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马上就去找人救你。”
说罢,他转身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他已经被这一天的病痛和饥饿折磨得不像人样,他面色蜡黄,嘴唇裂开,眼里都是血丝,而且破烂的衣服又脏又臭,阳光刺得他眼花,让他不得不眯着眼,因为肋骨骨折,他只能弓着腰走路,形同一个憔悴的乞丐。
高烧更是让他想倒下睡觉,但是一想到那四十多块沉甸甸的金砖,他就强打起精神继续前进。就在这时,山坡上突然出现一只全身乌黑的羊,冷冷地看着他,有财和这只诡异的羊对视着,突然想起来之前就是这只羊把他们带进那死亡的陷阱中。
但是现在,他从陷阱中逃了,出来,而且还将得到大把的金子,有财指着这只羊大笑,如同一个笑到最后的大赢家。
就在这时,这只黑羊四蹄一弯,轻盈地跳进草丛里不见了,然后山坡的彼端,传来潮水一样的呐喊声:“烧死那个妖怪!”
黑压压的人群出现在山坡上,数百双眼睛同时发现了形容枯槁的有财。众人愣了一下,眼前出现的这个脏兮兮的人和刚才他们正在追赶的黑羊有什么联系?在他们朴素的世界观里很快就有了感性的联系,然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就是他,打死这只旱魃!”人群像山洪暴发一样朝着有财压顶而来。
“等……等一下,我是有财,我是卫有财啊!”
他的声音淹没在震天动地的呼喊中,最后有财被暴雨般的拳头和棍棒DD在地,在乱踢的腿脚间,他双眼中刚刚燃烧起的希望渐渐熄灭,最后变成一团死灰,连同呼吸心跳,一起消逝殆尽。
2002年,一个考古队在关中地区发现了一座朝代不明的古墓,这座墓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一个实习生问起带队的陈励勤教授:“陈教授,我发现这个墓好像不是用来葬人的,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猜测,这应该是一个邪神崇拜的场所,至于为什么修成墓的样子,得发掘结果出来才知道。”
“那这个墓是用来崇拜哪个神的?”
“从墙上的壁画看,应该是崇拜鬼母的。鬼母是万鬼之母,传说中她把鬼吃进肚子里,再生下来,变成自己的奴隶……对了,在鬼母身边,通常有一只黑羊伴随她左右,把游魂野鬼带到鬼母那里。”
考古队发现这座墓的四周有很多怪模怪样的骷髅骨,显然是用来祭祀鬼母的牺牲者。奇怪的是,地上找到的破衣破碗居然来自不同的年代,其中有一盏产自民国时期的煤油灯。这墓本身已经封闭了相当久,那么这些人是怎么被弄进来的,真是一个未解之谜!
思索这种种问题的时候,突然有个学生嚷着:“我发现金子了!”
“金子?拿过来我看看。”陈教授说。
他检查了一下这块“金子”,结果发现只是铅块,外面涂了一层非常像金子的颜料,这样的假金子,在墓穴里还有很多。
陈教授叼起烟斗“噗噗”地抽起来,看来未解之谜又添了一个!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人皮漆盒(前)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18 本章字数:3289
人流如织的古玩市场,杨乐平第一眼便注意到了缩在角落里那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确切地说,是看中了那只漆器剔红小盒。
盒子的表面刻着的是一幅山水图,一个老者肩荷锄头,站在一片松柏下,远处山峦怪石,红日当头,一番田园景致。小盒底款上写着的是“大明宣德年制”,而“宣德”二字明显与其他四字不同,无论刀法、结构、字体,显然都出自另外一人之手。
“假的嘛,宣德二字一看就是后刻的。”一位戴眼镜的大叔,在抢过小盒看了一眼之后,冷笑着说道,仿佛在刻意显示自己学识渊博。
然而,身为北大考古系高材生的杨乐平却不以为然,他曾听导师说过一个故事:宣德时期,漆器水平已经大不如前,但一些漆雕师傅又必须每年向皇帝进贡,于是便买通了宫内的太监,把永乐时期的漆器偷出来,磨掉年号后换上“宜德”二字,而这种漆器,比宣德本年产的漆器价值要高出七八倍之多。
眼前这只小盒,无论从形制、包浆还是材料,都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应是“永乐”漆器无疑了。
“多少钱,就当假的好了,反正我是喜欢它的样子,又不是搞投资。”杨乐平故意装傻,想用这种方法跟老者压价。
“一块钱。”
杨乐平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试探着将一枚一元硬币递到老者面前,老者却欣然接了过去。
“发了,发了!”杨乐平将剔红小盒揣在怀中,逃也似的离开了古玩市场。他打了一辆车,拨通了导师陈教授的电话:“陈老师,我今天走运捡漏了,得了一件永乐漆器,下午请您吃饭,帮学生掌掌眼。”
陈教授两个月前出差去参与一个考古项目,杨乐平的女友赵紫苏也去了。今天上午,赵紫苏给自己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回到了北京。正好,可以借给陈教授接风的机会,向他请教剔红的事情。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眼前的情形一下子惊呆了。他看见抱在怀里的小盒居然缓缓地渗出了暗红色的鲜血,鲜血在报纸上一丝丝氤氲开来,形成的图案居然像极了一个女子的身形!
在学校对面的饭店里,杨乐平从包里掏出了那件剔红小盒,如今它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甚至有点怀疑出租车上的情形是幻觉。
“在出租车上我明明看见它流血的。”看着眉头紧皱的陈教授,杨乐平再次加重语气重复道。
然而,戴着一副白手套的陈教授却并不急于回答他的话,在对着小盒仔细审量一番后,答道:“是永乐漆器没错,但是……”
“老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也许是看出了男朋友的紧张,赵紫苏连忙问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只小盒是一件极其罕见的人皮剔红,也就是说它的胎体是人皮做成的。”
听了陈教授的话,杨乐平想起古玩街那位老者急于脱手的样子,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陈教授指了指盒盖上的图案:“你们仔细看看这图案,看这里。”老人的手指向的是松树下一个小小的土丘,仔细分辨,土丘的一侧居然从地下伸出了一只纤细的小手。
“这图案描述的并不是田园景致,而是一个人杀人埋尸的场景,而制成这只盒子的大漆也是由死者的血液调配,是古代一种极其怨毒的诅咒,借亡魂怨念报复盒子的拥有者。以前只在野史里看到过,没想到世间真有其物。”
杨乐平吓得大汗淋漓:“那,那赶紧将它丢了吧,免得遭来杀身之祸。”
“我看也只能如此了!”陈教授惋惜道。
可是,正当杨乐平准备把漆盒扔掉时,赵紫苏却突然开口:“你觉得我们两人还能分得开吗?”
不知何时,赵紫苏的脸已经变成乌青颜色,她双目无神,只有煞白的双唇还在一张一合:“我等了千年,等的就是这一天,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那声音明明来自另外一个人,已不再是自己的女友赵紫苏。
“小赵,你怎么了?”陈教授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起身想要查看的时候,却不小心滑了一下,向前跌倒后,打落了一只瓷盘,一块锋利的碎瓷片竟直直地扎进了陈教授的颈部,鲜血自颈动脉里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不要抛弃我呀,会死更多人的。”那个令人脊背发凉的女声再次从赵紫苏的喉咙里传来。
然而,杨乐平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下子扑向了陈教授,一边帮他紧紧按住伤口,一边颤抖着拨通了120。
身旁的赵紫苏还在唱着:“沐红血,洗青衣,洗呀,洗呀,我用红血浣新衣!”
等到医院的时候,陈教授已经死了。医院外的走廊上,紧紧地将盒子搂在怀里的杨乐平浑身颤抖。他想把盒子丢掉,却又怕赵紫苏的话是真的,只能将它藏在怀中。他浑身颤抖,向着怀里的盒子喃喃道:“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然而,同答他的却是坐在身旁穿着病号服打点滴的一位女子,她的声音与方才赵紫苏的如出一辙:“要死了,107的病人要死了。”
果不其然,107病房里传来了尖厉的手术警报声。
那段阴森的歌谣再次响起“沐红血,洗青衣,我用红血浣新衣。”
“啊!”杨乐平终于彻底崩溃,他抱紧那只漆盒,找到赵紫苏:“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你又何必管我是谁呢,既然你不了解我的心。告诉你,你的那个她也死了,哈哈哈……”
“赵紫苏”缓缓地拉开了自己的衣领。在她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