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流啃着他的脖子,“食色性也,白天还吃饭呢,为什么不能发情?”他说罢挺腰狠狠的往里撞击,刘慈憋□□憋的脸都红了,实在受不了他的神经质了,直接咬上了他的喉结。与其说咬不如说是添,牙齿根本没有用力,喻文流就直接堵上了他的嘴。舌头翻搅,银色侧漏。
通讯器无情的开始“滴滴滴”。
刘慈推了推他,喻文流不依。翻身让刘慈在上面,直接按着他的肩膀往下坐。
骑乘本来就是易于深入的姿势,更何况此时喻文流的巨擘坚韧不倒,力拔山兮气盖世,刘慈觉得自己的小腹都很可能被顶穿。
“有完没完!都半个小时了!”刘慈啪的一拳想要把喻文流揍开,喻文流加快了步伐,又进进出出几下,射在了他里面。
刘慈:“……你故意的吧?”抬脚直接将喻文流踹下去,喻文流嬉皮笑脸,“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你太坏了!”
刘慈:“……”踢他下去太仁慈了!
我叫刘慈,不叫仁慈!
“看看发什么消息才是最重要的吧!”刘慈简直怒火从烧,“脑子里在想什么?”
“想着晚上怎么干你。”喻文流这个问题回答的飞快。刘慈已经不想理他了,径直打开通讯器,然后眼神莫测的看了喻文流一眼,喻文流脖颈一凉,“怎么了?”
“恭喜你。”刘慈露出白森森的牙,“近期可以休养生息再创辉煌,上头有任务了。”
喻文流的脸色一垮,“又要工作。”
“对。”刘慈起身,脚下一软,喻文流眼疾手快的扶着他,他啪的一声把手拍开,“想干我,想着吧。”
喻文流摸着他的腰垂涎三尺,奈何这个这时候并不是亲热的好机会,只要委屈自己收一下奔放的下半身和一些小心思。
秘密任务执行的似乎意外的顺利,他们从四千年前的古墓中找到了科学院想要的东西,本来以为黑色的石头至少有一个拳头那么大,谁能想到最后居然只有一个小拇指甲盖那么小,并且轻的要命。他们在那个被称为“□□纪”的年代的坟墓中找到了这块石头,当时一共拆了整整一百层,才算拨开了最后一层,同行的有密码学专家——算科学院有见识,不然他们如果带着一个棺材走,怕是帝华虽然打得过拜修斯,缠上也是一种麻烦。
最后一层的盒子上面画着奇怪的花纹,线条繁杂,乍眼望过去只觉得像是一团乱麻,然而再看的话就觉得应该不是简单的花纹,密码学专家利用光脑将图案扫描进去,然后进行了图案分离,最后一个盒子的外围竟然是九十六幅透视图案!
一个盒子有六面,当人们看到左面,如果此时这个盒子是不透明的,那么他是看不到右面的,当只有左面的和右面重合时才能解答时,人们可以选择将左边的覆盖右边的或者右边的覆盖左边的,答案会是一样的。
然而将九十六副混合的图分解,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光脑都哭诉说自己的脑子快要当机了,那九十六副图终于解了出来。
不过解也白解了,在场的几个人表示都没有看懂,这虽然说明了他们的能力在某方面有限,至少是诚实的人。
解出的九十六副图刘慈一张一张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将所有线条图文分成坐标记下来,才跟着喻文流先行回去回执任务。
那次先行,成了刘慈一生的噩梦。
朱雀战机是帝华最强悍的空中力量存在,而喻文流虽然说话让人觉得欠抽,但是驾驶技术如果说是第二,那么也没有人称得上是第一了。即便是这样,朱雀仍然是被卷到了迷失森林。黑色的树枝宛如巨人的手臂,突然变长,“啪”的一声抽打到了在万里高空的朱雀战机!
喻文流开始以为遇上了气流,然而当朱雀试图拉高时,又一个枝条腾空出现,从上方试图将朱雀拍下来!
朱雀战机的蓄能量池仿佛被吸干了一样,直直的往下坠落,喻文流当即单手挥出光磁刀,将战机直接切成两半,拉着刘慈跳了下去!两人俱是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所以也没有准备空降用的东西,喻文流抱着刘慈自己在下。
“你疯了!”刘慈扯着他挣扎,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几乎将他的话吹散,喻文流朝他笑笑,那是刘慈最后看到他健健康康的笑,然后喻文流死死的抱住他,将他的脸藏在了胸前,蜷起身子,试图减少自己的受到的伤害。
刘慈那个时候拼命想要挣扎,然而他的力量不如喻文流,格斗更是比不过他,两人先是碰上了树枝,然后撞在了粗壮的树叉上,磕磕碰碰的减缓了速度,使得掉落地上的速度并不是那么高,然而即便是这样,喻文流整个人的衣服都被扯破,他的头脑后勺“嘭”的一声撞上的一个树杈,额头也有些细小的口子,流了些血,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用强的良家妇男。
他幸不辱命的成了刘慈的肉垫,刘慈被很好的保护在了怀里,黑雾慢慢的侵袭了这里,刘慈脑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喻文流对他的笑。
那笑容仿佛在对他说“没事。”
刘慈的手颤抖的覆上了喻文流的额头,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摸到了湿漉漉的头皮。
他想要盖住那些伤口,想要让血止住,然而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从此世界陷入了静寂。
贪狼(五)
再次醒来的时候,喻文流已经不在他的身旁了。那个时候刘慈的感觉是什么?他已经不愿意去回忆。走在泥土路上,每一步,只要有太阳,影子就永远跟随着你,或者在你的前面,或者在你的后边,但是永远不会丢下你。
喻文流不见了,对他来说,就是丢了自己的影子。
因为世界都没有光了。
泥土突然颤抖,一根巨大的树根将整个地面掀起,刘慈以剑点地,将自己抛在空中,剑花一挽,狠狠的刺向了树根!
那条粗壮的树根被白色的剑光割伤,仿佛感知到了痛,猛地向后缩,静静的停在了空中,仿佛是在观察自己的对手。寻找着他的弱点。而刘慈已经落在了地上,右手以剑为支撑,单膝跪地,头发有些长,遮住了他的眼眸,然而透过发间,可以看到他的眼神镇定而冰冷。脚下踩着的泥土蠢蠢欲动,泥土瞬间扬起,在刘慈的眼前铸成一道土墙,一棵足有百米高的大树轰然拔地而起,朝着刘慈压过去!
刘慈侧身滚了出去,剑指上空,斜斜的劈了过去,那剑带起了无形的力量,空气中弥漫着杀意,眼前的树被这一剑从中劈开,成了两半!
“滚回去!让你的主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凌冽的寒意,瞳孔放大,此刻若是让人看见了也不寒而栗,那样子已经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
死神。
黑雾顿生,被劈成两半的树仿佛被什么力量带着愈合,又成了一课完整的树,扎根在泥土里,动也不动。而刘慈就在它旁边静静的站着。
假若人丢失了自己肢体的一部分,在一部分离开的时候,人们会感到巨大的疼痛,以及之后随之而来的幻肢带给人的精神上的痛楚,但是,终究有一天你会适应这种情况,这是人们身体机制天生的能力——面对痛楚,选择遗忘和适应;而遗失了自己的影子,开始可能没有发现,到发现的时候会害怕,因为面对未知比面对已知更令人惶恐,因为未知的时候还会抱着希望,希望会慢慢将人淹死,成为绝望。
因为没有影子,也就没有了自己。
他开始只是以为喻文流比他先醒来,去找出路了。可是喻文流不会扔下他独自上路的。况且他的头部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走远的。可是当他找遍了周围一公里内,发现没有喻文流的影子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心慌了。
喻文流也没有留下任何标记,他看过每一棵树的树干,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那个时候已经近乎傍晚,从树林里还可以抬头看到月亮——边城荒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