一次受到重击。

她问他:“今晚陪你去参加时装展的女人是谁啊?”

“周小姐,你之前没有见过的。”祁行对她微微一笑,视线却落在了她恢复血色的嘴唇上,心里某个角落忽然间开始急剧收缩。然后他用一种调侃的语调问她,“你和冬亚发展得这么快?第一次约会就……”

陶诗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异样,没有难过,没有恼怒。

她忽然想要歇斯底里地冲他发泄一通,或者又哭又闹,把这些年来她对他的感情统统说出口,可是她没有,她不敢,她自卑……她说不出来。

她只能露出一抹笑容,用最后的伪装来掩饰内心的巨大失望,“他很好,是值得信赖的人,我几乎以为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所以没有去克制自己。”

顿了顿,她又问:“你不会不开心吧?觉得我做事情太过轻率,不懂得保护自己?”

这简直是□□裸的挑衅。

祁行几乎沉默了片刻,努力思索着作为一个养大她的男人,亦父亦兄,在这种时候究竟该如何应对?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像教育女儿一样教育她保护好自己,可是另一种力量又在克制他说出任何禁止他们亲密接触的话——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股力量从何而来,但他就是害怕他的禁止和紧张会透露出心里的一些不该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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