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两声轻咳打乱了我们的宁静;顺着声音一看;我发现今天一定不是皇道吉日;否则如此温馨的场景下你不想见的人偏偏就在你的眼前。
“原来四嫂也在这儿啊;刚刚我还以为自个儿眼花了呢;要不然四哥一大早跟个小宫女儿在这儿拉拉扯扯的?”十四很不客气的挑衅胤禛的底线,明明是人家弟弟却没有一点恭敬兄长的作风;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难道德妃就没有一点觉察吗?事以至此她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十四这副嘴脸跟他娘绝对是一个鼻空出气;想想先前在德妃那儿所受的委屈也是时候发泄一下了“十四爷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俗话说兄友弟恭;有您这样跟自个儿的兄长说话的吗? 照你的意思是我充其量也只是个小宫女配不上你四哥是吗? 不过这是皇上赐婚;我想配不配的上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吧;要不然我可认为你这是在抵毁当今皇上的智商”
见我一脸的义愤填膺;十四竟然有些措手不及;大概他本以为自己是在看笑话;没想到我的一阵抢白竟然又饶回到他的头上“我…我不是…”
“十四爷;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呀;别我我我的;我跟你四哥洗耳恭听;不过若是再有不敬的言辞可别怪嫂子不讲情面?”我沉了脸故意瞪着他的反应,看着十四吱吱唔唔的模样;我几乎笑炸了肺却硬是憋着一脸正经;最后还是胤禛冷哼一句“快去给额娘请安吧;再不去她要等急了”这次他们哥俩到是达成了统一战线;十四应声一溜烟的进了永寿宫。
马车里我依然捧着肚子笑弯了腰“哎;你的十四弟就这点气量啊?”有时候还是不得不佩服康熙的英名只让他做到了大将军王;否则他要做了皇帝其他人还有日子活吗。
胤禛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他没气量;是你这张小嘴太厉害”
“怎么;心疼你的十四弟了”
“明知故问”某人故意收紧揽着我的双手;我扭动着身子企图给自己争取更大的空间“你这个扰人的小东西;别动了”他呼出的热气喷到耳边;阵阵酥麻;我赶紧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否则在这么狭小的马车上我还没那么新潮。
阴谋之初
“主子;主子;您要的奶牛来了”一大早宝珠献宝似的扯着嗓门喊,正巧小荷端着早膳进来“就你嗓门大;看什么奶牛啊;我家小姐还没用早膳呢”被小荷一阵抢白,宝珠委屈的扁扁嘴不再言语,其实宝珠此举都源于我前一阵子无聊之极才想着弄点奶制品之类的东西却又苦于找不到牛奶,不知道是不是满人没进化好或别的什么原故,总之所有的人都习惯了只喝马奶,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也都只能为主子的嗜好马首是瞻。说实话我是不敢恭维那股子味道更别说吃下去了,当时我也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丫头到是机灵的给我整出头奶牛来,既然她这么贴心我也不能让人家的好意落空吧“哦,奶牛是我让宝珠弄的,还是用过早膳再去看吧”
本来跟胤禛的妻妾之间便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加之我一心惦记着奶牛的事儿,在那拉氏那儿草草请过安我带着宝珠就直奔奶牛的栖息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牵着奶牛满园子乱转,牛跟他同样大口喘着粗气相互执着似乎谁也不愿停下来,此情此景到是让人想笑却也笑不出来。
“阿福你在干什么?见了主子还不快行礼”宝珠扬声指责那个叫阿福的人,听这名字到是分外的熟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京华烟云》里曹丽华的那条爱犬就叫阿福,不过这人怎么叫了个狗的名字呢?
小厮乍一听慌忙也顾不得那头奶牛,扑通跪地“奴才阿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整天耳边听到的都是侧福晋三个字,偶尔被省略后听起来似乎顺耳多了,看着这小厮一幅傻乎乎的模样居然给他歪打正着了“好了,你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福晋的话,宝珠姑娘交待要奴才给这头牛喂点吃食,可奴才怎么喂它都不肯吃”阿福低着头一脸的挫败感。
“你都喂的什么呀,那牛怎么不肯吃了”宝珠看到自己献的宝贝吃了亏迫不及待问。
“奴才,奴才拿草和了些剩菜剩饭,都喂了两个时辰了可它就是不吃”阿福无害的回答几乎让我喷饭“你不知道牛只吃草吗?”这人没吃过牛肉也没见过牛跑吗?鲁迅先生说的好“它们吃进去的是草,吐出来的是奶”
“回福晋的话,奴才只是想把它喂的壮一点”阿福挠挠头小心奕奕的回答,生怕因他的无知惹出什么乱子。
“阿福,你真是笨死了,连牛要吃草的道理都不懂吗?”宝珠又好气又好笑的捂着肚子,这个阿福还真是笨的可以,如果搁在现代,我会以为他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才说出这种话。可此时我却笑不出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希望日后的生活可以不那么坎坷,在这万恶的旧社会旧制度旧弊端处处可见,穷人家的孩子没了自由没有自我,一不小心成了奴隶便不得不被自己的主人呼来呵去,甚至还有生命之忧。
我沉思的神态似乎让阿福不知所措,他跪地磕头如捣蒜“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请福晋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快起来,快起来,这也不能算是你的错”回过神儿来的我赶紧示意宝珠把他拉起来,还是隐约看到阿福的头上有零星的血丝,仅仅为了一点点的错误动不动就要下跪,想想自己在紫禁城里不也是过的这样的生活吗?如果不是胤禛或许自己依然处在迷茫与徘徊之中。
“好了,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这头牛就交给你了,我可不希望下次再看到这样的情景”
“还不快谢谢主子的不责之恩”被宝珠这么一说,阿福又跪地谢恩“谢福晋恩典,谢福晋恩典,奴才一定铭记于心”
“对了,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回福晋的话,奴才5岁的时候就被卖到贝勒府现在的王府了,已经不刻记得祖上姓什么了,不过他们都叫我阿福”对于我的问题阿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样吧,以后你就叫高福吧”阿福阿福的太过难听,反正我记得胤禛好像是有两个比较有名的奴才,一个叫李卫,一个叫高福,反正高福总比他以前的像个名字。
“谢福晋赐名,奴才以后就叫高福了,真好听”阿福欣喜的跪地谢恩。
高福自然是对养牛没什么经验,也是边学边用,以至于往后的日子里总听宝珠说今天高福挤奶的时候又被牛踢了两下,再后来那头牛似乎温顺了许多,再也没听到关于牛踢人的事情,送到我小厨房的牛奶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纯。
“小姐,你累了吧要不我来吧”小荷贴心的帮我擦拭着头上的汗,室外已是滴水成冰的季节可厨房里的我依然干的是热火朝天,虽然经历第N次制做双皮奶失败后我仍不气馁,袖管挽的高高的我第N+1次端着那白瓷小碗让小荷跟宝珠品尝的时候,她们两个哭丧着脸,看着她们尽乎‘哀求’的眼神我心里窃喜了一把如果我此时不是她们的上司的话,估摸某两女早已溜之大吉了。
“主子,奴婢真的尝不出味道了”
“是啊,小姐,我们真的不行了,要不我们让巧巧跟小绿她们来吧”小荷此言一出,宝珠拼命的点头,第一次她们居然在这件事儿上达成了统一认识。
“不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