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宁老板什么时候开张,我只是把就近几天的吉时后看了一下。”顾箬琛继续淡淡的言道:“还有,爆竹和绸子我都准备好了。就放在后屋的凳子上。”
张四呆呆的看着顾箬琛,又一脸惋惜的看着唐宁初。那神情分明在说:“二奶奶,这爷们要不不断袖的话,该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可惜了,可惜啊”
“还是顾大夫心细,这样明早我也可以多睡一下了。那个,你们继续吃我先走了。”这气氛唐宁初实在是很难再坐下去了,急忙拉着芙蓉要离开。
“宁老板慢走,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湿气还是很重。车帘子最好关严一些。还有,回去就直接睡吧。账本子可以明天再看,白天脑子也能清醒一些。”顾箬琛站起来,将唐宁初送到了门外,还不忘喋喋不休的嘱咐着。
唐宁初听着,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而屋子里的几个纯爷们已经恶寒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坐在马车上,唐宁初看着一样阴黑着脸的芙蓉道:“他,跟韩大他们住在一起没事吧?”
“应该没事,现在顾大夫的目标是你。”芙蓉淡定的瞥了一眼唐宁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又道:“二奶奶,实在不行,你就跟他坦白了吧说你是女人”
“我明天直接穿着女装去?”唐宁初也有这个冲动。
“那个,还是别了。顾大夫要是受了打击,转而惦记上其他人怎么办啊”芙蓉但是想想就觉得不舒服,如果是真的,那又该是怎样的工作环境啊“不要,要是再这样下去会教坏我儿子的。”唐宁初一脸的紧张,手抱着小腹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一早,唐宁初还是穿了一身男装前来,原因很简单。如果换了女装,再抛头露面就不方便了。还是男装方便些。
儿子啊,白天的时候你就睡觉吧什么也别看,什么也别听张罗着挂上了红绸子,一看就有点感觉了。门口已经将爆竹摆好了,韩大掐着时辰点着了,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之中,唐宁初被人拽离了热闹的现场。
“那太少了,而且硝烟的味道不好。熏了衣服好久也退不下去。您还是在屋里坐一下吧,昨天的账本可以翻出来看看。一会人多了,我在叫你出去”顾箬琛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他越是温柔,唐宁初越是浑身的不自在。
“我,我只是想看看。”就算对着萧渊的时候,唐宁初都没有过这种极度无力的感觉。
“以后也该收敛点爱热闹的性子了,多大个人了。自己要多注意些,别总让人担心。”顾箬琛微微一皱眉,看着唐宁初又是劝了一句。
担心?实在是对不住,让你担心了。可是你的担心让我更加的担心啊唐宁初在心中暗暗地呐喊,但为了以后见面不尴尬。或是,对待如此温柔又热心的人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种“盛情”难却的神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
“那个,还有……”刚刚推开门,要出去的顾箬琛又退了回来,嘴角上扬,淡淡的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断袖。”
正文 第十章 不仅安神还安胎
“你误会了,我不是断袖。”
看着顾箬琛那似有若无的一抹邪魅的笑,唐宁初以为自己眼花了。几乎是想要条件反射的回一句:“哎呦,我们误会,你就是断袖。要不你咋对我这么好”但是,顾箬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丢下这一句就推门离开了,只留下唐宁初一个人在那里幻想着这句话的深度。
“顾大夫调戏你没?”顾箬琛前脚刚走,芙蓉就紧张兮兮的跟了过来。刚刚放爆竹的时候,她正乐呵着,可以一转身唐宁初就不见了。像这么热闹的场面,唐宁初不可能会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凑热闹的。
芙蓉找了许久,终于看见顾箬琛含着笑由后屋子里走出来。想都不用想,能让他笑得如此风骚的,估计暂时就那么一个人。所以芙蓉二话不说就推开门,紧张的看着唐宁初,怕她被轻薄了。
“他说他不是断袖”唐宁初呆愣着看着芙蓉,怔怔的说道。
“他不是断袖,那谁是断袖啊”芙蓉想都没有想,一脸不相信的回了过去。而后,后知后觉的看着唐宁初道:“二奶奶,你不是告诉他你是女人了?还是,你问他是不是断袖了?”
要不要这么白痴啊,这样的话人家会承认才怪呢
“我什么都没说,他就忽然来了句‘你误会了,我不是断袖’是不是你们说漏了什么,让人家难堪了?”这个很有可能,毕竟几个老爷们住在一起,除了刘叔,这些人嘴上没一个把门的。
“一定是那帮男人说漏嘴了”芙蓉也是这样认为的。
爆竹放过之后,人就开始络绎不绝。芙蓉坐了一会救出去帮忙了。唐宁初难得多清闲,把昨天每看的账目细细的看了一遍。以后怕也只能看账目了。两个店的帐总是要算明白的。
到了中午,就算是想躲清静都躲不了了。门外吵吵嚷嚷的令人坐立难安。唐宁初记下最后一笔账目后,推开门看着外面忙得热火朝天也就跟着出去了。
“你,你出来什么?我们忙得过来。”张四最先看到的唐宁初,二话没说又把唐宁初撵了回去,道:“二奶奶,您就放心好了,这店只要你能张罗开起来,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
“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没手没脚,帮帮忙又不碍事。”唐宁初觉得好笑,怎么这些人忽然变得紧张兮兮了起来。
“二奶奶,真不用,您就休息吧”张四使劲的摆手作揖,就好像唐宁初若是出去的话,就是给他造成了多大困扰似的。
“得了,不让出去就不让出去,我睡觉去还不行”唐宁初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张四,扯了扯嘴角,回身窝在软榻上。
张四见唐宁初真的躺回了软榻,才擦着汗离去。
顾大夫说了,二奶奶的身子不适很好,不适合操劳。所以以后有活尽量不要让她干。起初大伙还不怎么信,后来问了芙蓉才知道,原来二奶奶的身子真的不是很舒服,而且干不了重活。
虽然这么做,里面的人可能会生气。但为了她好,还是把门插上吧想着,张四就找了门阀,把门从外面插了起来。
听着落门阀的动静,唐宁初腾地坐起来,几步走到门前。使劲的推了一下子,果然,门只是发出吱呀的响声,却是丝毫的不动。
“你大爷的,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呢”唐宁初愤恨的踢了一脚门槛儿吼道:“你们这是想造反啊”
只是,任由她怎么喊,仍是没有一个人回应。
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今天发生的事。脑子里都是顾箬琛的各种啰嗦和事无巨细。
妹的一定是顾大夫在妖言惑众,怪不得他说什么他说不是断袖。感情对她这般照顾,是为了让大伙产生她是病人的幻觉,所以不得不合伙将她推入幕后,只管着每天的进出账目便好。
这家伙,一定不是好饼!
左右是出不去了,唐宁初坐在桌案上晃荡着大腿,看着房顶,数着房梁。早知道会这样,昨晚就不睡的那么早了,现在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啊啊——无聊啊
又翻了即便账目,总觉得枯燥的很。自己研了磨,拿起笔却不知道要写什么,只是在宣纸上胡乱的乱画着。画完之后,自己都认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哎,算了。儿子,娘教你写字吧”实在没意思,唐宁初就神神叨叨的拿起笔,假装在教孩子写字。唔,这也算是胎教了。
“这是你外公的笔迹。”唐宁初临了几个字,微笑着说着:“这个是你爹的笔迹……”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把临着萧渊笔迹写出来的字揉吧揉吧仍在了一旁道:“儿子你还是别看了,你爹那字难看死了。”
自己说着,又觉得好笑。记得以前萧渊曾说过,自己临摹他的笔迹,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且不说神韵,就连形似都差得远。
扔了那张纸,又觉得空落落的。没出息的又展开看了眼,塞在袖子里。自一旁抽出一张新的宣纸,提笔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写到:“萧二爷,总觉得真是好笑。初见你的时候还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萧二少萧二少的叫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