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这白皙的皮肤就像极了小姐,小姐,我可以摸摸他吗?”
“摸吧,只要别把他吵醒了,你也见识了他的哭声,真是声不惊人誓不休”嘴上数落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却滑过一道幸福的彩虹。
“小姐,他的脸好嫩啊,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看着弘历酣态可掬的的睡姿小荷忍不住拿手轻轻的去触碰他粉嫩水灵的小脸蛋却又怕惊扰了他般迅速挪开。
“是啊,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想不想抱抱他?”
“当然想了,可是我从来没抱过孩子,我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说起抱孩子,小荷脸上曾经的愁云惨淡仿佛一扫而空,她即兴奋又期待的从我怀里接过弘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摆弄怀里那个柔软的小东西,整个人更像是托着个名贵的瓷器般紧张的动也不敢动“你一手托着头一手托着腰,放松一点就没事的”
“小姐,他好可爱啊!”
“你现在才知道啊,其实你也可以拥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为什么你总是拒绝呢?”看着小荷羡慕的神情我忍不住又劝道。
“小荷只是个下贱的丫头根本不配拥有幸福的”她别过头专注的看着弘历不再言语。
“什么下贱的丫头,人生来是平等的没有什么下贱与高贵之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想嫁,但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人的命运是撑握在自己手里是靠自己主宰,而不是靠他人主宰”
“这怎么可能呢?人若生来没有贵贱之分,那怎么会有主子跟奴才的分别呢?”小荷懵懂的看着我,显然并不明白我话中的含意,想来也是这个时代奉行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那种绝对服从的信仰,怕是已经根深蒂固了,她又怎么能明白我的话呢?“小姐,你的想法为什么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呢?”
唉,怎么可能一样呢?我可是接受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高贵与下贱之于现代人不过是个代名词而已,一个人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可是却可以选择怎样走出自己人生的大道,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就当是你家小姐我喜欢创作吧”安置好睡的分外香甜的弘历,我拉着小荷在椅子上坐定,正重道“小荷,难道你真的不打算说出事情的真相吗?”
“小姐,求你不要逼我……”小荷吱吱唔唔的不愿道出原委,被我的问的急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直打转,看她这幅神情我也不忍心再问下去。
“好吧,有些事你要真的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但记得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伟大的,任何人都无权去践踏他人的生命”
“嗯”小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姐,今天能见到您跟小阿哥平安无事小荷真的心满意足了”
“傻丫头,不止今天以后你有的是时间见呢!”
“对了,小姐,您刚生产完身子还弱的很,一定要记得听太医的话按时把药吃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提起吃药就推三阻四的变着法儿的推搪,小荷知道您最喜欢吃罗汉斋的蜜饯都已经给您预备好了,足足能吃上好几个月呢;还有啊,您有咳症天冷的时候一定记得要少开窗子,受了风寒对您的身子不好,这一点老爷跟夫人可是千交待万嘱咐的;对了,今年园子里的花开的分外茂盛,小荷已经替小姐预备了好些时令的花瓣,都是小姐最喜欢冲泡的花叶,就放在小姐的橱子里,您什么时候想喝吩咐如画去拿……。” 看着她孜孜不倦的神态,我总觉得小荷像是交待后事一般?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小荷,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是不是小姐又嫌小荷啰嗦了?”她咧开嘴冲我甜甜一笑,在她灿烂的笑容里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曾经活泼天真的她,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怎么会嫌你啰嗦呢,这几日没你在身边唠叨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小姐”我的话音刚落小荷竟扑到我怀里放声痛哭,仿佛要释放连日来所有的委屈。
“怎么哭了?还委屈成这个样子”我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没什么,小姐,真的,小荷这是高兴的泪水”小荷一边摸泪一边冲扯开个笑脸“现在时辰不早了,小姐安置吧,小荷告退”看着她夺门出的背影,心底隐隐的那丝不详竟越来越浓……
小荷走后我靠在摇篮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许是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不知不觉的竟迷糊起来,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睡梦里似乎总被一个奇怪的梦魇缠绕着,眼前除了越聚越浓挥之不去的团团浓雾,便是飘忽不定的人影丛丛,好奇心极重的我想剥开迷雾看个真切之时却又被一阵急促的痛哭声惊醒,醒来才发现哭声并不是来自弘历,小家伙竟睡的很恬静。
“主子,怎么不多睡会儿,这就醒了”门嘎吱一声被轻轻推开,惠哥端着盘子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哦,我本想看着弘历的没想到就睡着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亥时了”
“王爷还没回来吗?”
“还没呢?”都这个时辰了胤禛居然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毓庆宫的酒宴究竟意味着什么?
“主子,奴婢给您弄了几样夜宵不如趁热用点吧,您今晚的膳食用的太少了,这样下去您身了怎么受的了啊”惠哥一一的将点心摆在几案上,硬拉着我过来品尝,惠哥不但心细手还很巧,做出的点心不管是在色香上还是味美上都跟现在的面包房有的一拼,只是今晚我脑海里太过凌乱没什么味口“我好像没什么味口,撤了吧,惠哥,陪我到院子里走走”
“主子,您生产后还未足月呢?怎么能出去吹风呢?”
“就在自个儿的院子里走走,在屋里闷着到真要把我闷出病来了”也不顾惠哥的反对,我只管拉着她往园子里走。
“主子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到没什么,就是有点心慌”莫名其妙的心慌,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最惨的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主子莫不是在担心王爷?”二费太子就在眼前了,教我如何不担心呢?虽说胤禛能全身而退,可胤祥却有着近十年的圈禁,可怜的小若琳才满岁还不知父爱为何物便要失去疼她爱她的阿玛,还有敏敏,她跟胤祥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恋与痴缠会是相思相望不相亲吗?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提醒胤禛呢?或许我没有能力改变历史可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最亲最近的人痛苦无助……
“主子?主子?”惠哥摇着我“您没事吧?”
“哦,没有,许是身子还未养好人有些多愁善感吧”抬头看看,月上中天,想来胤禛也该回来了吧“算了,走的有些乏了,我们回房吧”
我跟惠哥正准备回房,如画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了,上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