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把小秀拉走,顾晓夕握紧拳头,冲着坐在自己前方悠然喝着茶的萧非尘喊道,“萧非尘,枉你堂堂一国王爷,竟被李香兰这个贱人蒙蔽。你今日若打不死我,他日我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哦,是么?那本王就等着,留你一条残命,看你如何向本王讨债!来人,行刑!”
当第一个板子打到自己身上时,顾晓夕疼的是呲牙咧嘴。一声声棍棒声,在这个深夜格外清晰。
手狠狠的攥住,指甲都进肉里了,没顾不得。没想到我顾晓夕换魂还不到一日,竟遭遇诬陷和杖责!李香兰,萧非尘,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当我顾晓夕是软柿子么。软柿子的顾晓夕早已去了现代,而现在这个壳子里的,可是身经百战的顾晓夕!打不倒的顾晓夕!
疼,好疼,撕心裂肺的疼,疼的她快没有了知觉,眼皮好沉重,费力抬眼看看萧非尘这个混蛋,该死的还是那么好看!小秀的哭喊,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
小秀
谁在哭?
顾晓夕自昏迷中睁开眼,浑身就如散了架一般。正对着眼皮的,是一副鸳鸯戏水的枕巾。转了转脑袋,才想起她刚受了杖责,屁股肯定是皮肉惨不忍睹,现在应该是趴着的。
动了动身子,扯到了伤口,疼的顾晓夕尖叫一声。
“主子,你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顾晓夕忍住疼,扭过脑袋,对着哭得跟兔子眼似的小秀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小傻瓜,我没事。”
小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顾晓夕想拉住她,可屁股的伤是在是让她无能无力。
“小秀,你这是做什么?”
“主子,奴婢对不起你,让你替我受了那二十杖责,奴婢该死!没能保护好主子,对不起将军的嘱托。”
“小秀你别这样,你快起来,不然我下床拉你起来了。”
小秀听了这话,怕主子扯动伤口,乖乖起身。顾晓夕拉她到床边,让她坐下,“小秀,别一口一个‘奴婢’,都是爹妈生养的,不分贵贱。以后只有我俩的时候,别称自己‘奴婢’了。”
小秀起先猛摇头,这怎么行,奴婢就是奴婢。可拗不过她,点点头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小秀,你也知道我昨日醒来已经把事忘干净了,你刚才说‘将军’,就是我那个哥哥么?”
“嗯,奴婢,哦不,我是被将军买进府的丫鬟,后来主子嫁入王府,我也就跟主子进了府。将军知道主子你性子柔弱,让我好生照看着你。可我没用,三番两次的让主子被兰主子欺负,我,我对不起将军。”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小秀,你这意思是,前几次都是兰妃诬陷的么?”
小秀点点头,脸上满满的气愤,“主子大婚第二日,是兰主子捎信让主子去她院子,对主子一番尖酸刻薄的编排,主子气不过与她争执了几句,兰主子就要上前打主子,我看不过,扯开了她,谁知她故意抓了自己脸,诬赖主子。还有她的小产也是她故意跌倒赖给主子的!”
顾晓夕才知道之前那个顾晓夕竟是被李香兰,再加上昨晚那一出,她对李香兰的恨意更深。
“那王爷呢?他就偏听一面之词么?”
“主子,在你没嫁过来之前,皇上赐婚王爷是拒绝的。后来不知怎么的,王爷就应下了。王爷对主子一直是冷淡之极,本来王爷还想听听主子的说法,可主子你一句也不辩解,所以。。”
顾晓夕心中了然,那个顾晓夕不辩解,甘愿背黑锅,许是她不愿嫁,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愿娶,有意思。
又问了小秀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得知自己都晕了三天了。打一顿板子晕三天,这顾晓夕的身子骨还真不是盖的哎。也没胃口吃饭,在小秀的好说歹说之下,勉强喝了一碗粥,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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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夕,顾晓夕。。。”一个男人在唤她。
又谁来扰我美梦啊,难不成又是白无常来了?来就来呗,干嘛摸黑啊,也不点灯。
“喂,白无常大哥,等我睡醒了再说成么。”顾晓夕脑袋埋在枕头里,迷迷瞪瞪的嘀咕。
床边的男子微微皱眉,因为在路上耽搁了几天,没有来得及给顾晓夕送解药。她都好几日没服解药了,按说该死翘翘才是。什么白无常?难道毒药发作,没让她死成,却给毒傻了?傻了可不成!
背后的主子
一把揪起她,顾晓夕眼看就要再次进入梦乡,被这一揪,扯着了屁股上的伤口,困意全无,“白无常你干嘛?”
“什么白无常,顾晓夕你少给我装蒜!”
顾晓夕眯起眼睛只看见眼前一个男人的大概轮廓,听那声音确实不是白无常。有谁在黑灯瞎火的来找她呢?
可是被揪着领子实在是太难受,挣扎一下,那人放手,她又重新趴下,脑子开始转动,刚刚这人的语气和口吻,应该是与顾晓夕认识的,她要不要告诉他她“失忆“了呢?
“干嘛不点蜡烛?”
“又不是没见过,何需点灯。顾晓夕你命倒是挺大,‘蚀心毒’毒发多日,你竟然还活着,爷让我问你,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原来那个顾晓夕之所以挂了,是因为中了毒,“蚀心毒”什么东东?难不成是心绞痛之类的?想到这,顾晓夕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既然有毒,就应该有解药,她可不想还没报仇就玩完。那个“爷”是谁?让她办的又是什么事?她去哪知道去。
“问你话呢,快说!”
说个毛啊,难道要我告诉你,我不是顾晓夕,顾晓夕早玩完了。我要说了这个,你不捏死我才怪。
“没呢,毒发了,没功夫去办。”现下要紧的可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可不敢保证白无常会再次出现,让她换魂。
“这个怪我,路上耽搁了,迟了几天。喏,这是这半年的解药,别多吃了,只要心口疼,吃一粒就好。还有,这是爷给你的最后一瓶解药,如果你还完不成任务,就等着毒发身亡罢。”
顾晓夕接过小玉瓶,这可是救命药啊。可是要办的事是什么呢?
“那个,我前些天毒发了,虽然熬过去了,但醒过来,已经把前尘旧事忘了个干净。所以,你说的‘爷’交待的任务,我都忘了。”
顾晓夕把这番话说完,以为身后男人会再一次把自己揪起来,声讨自己一番,谁知那人却沉默了。
就在顾晓夕又要跟周公喝茶的时候,那人开口了,“你说的这些我也料到了。”
啥?那就是说蒙对了?
那人继续开口说道,“爷曾经说过,‘蚀心毒’毒发之后,要么毒发身亡,要么熬过去,但心智会受损。”
顾晓夕嘴角抽搐,要不要告诉这个大哥,失忆跟心智受损不是一个意思呢。心智受损是变傻好不好,我聪明着呢。
“那是不是代表我不用完成任务了?”
“这个情况我得向爷禀报,解药你先收着,我过几日再来。。。。有人来了!”
顾晓夕还想问问谁来了,结果那人冲着她的脖子来了一记手刀,顾晓夕在陷入昏迷中内牛满面,这位大哥,你要走便走就是了,砍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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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晓夕幽幽转醒时,感到自己在晃晃悠悠的行进。抬起头想看看四周环境,谁知昨日那人下手也忒狠了点,这一动不要紧,先是扯到了脖子,又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