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让老四后悔一辈子,哈哈哈…”他一边狂妄的笑一边拼命加重手上的力度,先前他的力道其实并不重我只是呼吸有些困难,可此刻收紧的手碰到我刚刚愈合的伤处,一时撕裂般的疼痛竟差点让我晕厥过去。
“哈哈哈……”他狂笑的瞬间手上的力道稍有松懈,我喘息着使尽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却是徒劳的,必竟男女的差别太大,看来使蛮劲是不行的只能用巧儿了,在意识渐渐模糊之前我一鼓作气用踏着花盆底的脚使劲踩了下去,果不其然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太子松开了攥着我的手,我赶紧大口大口贪婪的为自己缺氧的大脑急速的补充能量,在他还抱着脚团团转的时候我瞅准空档奔向密室里那扇还开着的大门……
在劫难逃
他狂笑的瞬间手上的力道稍有松懈,我喘息着使尽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却是徒劳的,必竟男女的差别太大,看来使蛮劲是不行的只能用巧儿了,在意识惭渐模糊之前我一鼓作气用踏着花盆底的脚使劲踩了下去,七八公分的高度又是石心的木疙瘩,怎么也相当于现代高跟鞋踩下去的份量吧?果不其然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太子松开了攥着我脖子的手,我赶紧贪婪的为自己缺氧的大脑急速的补充能量,在他还抱着脚团团转的时候我瞅准空档奔向密室里那扇还开着的大门……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还未跑出一丈远,那扇原本敞着的大门竟轰隆隆的渐渐闭合,等我跑到跟前墙上竟再也找不出一丝开关过的痕迹,我急切的上下摸索着企图打开这扇门却不得要领,耳边只听得身后太子狂妄而得意的笑声一遍遍回荡在密室里竟是说不出的恕?br />
“你跑啊?跑啊,为什么不跑了?不是想去搬救兵吗?我到要看看今天谁还来救你?哈哈哈…哈哈…”听着满室空洞而寂了的笑声,只觉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下沉,看来今天我是难逃一死了,早就预料会有如此下场只是想不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或许人终就有一死,只可惜死在他这种人手里我当真心有不甘?
我回转身迎上太子因大笑而扭曲的脸,不甘的心里竟莫名的平静下来,事到如今他除了能杀我泄愤以外还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想给自己失去平衡的心找回些许的安慰罢了?必竟朝夕之间精心培值的党羽布置的局面分崩离兮;看似唾手可得的皇位顷刻间化为无有;战战兢兢、小心奕奕经营了近四十年的太子之位因此必将拱手让人;以后没了太子这个显赫的身份作为依靠,或许他还不如一个寂寂无名的普通皇子,虽不见的得宠却也不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这个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人失去最终的理智,他彷徨、他无助、他歇斯底里,必竟他要挑战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还有史上为数不多的明君之一,虽然此次逼宫失败他不至于丧命可也落的终身囚禁的下场,郁郁而终于雍正二年,享年不过五十一岁。
想到这儿我觉得自己应该适时的击碎他最后一抹伪装从他内心里最薄弱的地方入手,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怯懦,更惶恐,更重要的是我想拖延时间,既然太子的事情已经败露想必胤禛已经意识到我有危险,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话他怕是已经在营救我的路上了,我如此这般若能拖到他来救我那就万事大吉,如若不然我也绝不能束手待毙,即便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看来我今天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不如让我替太子分析一下眼前的状况如何?”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不会又是你想拖延时间的伎俩吧?”他收住笑声不屑一顾的看着我。
“你若杀我易如反掌我有必要拖延时间吗?既然我必死无疑,为什么你会怕我一个将死之人的几句肺腑之言呢?莫非你真的认为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泥菩萨?还不知道谁最终成为泥菩萨呢?”太子一向自负,对于我的激将法显然很受用“好啊,我到要看你还能翻起什么浪来?我就姑且再听上一听”太子果真是个不难对付的人,没想到我三两句话就把他给唬住了“其实我死不死对于你来说并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你该如何挽回眼前的僵局?弑父、逼宫、谋权、篡位,纵观历史上这样的人都是千古罪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要么是悲惨孤独的死去,要么就是没有自由的活着却比死了还痛苦,不知道太子爷想好了自己未来要走哪条路吗?”
“你…你…”他本是庆幸自己先前的胜算却未料我会如此一说,阴霾的脸上惊恐不时掠过即而他又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知道我斗不过皇阿玛,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你们谁又能斗的过他吗?一代圣君康熙爷,哈哈,你们谁也不是皇阿玛的对手,不是,永远都不是?”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室内的所有古董都成了他发泄的对象,连桌椅板凳也未成幸免,经他一阵扫射后它们均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散落在地板上,或碎的不成样子,或被斩断成数截,我呆呆的站着,几乎被他怪异的行为所震摄,这太子究竟是被压抑的太久了还是本就有狂燥的毛病?为什么他总会这样喜怒无常呢?跟他这样的人说话岂不是等于对牛弹琴?我在心里无比失落的看着他接下来断断续续的表演……
“太子?哈哈哈…什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那些都是骗人的鬼把戏,我的那些兄弟,好兄弟,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看着我从一人之下的地方跌下去?跌的越惨越好,为了这个位置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兄弟情深,什么骨肉亲情都是放屁,紫禁城里没有亲情,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骨肉相残…薄恩寡义…哈哈哈…”他狂笑到最后竟带着些许的哭腔“皇阿玛啊皇阿玛,你把儿子放在这个位置的时候可有问过我的意愿吗?人道儿子身份尊贵天下无双,可儿子心里的苦你又知道多少?自打懂事起我便按着您的要求生存,可是那些兄弟们放过我了吗?他们不照样给儿子下绊使坏?我只是想讨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不看看你那些好儿子都做过些什么呢?咳…咳…咳…”也许是说的太急,说到最后他竟弓身咳了起来,骨肉相残,薄恩寡义,也许这就是帝王家最真实的写照吧!
再次抬起头凌乱的神情已被狰狞取代,太子又一步步向我逼来“你说的对,我会成为千古罪人,我可能会死,可那又能怎样?临死前拉着你垫背我已经很知足”看着他渐渐逼近,我却强自镇定的不敢移动分毫,生怕自己略微的行动再让他搭错神经平白的乱上添乱“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一向都很伶牙俐齿的吗?怎么现在不说了?”他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终于停住了脚步,这次没有掐我的脖子却是一把揪起我的衣领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我拎的只能脚尖着地。
“你要我说什么?”我很痛苦的适应着眼前的窘态,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呗,用得着这么折磨人吗?我愤闷的想着,这太子一会儿发疯的摔东西,一会又呼天抢地的诉说内心的委屈,现下又瞄上我了?他究竟要做什么?
得不到回应他又往上一拎,终于我的双脚彻底离地,整个人背靠墙悬空“你说,老四他究竟有没有这个想法?他难道就不想当太子吗?从小他骑射功夫就好,课业也比我强还练得一手的好字,他样样都比我好,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我这个太子没用,会觊觎乾清宫的那把龙椅?还有老十三,别看他整天摆出一幅侠肝义胆的模样,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听完他的这些话我彻底崩溃,原来在他的心里居然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胤禛与胤祥?这些年真是枉费了他们的一片苦心竟然还帮太子这种人遮掩?真是史上最最可笑与讽刺的笑话?如果这话被胤禛听到了,也许他就认清自己在太子心目中的份量了?
“你说啊,说啊,回答我”见我没反应太子把我摇的几乎快散了架,一张脸上早已分不清是哭还是笑,是失落还是悲哀“快说,再不说我就掐死你,我要掐死你?”我在心里不断的为胤禛与胤祥鸣冤,而太子却不停的加重手上的力道,被摇的心烦意乱的我也不知道哪来一股劲手起掌落“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饶是像他这种皮厚的人也被打出了五个红红的指印,活该,谁让他刚才差点让我丧命来着,最多算是我临死前占他的一点小便宜吧!
“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别人的珍惜与怜悯,枉胤禛视你亲如父兄,事事处处为你着想,宁愿冒着被你扣留的风险也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在采取行动前你能回心转意不至于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而你呢?却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有老十三,他何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在你眼里他们却成了觊觎龙椅觊觎你太子之位的小人?你还口口声声要将我置于死地,为得就是让你的四弟肝肠寸断,彻头彻尾的要报复他。你这么作对的起他们之于你的兄弟情谊吗?真正的小人是谁你应该擦亮眼睛看看吧?”看着他迷茫的神态我再次在心里摇摇头,诚如康熙所最终指责他‘凶顽愚昧,不尊教化,泯灭人性’真是一点都不假。
大概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的太子一时间竟忘了回应,对于我的一番人身攻击他只是双眉紧簇,看着我的双眸里闪现的是无比吃惊的神色,看什么看?没挨过巴掌吗“这一掌算是我替四爷与老十三讨回的公道,原是你该受的”出了胸中的闷气后我挣扎着想摆脱那种悬空的感觉,没想他的手就此一松没任何心理准备的我两腿一软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我超郁闷的揉着被摔成几瓣的小PP,在心里第一千次诅咒眼前这个晦气的男人,活该你一辈子孤独,到死都没有一个真心朋友。
我正在心里骂的正起劲那个我一直想打开却未能如愿的石门,不,应该叫做墙的地方‘咣当’一声被砸出个大洞,下一秒胤禛一个箭步突如其来的犹如神校愠鱿衷谖业难矍埃媸巧系郾S樱鹱嫦粤椋业呢范G终于来救我脱离苦海了。
他三步并两步打横抱起地上的我,深邃的眸子里射出几许冷凝的光芒“二哥,男人的事情男人解决,你何苦要为难一个弱女子呢?不过,如果不是今天恰好来到,四弟当真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跟十三弟在您的心目中竟是如此不堪的人?”他一字一句说的异常艰辛,声音凛冽的仿若来自千年的冰窖,看来这回真的是对太子死心了,其实以他的睿智又怎会不知道太子的为人呢?只是儿时纯洁的兄弟情谊在冰冷的紫禁城中显的弥足珍贵,最让人不能忘怀,何况是割舍呢?胤禛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起过他与太子之间的感情可奇怪的是我却能明白他心中的那份不舍与痴念,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四弟?你…我…”太子再次愕然的看着突如其来的胤禛,又看看他怀里的我,嘴张合了半天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我不是…你…你误会了?”明明刚才还怀疑人家这个哪个都有动机与他抢夺大位,现在到好他竟想恬不知耻的矢口否认?太子怎么是如此气概?男子汉大丈夫连最起码的担当都没有,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做一代帝王。
看着太子的那幅怂样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今毓庆宫已成了事非之地还是不要久留的好,于是我环上胤禛的脖子附在他耳边低语“胤禛,我好累好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一刻也不愿待在这里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这些天连累你受苦了”他柔声道,抱着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跨过已成废墟的门边时冷冷的甩出一句“皇阿玛已经回宫了,太子爷好自为之吧!”
太子闻声机灵灵的一个哆嗦,脸上惊恐的神色越积越浓,虽然他极力的想掩饰身子却晃了晃最终还是跌坐在只有三条腿撑起的凳子上,凳子不识趣的抖了抖最终连他一起坍塌在地上,大概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已成定局
回府后胤禛唤来了太医给我检查伤势,直到确定我除了脖子上那点擦伤以外其他根本无碍时紧蹙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其实被困在毓庆宫的这些日子里我吃的还不错,除了夜里经常会做那个奇怪的梦以外睡的也算马马虎虎,想想刚刚他那张紧绷的脸我不禁莞尔,怕是关心则乱,小题大做了!
太医刚走府里的那些女人们就像是约定好的一般都齐刷刷的出现在凌霄阁里,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问个不停,从来没见识过她们如此这般的热情我几乎都招架不住了只得陪着笑脸应付,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说是美其名曰探望我的伤情,可言语中却从未提及我在毓庆宫的话题,怕都是别有所图吧?算算日子自从冬狩胤禛便已离家数月,如今虽已回府却是要务缠身,加上又担心我在毓庆宫的安危估摸着并不曾见过她们,否则这些人也不会如此突兀的齐聚一堂,尤其是素来沉寂的耿素素怀里还抱着刚满三个月的弘昼也参于其中,想来是要让胤禛看看他这个从未谋面的五阿哥吧?
我偷眼看向胤禛,他到好一幅旁观者的模样,大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定,自进屋后耿素素一双渴望的眼睛就不时的在他脸上逡巡,最终却是黯然垂下。同是他的儿子境遇差别竟是如此的大,弘历出生那会康熙兴致勃勃又是亲自赐名,又是赐宴的;可弘昼出生时却只是由内务府按族谱随便取来,连满月宴也因京城的宫变闹的大家情绪过于紧张的取消了;如今胤禛也厚此薄彼,当真是同人不同命他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吧?于是我走到耿素素的身边逗了逗襁袍里的弘昼,反正我也不想应付那帮女人,逗孩子我到乐得自在呢“哟,耿姐姐还真是有功夫,才几日不见五阿好像又长胖了不少”
“嗨,哪来的功夫啊,小孩子家能吃能睡也不怎么哭闹,显见的就胖了”一直默不做声的耿素素被我这么一问立马成了屋内的焦点,只见她面上一红向我抛来感激的眼神。其实孩子又有什么错,错的不过是很不错在这个时代罢了。
“是吗?弘昼又胖了?我怎么不觉得”李如芸第一个极为不屑的接了茬,多日不见她艳丽依如往昔,只是眉眼间却没了初时的风采,看来这些天在围场的日子并不好过。
“心玥妹妹不说我到还觉出来,现下看看到真是胖了不少”那拉氏温宛的笑了笑,自从我们之间有了某种默契,她的笑容看起来纯粹了许多“可能是姐姐天天见的原故吧”
“也许是吧”
我又捏了捏弘昼的小脸蛋脑海里不时的浮现出弘历可爱的脸宠,回了府才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德妃已命那拉氏将弘历抱进了永寿宫,欣然不顾人家这个做母亲的思念之情,我正默默的想着,弘昼咧开嘴咯咯的冲我笑了起来,可能是真的吃胖了的原故,鼻子眼睛都笑的挤到一块去了,着实的憨态可掬惹人怜爱“胤禛,你快来瞧瞧,五阿哥笑起来真逗”话一出,屋里所有的女人均是面面相嘘,大概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呼他的名讳吧?即便是尊贵如那拉氏,他的结发之妻也未必有这个待遇?以前在外人面前我也都顺着别人喊,怎么今儿个就忘了呢?真的是别人说的得意就忘形?我在心里啐着自己,若是打破了好不容易换来的平衡那就得不偿失了?
“是吗?”胤禛闻声走了过来,先前看都不看那孩子一眼的他现下到从耿素素怀里接过弘昼抱在怀里自顾自的逗弄,想来是为了掩饰我刚刚的失态吧?果然众人诧异的目光从我这儿成功的移到他身上,大概谁也没想到素来冷漠的他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耿素素更是激动的差不多热泪盈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