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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你连时间也不会看吗?”毕尔曼说。莎兰德没有回答。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由于先前研究过都市规划局的建筑平面图档案,公寓的格局与她料想的差不多。家具全是淡色系的桦木与山毛榉。

“来吧。”毕尔曼的口气转为温和。他搂住她的肩膀,带引她走过一条廊道进入公寓内部。闲聊也省了。他打开卧室的门,莎兰德得提供什么服务是再明显不过。

她很快地扫视一圈。单身汉的室内陈设。一张双人床,高高的不锈钢床架。一个低矮的抽屉柜,兼作床头柜。光线昏暗的床头灯、衣橱的一侧有面镜子。一张藤椅和小桌放在门旁的角落。他牵起她的手,拉她到床边。

“告诉我这次为什么需要钱。又要买电脑产品?”

“食物。”她说。

“对呀,我真笨。上次会面你没来。”他用手扶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以便看着她的眼睛。“你还好吗?”

她耸耸肩。

“我上次说的话你考虑过了没?”

“什么话?”

“莉丝,别装傻。我希望我们成为好朋友,互相帮助。”

她没有出声。毕尔曼真想赏她一巴掌,为她注入一点生气,但还是强忍下来。

“你喜欢我们上次的成人游戏吗?”

“不喜欢。”

他不禁扬起眉毛。

“莉丝,别傻了。”

“我需要钱买食物。”

“我们上次不是说了吗?如果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可是你如果只想惹麻烦……”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但她使劲地扭开。

“我要我的钱。你要我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什么。”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向床边。

“等等。”莎兰德迟疑地说。她用认命的眼神看看他,然后敷衍似的点点头。她脱下背包和铆钉夹克,环顾四周后,将夹克披在椅子上,背包放在圆桌上,迟疑地朝床边走了几步。接着她忽然停下来,似乎胆怯了。毕尔曼靠上前来。

“等等。”她又说了一次,口气听起来像是想和他说理。“我不希望每次需要钱的时候就得替你吹喇叭。”

毕尔曼听了脸色骤变,用力甩她一个耳光。莎兰德眼睛睁得大大的,但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抓住肩膀往床上摔。这样的暴力让她始料未及。她正试图转身,他却将她压在床上并跨坐到她身上。

和上次一样,她的体力不如他,唯一可能的反击就是试着抓伤他的眼睛或使用某种武器。但如此一来,她的计划便全泡汤了。该死!T恤被扯破时她暗咒道。她恐惧而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是无能为力。

她听见他打开床边的抽屉,接着是一阵金属的“哐啷”声。起先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随后便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手铐铐住。他拉起她的手臂,将手铐绕过一根床柱后再铐上她另一只手。没多久他便扯下她的靴子和牛仔裤,接着脱掉她的内裤拿在手中。

“你要学着信任我,莉丝。”他说:“我现在要教你怎么玩这种成人游戏。如果你不好好对我,就会受到惩罚。你若对我好,我们就是朋友。”

他再次跨骑在她身上。

“你不喜欢肛交是吗?”

莎兰德张嘴想要尖叫。他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将内裤塞入她嘴里。她感觉到他不知用什么缠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分开后绑起来,她于是彻底无助地躺在那里。她听到他在房里走来走去,但因T恤蒙住眼睛看不见。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她几乎无法呼吸。随后他不知用什么猛然插入她的肛门,让她感到一阵锥心刺痛。

西西莉亚依然规定布隆维斯特不能过夜。凌晨两点过后不久,他开始穿衣服,而她则裸身躺在床上微笑地看着他。“我喜欢你,麦可。我喜欢有你作伴。”

“我也喜欢你。”

她将他拉回床上,脱去他刚穿上的衬衫。他又多待了一小时。

稍后当他经过范耶尔的屋子时,他很确定看到楼上某扇窗子的窗帘动了一下。

莎兰德终于可以穿上衣服。那是星期六早晨四点。她拾起皮夹克和背包,躇姗地走向前门,毕尔曼已经冲过澡,穿着整齐地在那儿等她。他给了她一张两千五百克朗的支票。

“我开车送你回去。”他开门说道。

她跨过门坎,走出公寓,转身看着他。她的身子看起来好脆弱,脸因为哭泣而肿胀,当他们的目光交会时,他几乎畏缩了一下。他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赤裸裸、如此炽烈的恨意。莎兰德的模样正如档案簿中所写的一样精神错乱。

“不用了。”她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一只手按着她的肩。

“真的吗?”

她点点头。他的手抓得更用力。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下星期六你还要再来。”

她又点点头。顺从地。他这才放手。

第十四章

三月八日星期六至三月十七日星期一

莎兰德在床上躺了一星期,下腹疼痛、肛门出血,但还有较不明显却更难痊愈的伤痕。这次的经历与第一次在办公室的强暴截然不同;这已不再只是压迫与羞辱,而是彻底的暴行。

她完全误判了毕尔曼,但此时醒悟已经太迟。

她本以为他只是个喜欢高高在上的权力感的男人,没想到他根本是个性虐待狂。大半个晚上,他都用手铐铐着她。有几次她以为他想杀了她,还有一次他用枕头捂住她的脸,让她几乎晕过去。

她没有哭。

除了因为肉体的疼痛之外,她没有掉一滴泪。离开公寓后,她举步维艰地走到欧登广场的出租车招呼站,又举步维艰地爬上自家公寓的楼梯。她冲了澡,洗去生殖器的血渍,然后吞下两颗罗眠乐安眠药配上五百毫升的开水,摇摇晃晃倒到床上,拉起羽绒被盖住头脸。

她醒来已是星期日近午,脑中一片空白,头、肌肉和下腹仍持续疼痛。她起床后喝了两杯克菲尔发酵乳,吃了个苹果。然后又吞了两颗安眠药,回到床上。

她一直赖到星期二才下床,出去买了一大盒比利考盘比萨,塞两块进微波炉,又用保温瓶装了咖啡:当天晚上她都在上网,搜寻关于性虐待狂心理学的文章与论文。

她找到美国某妇女团体发表的一篇文章,作者声称性虐待狂是以一种近乎直觉的精准度选择“关系对象”;主动上门者是最佳的受虐对象,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选择。性虐待狂专挑那些必须依赖他人的人下手。

毕尔曼选择了她作为牺牲品。

这让她稍微了解到别人如何看待她。

星期五,第二次强暴的一周后,她从自家公寓走到霍恩斯杜尔区的一家刺青店。她事先预约了,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店主认得她,向她点了点头。

她挑了一个小而简单的细环图案,请师傅帮她刺在脚踝上。她指了一下。

“那里的皮肤非常细,会很痛。”师傅说。

“没关系。”莎兰德说着脱下牛仔裤,将脚举高。

“好吧,细环。你已经有很多刺青了,真的还要再纹?”

“这是提醒用的。”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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