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曜冥又用鞭子卷起掉在地上的长剑,也不知怎么使的力,剑在被鞭子卷起抛向空中时一断为二。
身为一个使剑之人,自己的剑被敌人折断,绝对是莫大的耻辱!
秦夏遥狂嚎回身,一生之中,难得有这么强烈的执念,想要战胜眼前这人,就算与曜冥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可但凡他想往前走一小步,鞭子就像阵法一样,把他迫回原地。他只好再求其次,想要先摆脱了鞭阵,变了七八种功法,莫说伤到曜冥,就连曜冥的衣袂都没法沾到。他的脚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原地。
曜冥见秦夏遥终是累了,方将椅背上的短剑抽出,瞬间逼近秦夏遥,一剑猛地刺入秦夏遥嘴中。
秦夏遥惨叫一声,捂着嘴巴瘫软在地上。
“这是你口出恶言的代价,东禹太子殿下。”曜冥站在满地打滚的秦夏遥旁边,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场下的人都看呆了。
“西……西棠大皇子……你……你实在是过了!”所有人中,最先说话的,竟是秦夏霖。
此时的他刚比试完文试,看到此等画面,忍不住开口。
“这位是东禹二皇子吧?”曜冥挑眉道:“看起来,你比你大哥要好一些啊……”
秦夏霖被曜冥一盯,脚就软了,方才开口的勇气不知去哪里了,只听他懦懦道:“兄……兄长他怎么也是……也是东禹的太子……您这般对他……这不是拂了东禹颜面?况……况且……也伤了东禹和西棠的和气不是?”秦夏霖越说越轻,最后一个问句,几不可闻。
秦夏霖不知道,他这一番话非但没有挽回东禹的颜面,反而让东禹更加颜面扫地。这种听似服软的话,在现今这种情况的外交中,是万万不可用的。
一个两个皇子都是这等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看来,东禹已没有未来了。
曜冥冷嗤一声,不理秦夏霖,而是看向陶息“烦请南暮王鉴定,此战,孰胜?”
规则上说,只要不伤人性命,点到为止,便不是犯规。
理所应当地,陶息高声道:“西棠青曜冥胜。”
曜冥微笑着向还在台上打滚的秦夏遥抱拳“承让!”随后操纵着轮椅下了台,向秦夏霖行来。
明明是在轮椅上的人,论高度就比自己矮了一半,可秦夏霖却被曜冥周身散发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参加的是文试?”曜冥问。
“呃……是!”秦夏霖立时道,就像是在回答上级问题的小兵。
“题目是什么?”
“四国风物。”
“你画了什么?”
“四国的国花。”
“哦……很好。”曜冥笑了笑,从秦夏霖身边行过,再也不看他一眼。
四国国花?呵……四国最重要的风物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国花呢?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领土和精神啊!争霸天下靠的是武力和智谋,秦夏霖这种庸才,最多,也不过只能画些花鸟鱼虫罢了。
东禹,已不足为惧。
“西棠大皇子留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秦夏霖叫住了曜冥。
曜冥没有回头,只问“有事?”
“如果是你,你会画什么?”秦夏霖不服,他凭什么用这么不屑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这个以庸碌著称的西棠大皇子,难道能画出比自己更好的画么?秦夏霖别的不行,可对自己的画风还是颇为得意的。
“轮廓。”
“什么?”秦夏霖不懂。
曜冥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解释道:“各国的国土轮廓。那才是四国最最重要的风物。”
第一百零七回:挑起大乱的借口,是可以找的
当天,曜冥和青夕于决战中汇合,曜冥以身体不适为由,甘为第二。
而青夕,成为了比试大赛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夺魁的女子。
在诸国权贵各有不同的神色中,青夕站到了最高点。
西棠,出尽了风头。
当晚,青若虚、青夕以及曜冥参加了南暮的晚宴。
其间,有诸多权贵向青夕表达了爱慕之情,青夕却只对南暮二皇子陶甫梨青眼有加。
这让诸多权贵多有不满。
要是秦夏遥没有受伤而来到场上的话,他定然要跟陶甫梨争个高下的。
然而,如今的秦夏遥已被戳了嘴巴,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休养。
这些年间,东禹和北渊的战事一直不断,元息城和秦鹤行在表面上还算客客气气,但暗地里恨不得对方不得好死。
而自打陶息败给梅落雪后,便对西棠多有忌惮。今日又看到西棠皇子皇女的风采,心中已有不安之态。
如果深究下去,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态可以追溯到陶息对曜冥相貌的疑惑:之前不曾细看,如今看着看着……这个少年为何跟那个人长得那么像?而那个人……已死多年。
陶息开始有一种疯狂的想法:远在西棠的那个男皇后,是不是就是曾经震荡了整个天下的景鸣霄?
虽然这种事情按理说是没有可能的,可陶息越想越怕,竟到达了惴惴不安的地步。
如果直言不讳地询问西棠的人,那么肯定会引起怀疑。但若是不问清楚,自己心中的矛盾和纠结就会无限放大。说起来,自从他将景鸣霄让给元震康后,他可后悔了不止一次。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和景鸣霄做,才会有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思及此,他不禁有些心情激动,事隔多年之后回忆起景鸣霄的事情。一想到自己曾经将那个驰骋天下的男子压在身下恣意蹂躏,他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哥,从方才开始,陶息就一直盯着你呢!你说,他在想什么呢?”青夕凑近曜冥耳边问道。
“哼!龌龊下流的东西!”曜冥低头酌了一小口清茶,以垂首的动作掩饰了眼中的精光。
“哥,你莫不是能看透他心中所想?”青夕惊讶“但我记得你的特殊巫术是夜视啊!”
曜冥冷笑一声道:“夕儿,有些东西,就算我没有这种异能,也是能猜出来的。你可知,爸爸在南暮受过何等屈辱?”
青夕似是想通了,也冷了眼色“嗯……略有耳闻。”
“若不是爸爸用其自身的异能解了围,那么爸爸,绝对会比现在要凄惨得多。而我……也更难克制要杀了这些人的冲动!!”曜冥牙门紧锁,眼中尽是仇恨。
那是能够烧尽一切的愤怒之火。
自景鸣霄的遭遇而燃!
自曜冥对景鸣霄的疼惜而燃!
自曜冥对景鸣霄的爱意而燃!
青夕叹了口气“哥……我知道了。按计划行事吧。”
当天夜里,青夕的尖叫声划破了南暮的天空。
陶甫梨、陶甫惊兄弟两个集体潜入青夕卧室,试图强奸青夕的罪行令整个南暮抬不起头来。
本来,陶息想让两个兄弟辩解一番,就说是青夕引诱他们的……毕竟,青夕对陶甫梨有好感是晚宴上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的。到时候,陶息和青若虚商量一下,做个主,让这对在一起,不是十全十美的事儿?
但奇怪的是,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陶甫梨和陶甫惊对自己试图强行占有青夕的事实供认不讳。
西棠王青若虚震怒,不等大国比试正式结束,就甩手带着一众西棠人启程回国,立誓要踏平南暮。
至此,坐山观虎斗许久的西棠,也卷入了这场大战。
第一百零八回:垮下
远在千里之外的西棠,景鸣霄背倚着床栏,面容苍白,如瀑的长发松松绾起,用一枝海棠花式象牙长簪斜簪住。几缕青丝凝结水汽,散落在脸颊旁。
世羽见她醒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