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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触手可得
顾晓夕感觉到他手中的茧子蹭的皮肤痒痒的,慕容离不知她为何而哭,只是轻笑着说:“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均顾晓夕含着笑意说道:“谁哭鼻子了,都怨你,把我弄哭了。什么两年三年的,说的自己可怜兮兮的。”
慕容离只是淡笑着不语,还替她整理了下发梢。后直起身子,把手中的帕子收了起来。
顾晓夕眼尖的看到,那个帕子上的字迹跟屋里那幅画的字迹一般无二,想必是以前的顾晓夕送的,亏他收的这么好。
吸吸鼻子,装作轻松的模样闻他:“你不问你皇后为何叫我进宫么?”
慕容离注视着她,嘴角一撇,好整以暇。
轻轻嗓子,像是说别人的事一般,“皇后让我嫁给你。”
耒慕容离挑挑眉,彷佛一点不意外。顾晓夕却急了,怎么感觉自己跟逼婚似的,匆忙问道:“你怎么没反应啊?”
“因为母后早就跟我说过。”
“既然跟你说过你干嘛不告诉我一声,起码给我打个预防针啊。”
“预防针?”
“就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哦,那我现在问你,你可愿意?”
顾晓夕噎住了,眼前的慕容离目光灼灼,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头去。
这些日子的接触,她由排斥慕容离,慢慢的变成了习惯。习惯他每日来看她,习惯他对她的好,尽管这个“好”是针对“顾晓夕”,但不可否认,她被感动了。
嫁给他或者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要确认,他娶的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慕容离我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顾晓夕?”
慕容离脑袋一偏,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此时也是秋末,夜里秋风徐徐吹来,秀发也随着飘舞,顾晓夕顾不得抚平额前的碎发,只是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身子微微前倾,好像很迫不及待,生怕他说,我喜欢以前那个你。
就在一颗心慢慢沉下去的时候,慕容离看着她,无比深情的说道:“我喜欢以前静如处子的顾晓夕,但更喜欢现在动如脱兔的顾晓夕;我喜欢以前喊我‘离哥哥’的顾晓夕,但更喜欢现在喊我‘慕容’的顾晓夕;我喜欢以前温柔的顾晓夕,但更喜欢现在活泼的顾晓夕;我喜欢以前乖巧的顾晓夕,但更喜欢现在会耍小聪明的顾晓夕。。。。总之,你的过去,现在与将来,我都喜欢,你永远都是我手心里的宝。”
许是秋风太烈,许是慕容离的告白太过感人,总之顾晓夕再一次哭了,不对,是笑了,带着泪花的笑。
“现在换我问你,夕儿,你可愿意嫁给我?”
顾晓夕也站起身,仰视着慕容离,说道:“咱丑话可要说在前头,你要是娶我,便不准三心二意,不准见异思迁,不准纳妾,不准去喝花酒,不准突然冒出个师妹师姐,不准有红颜知己,你的现在,以后的生命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能做的到么?”
慕容离一把扣住顾晓夕的脑袋,双唇也凑了上去,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放开已经红透了脸,傻呆的顾晓夕。郑重的说道:“我对你从一而终,一心一意,不会纳妾,不喝花酒,没有师妹师姐,跟没有红颜知己,我的以前,现在,以后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这下你可满意了?”
顾晓夕咧开大嘴一乐,对着他的脸颊“吧唧”一口,大声的说道:“我给你盖了戳了,你是我的了!”
慕容离扭扭她的鼻子,宠溺的看着她。顾晓夕靠在他的怀里,心中无限感慨,幸福原来如此简单。萧非尘,我要忘了你了,我要去经营我的幸福了。
远处的门后,段无涯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滋味百转。
再次进宫
那些工匠的技术实在是高超,在顾晓夕的组合下,一个古代简易注射器诞生了。
段无涯拿它当了宝,兴致勃勃的要拿鸡鸭和兔子练习抽血技术。顾晓夕怕交叉感染,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用沸水消毒。
经过试验,注射器很成功。但当要扎进慕容离血管时,顾晓夕却无比紧张。
“晓夕,你别抖嘛,搞得我都抖了。”段无涯止不住的抱怨。
顾晓夕死死盯住他手中的注射器,目不转睛的说道:“不紧张成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段无涯白眼,这丫头对自己的技术很怀疑么。
均慕容离瞧顾晓夕那紧张的模样,不禁轻轻说道:“夕儿没事的,让段先生抽吧。”
顾晓夕只好点点头,又嘱咐了段无涯几句,在段无涯爆粗之前躲开了。
段无涯虽是鬼医,但毕竟第一次接触一个新鲜事物,而且是给一个活人抽血,也有些许紧张。
缓缓把针管插进血管里,轻轻拉动活塞柄,直到血管里出现了暗红的血液,三人都禁不住欣喜。
抽了一管血,段无涯拔出针头,拿浸了酒的棉签按在针眼处。
顾晓夕心疼的看着那一管血,禁不住问道:“蛊王还没有找到么?”
耒慕容离一顿,随即摇摇头,子虚来报,有两伙人在同时寻找蛊王,一只是慕容离的队伍,另一只是萧非尘的队伍。
顾晓夕很失望,如果找不到蛊王,意味着她将天天喝慕容离的血。就是慕容离天天吃血参,喝红糖水,造出的血还不够她一顿喝的呢。这样下去,慕容离铁定贫血。
她曾偷偷的藏下药,试试不喝药自己的蛊还发么,结果蛊发的愈发凶猛,好在段无涯发现及时,从此以后,她必须在二人的眼皮底下喝的连渣都不剩才可以。
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门外的一辆马车把她又拉到而来皇宫,皇后再次召见她。
顾晓夕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便小命不保。当然这是她瞎想的,估计是后宫戏看多了。
她也不想想,她现在可是皇后宝贝儿子的未来王妃,皇后巴结她都来不及,哪敢办她。
原本以为把她召进宫,是谈慕容离大婚的事,但顾晓夕想错了。皇家的婚事向来提前半年就开始操办,而眼前有件比王爷娶妃更重要的事——祭祖。
南疆国发源于边陲的一个关山县,后来历代南疆帝王归天后,便运到关山陵埋葬。
而每年的除夕前,皇室都要举行大规模的祭祖活动。
皇后此次召她来,一是闲话家常,增加婆媳关系,二是问她是否也要去关山祭祖。
顾晓夕直摆手,寒冬腊月的去祭祖有没有搞错,而且窝在马车里,一呆就呆一天。最主要的是,她还不是皇室子孙,如果去祭祖,肯定会招致闲话。她倒无所谓,但慕容离可不成。
皇后得知她不去祭祖,又换了另一个话题,大婚。
皇后一边用着小点心一边说道:“夕儿,你此次嫁给离儿,往小了说是王爷娶妃,往大了说,是南疆国皇室宁要有新成员加入,而你之前曾嫁过东灵锦王,如果有心人深究起来,只怕让离儿难堪,也让南疆国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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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完,目光直喇喇的看向顾晓夕,顾晓夕听了此话,被口中的点心噎住了。
新的身份
趁着咳嗽喝水的功夫,顾晓夕把皇后的话想了个透彻,无非就是自己一个别国被休之人嫁给她儿子,恐怕对她儿子将来不利。这个将来当然是指那个龙椅。
她没有问过慕容离是否想要那个龙椅,但她想,每一个皇室男子的最高理想便是登上龙椅,俯瞰天下吧。只除了那个一天无所事事的萧非尘,哦,怎么又想他了,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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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主意,装出一副惶恐的谦卑姿态冲皇后说道:“但凭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点点头,问道:“这次回来,可见过你外公?”
“不曾见过。”
“嗯,那就好。你现在住在穆府,还好离儿曾经有过一个商人的身份,你改名穆夕,顾晓夕已经死了。南疆宁王妃是穆府的穆夕。”
顾晓夕心中一惊,随即很快的说道:“穆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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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又召来了女官,让在忙活祭祖事宜的同时,另抽出一些人手来张罗宁王的大婚。
顾晓夕从始而终一直面带微笑,要么就是“但凭皇后娘娘做主”,十足的皇家好儿媳。
均出了风栖宫,顾晓夕一摸脑门,全身冷汗,哎,跟皇后打交道可比在现代跟客户谈判时要激烈。
本想直接出宫,想着贤妃有孕了,而且还是“顾晓夕”最好的朋友,怎么着也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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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还在午睡,听着宫女通报便起了床。
“妹妹来宫里怎么不告诉我,可吃过午膳?”
“姐姐不用忙活了,不是我不告诉姐姐,是皇后召见我,还没有得空告诉姐姐呢。”
贤妃懒懒的躺在贵妃塌上,顾晓夕瞧着她的小腹已经有隆起的迹象。贤妃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小腹,笑着说道:“女人一旦怀了孕,就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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