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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沈雁石答道:「孩儿有些事情耽搁了。」

又是重重的一声哼:「你能有什么事?」

沈雁石不敢顶嘴,只道:「孩儿给爹爹准备了一件寿礼。」

沈夫人见这父子二人气氛紧张,忙道:「 雁石准备的寿礼,想来是不错的。」

沈雁石拿出一物,道:「这是南山血玉,据说有活血通筋之奇效,我见爹这两年时时运功不畅,便求来给爹。」他为求这块血玉可说是历尽艰辛,还险些迷失在山中,因此上晚了一天。只是他认为这是人子分内之事,也就不说。

沈夫人忙接了过来,见这方血玉暗红之中透着莹润,手一接触便能感到一丝暖意,心知这东西十分珍贵,喜道:「成风,你看雁石多孝顺。」

沈成风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温和之意,正想说什么,忽听外面家丁叫道:「二少爷回来了。」

沈氏夫妇同声道:「凤举回来了。」都是喜上眉梢。沈成风撂下笔,沈夫人则急迎了出去。

只听门外脚步声响,一个少年一把推开门,叫道:「爹,我回来了。」目光一扫,见到沈雁石,说道:「大哥也在呀。」 沈雁石点点头,

沈成风骂道:「你这死小子,一去就是半年多,还知道回来?」

他虽是骂,但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沈雁石看在眼里,心中一叹,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父亲却从未对他展露过。

这少年自然就是沈凤举了。他今年十七岁,少年成名,意气风发。一进门,所有的阳光似乎就只集中在他的身上。

沈雁石默默退到角落里——这里已经没有他的戏份,偏偏又不能退场,还真是痛苦。

半年没见过凤举,他似乎愈发俊秀了,上天好像独独钟爱于他,把所有的灵秀都赋予了他。很难想象两人是兄弟,对此,

沈雁石心里只有遗憾,却不敢嫉妒——嫉妒会令人丑陋,自己已经够丑了。

目光转向沈凤举身后,掠过沈夫人,停留在一个黑衣青年身上,心中一震,是的,有凤举的地方就有他!早就该知道的。

青年有着一张帅气而沉稳的脸,一看就知道是个青年才俊。即使与沈凤举这样的人站在一起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

这又是一对璧人! 沈雁石在心里暗叹,父亲和仙姨是一对璧人,这两人也是,看那一直注视在凤举身上的温柔目光就知道了,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黑衣青年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一笑:「 雁石。 」

沈雁石也回报以一笑:「你好。」

那厢沈凤举嬉皮笑脸地道:「爹爹,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沈成风佯怒道:「不孝子,想你做什么?」

「这样啊。」沈凤举叹了口气,「可我一直都想着爹爹呢。尤其想到明天就是爹的大寿之日,怎么也要赶回来祝寿。就和子青一路飞奔回家,马都累得吐白沫了。」

黑衣青年岳子青道:「是呀,凤举天天念叨着给您找寿礼呢。」

沈成风这才看到岳子青:「原来子青也在,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岳子青笑道:「我看姨夫与凤举互叙别情,真情流露,怎好打破你们的天伦之乐?」

这个岳子青是沈夫人岳明仙兄长之子,父母在他十二岁上早亡,此后就一直寄住在沈家庄,沈氏夫妇一向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说话也就随便些。

沈成风:「这趟出去凤举没闯什么祸吧?」

没等岳子青回答,沈凤举抢着道:「我几时闯过祸了?不但没有,我还特地给爹找来了一分大礼呢。」

将随身的包袱打开,众人看时,却是三把宝剑。

沈成风笑骂:「古灵精怪,我要这多剑做什么?」

「爹,您看清楚。」沈凤举指着一把剑柄上浮刻着金蛇形状的宝剑道,「这是金蛇剑。」

沈成风一怔,问道:「金蛇剑客的随身佩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打败了他,剑就归我了。」

「你打败了金蛇剑客?」沈成风一脸诧异。

沈凤举笑道:「还有呢。这是华山展文骏的惊泓剑,这是『天南一剑』段飞虹的日华剑,都是有名的宝剑。孩儿这次既为爹爹得来宝剑,又长了我们沈家的名声,算不算一份大礼?」

金蛇剑客、展文骏、段飞虹这些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沈成风听说儿子竟能将这些人打败,不由得得意,哈哈大笑:「果然是份大礼。」

沈凤举道:「对了,爹,古松道长还传了孩儿一套剑法。」

沈成风又是一怔:「青城古松老道?这老儿剑法不错,脾气却乖僻得很,怎么肯教你剑法?」

沈凤举笑道:「他和孩儿一见投缘,便传了剑法给我,爹,不如练给你看?」

也不等沈成风答话,拉着他便往练功场去,回头招手:「子青也快来!」

沈成风没形象的被儿子拉着,也不恼,只喊:「别拉,别拉,我去就是了。」岳子青在后面笑着,跟着。

这三人一走,书房顿时冷清下来,只剩下沈夫人和沈雁石。还有那块血玉,孤单单被留在了桌上。

沈夫人不忍他尴尬,勉强笑道:「这血玉果然是奇宝,你爹爹看来也是很喜欢的,我代他收下了。」

沈雁石心头苦笑,轻声道:「这血玉自然比不上那三把宝剑珍贵,这我是知道的。」

举头望向远去的三人,心下一片黯然:那个世界,自己怎么也插不进去的。

向沈夫人告了退,又去给几位早就来帮忙的世叔世伯请过了安,沈雁石这才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一个声音喜道:「少爷,你回来了!」

却是他的贴身小厮沈安。

沈安笑嘻嘻的迎了上来,道:「少爷,你一去这些天,可想死我了。」

沈雁石板起脸:「是么?若不是你贪嘴,吃坏了肚子起不来床,大可以跟我一起去。」

沈安听提起了他的糗事,登时苦了脸:「少爷。」声音尤为哀怨。

沈雁石笑道:「好了。昨天我让老吴带来的新鲜果子你见着了没有?」

一提这个,沈安圆圆的脸上又笑开了花:「还是少爷好,知道想着我。」指指自己肚子,「都在这里了。」

沈雁石笑骂:「馋鬼!」

回到房里先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轻便的衣裳,沈雁石满足地叹了口气,心想明天还有的忙。自己出去这些天,不知庄里准备得怎样了,待会儿得将总管叫来问问。

边想边回到外间,却见总管沈福早已候在那里,大概是有什么事发生,他急得干搓手,见到沈雁石这才明显舒了口气。

能叫沈福着急的想必是大事,沈雁石禁不住问:「明天的寿宴准备得如何?」

沈福道:「回大少爷,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什么?」

沈福上前压低声音道:「老爷金冠上的珠子不见了。」

沈雁石一震。他父亲向来不喜欢束冠,总觉得累赘,平时也只用一根簪子将头发绾住,只在重大场合为显隆重才束上一支紫金冠。这金冠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上面嵌的那颗珍珠。足有龙眼大小,是南海珠母,价值连城,又是凤举送的,所以父亲尤为爱惜。

「老爷知道么?」

「不敢惊动老爷夫人。」

沈雁石点点头:「查出了什么?」

「有个人很有嫌疑,但是没有证据。」

沈雁石瞟了他一眼:「审审不就知道了?」

沈福赶忙解释:「回大少爷,不是咱们庄子上的人,是赵三爷带来随从赵满。」

「怎么是他?」沈雁石皱了皱眉,这位「赵三爷」指的是「大摔碑手」赵冲,早年他和沈成风一起行走江湖,是过命的交情,所以沈成风的五十大寿,他老早就来了。这赵满是赵冲的随从,常随赵冲来沈家庄,沈雁石也曾见过他几面,印象中倒是十分机灵,想不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福道:「老爷的金冠一直是由兰儿保管,赵满常来咱们庄上,见面的时候多了,一来二去,两人就……就有了私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富抬眼看了下沈雁石,见他没什么表示,才接着道:「所以赵满见过金冠。事发当天,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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