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明,双方都对对方的棋路熟悉到一定程度,使他们预料到了这样的开局呢?
行至三十二手,sai的白棋一记小飞突然打破了之前维持的平衡。
“这一手……”
在青年棋士研究会看比赛的芦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周围几个年轻的棋士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他们原本只是在打循环赛,结果芦原忽然闯进房间说是要借计算机一用,这才使得众人偶然地全部成为棋局旁观者。
“要开始了吗?”
“总觉得……这个下法似乎有难处……”
“难处?我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是后续发展会有点考验棋士的应变能力而已嘛。”
“就是这样才有难处啊!”
“铃木,如果你还想用那种中庸到平庸的办法下棋的话,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大的进步!”
“你这话也未免说得太绝了一点吧。你怎么看,芦原君?……芦原君?”
众人的讨论正火热,默默思索着的芦原弘幸直到被叫名字才从自己的思考里跳脱出来。
“……啊,嗯。依我看,大模样的作战确实是很富有挑战性,但是sai的这一手未免幅度太宽,不知会不会因此而连累其他区域……”
事实证明,芦原的判断有一定道理。进藤光也有些担心地注视着棋盘。
他知道佐为这样做绝不是一时兴起,在那些彻夜研究棋谱的日子里,佐为早就吃透了塔矢行洋的行棋方式,身为离佐为最近的人,光是最清楚的,佐为有信心将摇摇欲坠的局面以平稳的方式持续下去,并且展开为最壮观的战斗。
不过,那些棋谱上所记录的,是以前的塔矢行洋。至于如今的他们各是什么样子,双方都没有办法做出保证,更没有办法依靠危险的赌博来取胜。
黑方的塔矢行洋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也没有犹豫太长时间,便离开了这块领域,开始转战新的场所。
“绪方先生,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塔矢亮突如其来的请教反而让毫无准备的绪方受惊不小。
“看法?”
“今天的sai,一直在走险棋对吧。刚刚这一手分断也是,其实并没有十足的必要性,他却补了一手,您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理由?”
绪方收回自己的目光:“你认为没有十足的必要性?”
亮并不意外他的反应:“是的。”
“可是对方是塔矢行洋。”
绪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蕴含了巨大的信息量。因为他是塔矢行洋,所以再完美的局也可能想出破解的方法,再小的疏漏也可能被攻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