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宝贝,儿子欺负我……”俊美的男人捂住的抽泣,那曼妙的蓝色发丝垂落荡漾,撒娇的表情更加让人感到好玩。
“哼,他也欺负我了。”冷冷的,可是那一股子说不清的告状意味浓浓。
“恩,什麽……?”睡眼朦胧的看著自己胸口以下两个脑袋,依稀迷茫,可是那一份紧紧相拥的温馨让人感觉舒服。
淡淡的笑,抚摸著两个彼此都知道彼此已经不适合如此撒娇,可是却又乐此不疲的继续上演。
如果曾经也拥有如此,是否,一切都将不会那样发展?
很不尽然是恨,怨,也不再是绝望……
微风轻轻的吹开虚掩的大门,带著属於这个季节特有的清新与和熙。
“瑞……”
声音清亮,只是透著挥之不去的高高在上的权威,有人夸门而入,一身墨绿色的长衫,金冠红发,白皙的似是透明的肌肤,威严,却不得不说时俊美异常,特别是与那床上之人七八分相似之处,直叫人叹一句,妙,不可言。
“怎麽现在来了?”瑞闻声回头,看著那熟悉的面容,微微的一怔,随後是更加温柔的询问。
虽说是询问,可是却透著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的快乐,为了这个青年男子的到来而快乐。
“事情都办好了,便来了。”儒雅的回答,缓缓地靠近,居高临下的看著那已经高高隆起的地方,不易察觉的皱眉。
“嗯,还好吗?莫不要累著,若吃不消,让遥之给你……”
“不要!”斩钉截铁的回答,某个可怜的男人横眉冷目,冰冷异常,霸道非凡。
“哼,那你滚!”“老婆”大人皱眉。
“呜呜呜,那好吧,可我不出大门,就在家里做。”无奈,妥协,谁叫现在老婆大人最权威呢。
“函,看……”
“没事的,我处理得来,不用麻烦'帝君'了!!”刻意强调那两个字,与瑞相似漂亮的丹凤眼狠狠一瞄,对上也在发了狠瞪自己的遥之,一瞬间地动山摇,天雷碰地火。
加油,加油,遥之加油,把这家夥瞪回老家去!!某个人在一边在精神上支持遥之,这个和遥之目前统一战线的对方的父亲大人。
“嗯,那就好,坐呀。”
“嗯。”
温和的点头,瑞完全没有发现这三个男人之间的“交战”,而函也一脸好孩子的样子,让瑞更加得觉得这个孩子懂事。
伸手,也许是前世的记忆,也不知道是这一世养成的习惯,紧紧地抓住函的手,细细的抚摸,属於亲人之间本能的触碰,带著怜爱,关怀。
“瑞……”
“嗯?”微笑的抬头,带著“孕夫”特有的温润,两只手依旧细细的抚摸,小小的茧子,粗粗的,可是还是纤长。
“……”
“……”
没有後续的话语,彼此都沈默,四个男人拥挤在一个房间,彼此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彼此不知道彼此的心声,彼此,又似乎在揣摩著彼此的内心。
瑞抬头,看著这自己熟悉的容颜,从那刚刚出生开始,一直到,一直到如今的俊美,如今的成熟,还有那掩盖不了的冷峻,高傲。
该庆幸孩子的长大,还是该苦恼自己如今的身份?
“那个,我和遥之要做饭了,呵呵……”
“干吗是我们,不是,喂,干吗……”
绿雅拉著本来不甘不愿离开的遥之走向门外,轻佻却意思明确的暗示,静静地离开。
“……”
跨门而出的,是一阵轻风的迎接,很清新,也舒服得让人眯著眼睛。
“为什麽要回避?”开口,是遥之的不解。
“呵,孩子长大了,总要给他一个诉说的机会吧,遥之,我们很难释怀,可是别人呢?那个曾经君瑞为了爱而放弃离开的孩子呢?”绿雅回头,对上遥之。
也许遥之不懂,不懂父子之间的那一份羁绊,因为他从没有得到过父亲专著的爱,也从没有成为父亲去爱。
也许以後会有,可,那也是以後。
“……”
沈默代表著同意,渐渐地离开,只是回看了一眼房间的大门,似乎希望透过那一扇大门,看见其中两个男人。
风尘扬起,门前,少了两个成熟的男人,却多了一片他们给与的自由空间。
“你,过得好吗?”
两个人的世界,带著多少年的暧昧向往,也带著多少年的关爱渴望,从二十几年前的为爱分离,到十几年前的突然离开。
霁涵是被伤了的,被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伤了,可是却依旧执著的去跟随,去追逐,去爱。
相似的容颜,只是彼此内心的所有不会相同,也不可能相同。
瑞静静的伸手抚摸那张冰冷的容颜,即使这个孩子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温柔的微笑,可是,自己的儿子,又怎麽会不了解呢。
微笑,“好,过得……”
“不好我带你回去。”不知道为何要打断那原本的话语,焦躁,不属於当今帝国君临天下的主人,那个被外界称为“冰君子”的摄政王。
因为涵的话而微微的僵硬,而後却是更加温柔的笑,似乎没有听见那一份充满掠夺的话,也许仅仅是刻意回避,“那个孩子好吗?是叫七绯吧。”
“……”
感受著瑞的温柔,也知道彼此逃避的方法,追了二十几年,又怎麽会不知道眼前人的相处方式。
“做什麽提他?”皱眉,不知为何,涵总是不喜别人提到那个人,那个总是沈默却时时会在自己身边出现的男人。
“莫要恨他,当年,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他不是他的母亲,没有责任承担你得恨。”似乎疲累的闭眼,靠在软垫之上,习惯的抚摸著庞大的腹部。
七绯,当年鱼皇後与那只狐狸生下的孩子,那个亲眼看著自己母亲疯狂的孩子,那个到最後恳求别人不要杀了他母亲的孩子。
十几年前,是他将这个孩子带回的皇宫,也从那一刻起,跟随著涵处理国事,那个没有他父亲甚至他母亲的豔丽神色,精明干练,却倒有著一份难得的含蓄沈默。
“可他母亲终究是害了你的。”
“他是无辜的……”
“我不管!”难得一次地对著瑞大声说话,甚至连涵自己都觉得惊讶,“抱,抱歉,可……”
“我们是父子。”低头,不看涵愧疚的神色,也许时间不对,也许地点不对,也许什麽都不曾对过,可是这一句话,围绕在他们彼此之间太久。
“不是,不是,生我的人他死了,他把我丢了,丢了!”涵第一时间站起,对著床上的男人,这个自己朝朝暮暮跟随了那麽多年的男人,“他答应我会回来,他答应我会好好的活著,可他食言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愤怒可是更多的是悲伤,那个朝思暮想的等待著自己最爱的父亲回家的孩子,等来的,不是自己期盼的人,而是他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的噩耗。
是晴空霹雳来的震撼,也是让那个苦苦等待的孩子绝望的消息。
那一年,那一扇君瑞走出的门口的道路上,那披著洋洋洒洒的白色布片为帝国雀王去世而悲伤的路上,一个孩子静静的站在中间,看著那没有什麽人来往的街道,看著那曾经父亲离开时走过的地方。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站著,等著,盼著,渴望那条路的尽头,会因为自己的执著而出现那一抹自己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永远都没有,直到他晕倒,直到自己的弟弟们哭泣的悲伤,直到自己了解自己不能推卸的责任。
那一天,是那个後来出现的父亲抱著他回家,那颤抖的身体,那也悲伤的双眼,“涵,我们回家,回家等你父王,好不好?”
“他不会回来了,我知道。”年幼的他知道,知道那个爱著自己的父王不会回来,也永远的放弃了自己,因为他的父王,终究放不开那个冷酷的君王。
那一头蓝发的男人深深地看著自己,眼眸中有著伤痛,属於为爱而伤的痛,“是啊,不会回来了,你要哭,便哭吧,爹在这里。”
“为何要哭,哭了他也不会回来!”
没有哭泣的伤,没有泪水的痛,一个沈默的站在自家门口,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路的尽头,一个,疲累的昏倒在自己父亲的怀中,梦中,也无那个自己等待了多时的父亲出现。
“对不起。”低低的道歉,想要去拉现在处於愤怒边缘的孩子,瑞知道孩子的苦,所以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