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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怔怔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蜷缩成一团的女子也不言语。那坐在德妃床边的龙袍男子听至此,已是满脸怒容,起了身,踱到玉怜卿面前,指着散了一地的松子糕冷声道:“这可是你平日里做的糕点?”

第50章 第五十章  牢狱之灾

玉怜卿也不回话只是抬眼看了看床上的人儿,病中的李媚儿发丝微乱,玉颊潮红,一双明珠般的璀璨眸子水淋淋的,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紧紧地倚靠在太后的身旁。继而又低下首痴痴地看着脚边的云珠,云珠见状忙爬到宣晟帝的跟前,慌慌张张的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请皇上饶过奴婢吧。”

宣晟帝看也不看脚边的人一眼,抬脚就将云珠踹出老远。那云珠就像一个破布袋子似的落了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却是不敢吐在地上,用双手捧着,趴在地上呜咽着。

玉怜卿抬首仍旧是一脸的淡漠,看着面前怒极的龙袍男子。宣晟帝见她竟没有一丝悔改之意,怒极,扬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玉怜卿没有站稳,便踉跄着摔在了地上,白皙的面庞上立刻显现出了五个通红的指印,却也不呼痛,一直是维持着那淡漠的神情。

太后只是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幕,也不说半句言语,似乎是在看一场好戏。苏依依也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玉怜卿。

宣晟帝命人唤来胡御医,胡御医跪在地上,宣晟帝冷声道:“德妃究竟吃了什么?”

御医跪在地上道:“回皇上的话,娘娘服下的是一种毒花的毒。微臣检验了这黑色异花。证实娘娘所服下的毒物乃是从这花中提出的。”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胡御医带进大殿的花朵,轻蔑的笑了笑。

宣晟帝冷声道:“云珠,你可认得这花?”

云珠趴在地上哽咽的道:“奴婢…奴婢认得,这是主子种的花,平日里都在玉箫殿不住人的屋子里养着的,外人是不知道的。”

宣晟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御医道:“爱卿可知这是何花?”

跪在地上的胡御医低声道:“此花民间俗称山茄子,茎紫黑色,叶有麝香味,香味独特,有毒草本,而花的色泽越深,毒性越大,花色为白色,可为麻药之用。人难忍艾火灸痛,服此即昏不知痛,亦不伤人,山茄花、火麻花共为末,每服三钱,小儿只一钱,一服后即昏睡,而黑色的花有剧毒,中了此毒后患者吞咽困难,声音嘶哑,脉搏跳动很快,抽搐。娘娘有身孕,身子孱弱,中了此毒,故而出现如今的症状。

玉怜卿闭上了眼,轻叹:原来当日将花送与自己便早已计谋好了的。而今种种矛头指向自己,自己才是凶手呢。山茄子,冷哼一声,只说民间俗称却没有点破那是曼陀罗。心中思忖,却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宣晟帝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玉怜卿怒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辩解的?”

玉怜卿听闻,仍旧是低垂着头不言语。宣晟帝终是失了耐心,狠声道:“将玉妃押进天牢,择日问审。”宣晟帝阴沉着面容,双手背在身后,眼眸中的情绪谁人也瞧不清楚。没人在意,刚才掌了玉怜卿一个耳光的手在那人身后微微的颤抖着。

玉怜卿一直低垂着头,发髻散乱,白皙的面上五个指印异常清晰,鲜血涌出嘴角,却也不抬手去擦,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字半句,任由那些宫人将她拖拽了出去。

痛又铺天盖地的朝着她袭来,紧紧咬住唇,怕自己会忍不住疼痛叫出声,一路上被人拖拖拽拽。许久之后,昏昏沉沉的被人推推搡搡摔在了地上。她趴在冰冷的地上,潮湿发了霉的气味直往自己的感官里钻,胃里一阵翻涌,硬是忍下所有的不适,纤手死死地按压着疼痛不已的胸口。

虚着眼环顾四周,虽是天牢却也和普天之下所有的牢狱没有什么不同的,因长期不见阳光潮湿着发了霉的气味混在空气里,天牢之中几乎没有他物,只有铁栏外一张方桌上一盏闪着微弱光亮的油灯以及高处一扇不算窗户的窗户透进来的光线。

玉怜卿轻笑,在这天牢中还有人想要逃出去不成?那窗户恐怕连一只手都不能伸出去吧?抬手轻拂去嘴角的血渍,也不急着起身,在地上趴了好一些时辰……

她蜷缩着坐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眼神已是不知飘到何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锁声,人的脚步声。少顷,一双明黄色的靴子便出现在她的眼前,玉怜卿只是怔怔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明黄的靴子发着愣。

宣晟帝见她仍旧是没有什么反应,有些气闷,想堂堂的天子屈尊降贵来到这天牢,竟不曾想这个小小女子连一个示弱的神色也不给他。

弯下腰,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颌,玉怜卿被迫抬起脸,漠然的看着眼前带着一张狂妄中带着狠侫的脸。修长的手指放开了玉怜卿瘦的越发尖的下颌正优雅地拨弄着她的的额发,叹道:“卿儿,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在这天牢中呆了两日便如此的憔悴了。”

她愣了半晌:“怜卿见过皇上。”却也不起身,依旧是蜷缩在那里。却好似不胜寒气,又往墙角缩了缩。

宣晟帝见她如此忙将她拉了起来,拉着她的微凉的柔荑敛下神色严肃的道:“卿儿,那毒花果真是你种的?若真是你做的,只要你说是,无论如何朕也会想尽法子将卿儿接出去的。”

玉怜卿挣脱那人的束缚,依旧蹲下身子像先前那样蜷缩在地上,淡漠的道:“其实皇上心中早已有的了答案有何必装模作样的询问?皇上希望是怜卿做的,那便是我玉怜卿做的。”一副誓死如归的神色,苏老相国的孙女动不得,太后的侄女动不得,想来只有她玉怜卿在朝中无依无靠,只拿她做了替罪的羔羊。看着铁栏外那桌子上微弱的灯光眼神有些迷离:“只是…皇上,怜卿想求您一件事。”

“只要是卿儿说的,朕都答允。”宣晟帝欣喜,她终是要求他放她出去了么,终是肯向他低头服软了么?

玉怜卿的双眼有些潮湿,想了半晌开口道:“无论睿儿以后做了什么,都请皇上放他一条生路。”

宣晟帝愕然,剑眉紧皱:“你见过…那孩子?”

她轻点臻首:“他是个好孩子。”

宣晟帝顿了半晌问道:“睿儿…那孩子…好么?”

她凄凉的笑了笑:“深宫之中,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干系?

宣晟帝仰着头看着天牢的顶,长叹一声:“罢了,朕答允你,也是朕欠他的。只是你到现在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字半语么?”

她扬起有些困惑的脸问道:“皇上并不喜爱怜卿,为何将我囚禁在这深宫之中?”

宣晟帝一愣继而笑道:“卿儿又不是朕,怎知朕不是喜爱你的?”

玉怜卿嘲讽的一笑:“怜卿从未曾感受到皇上的喜爱,若是皇上硬是说是喜爱怜卿,倒不如说皇上只是喜爱怜卿这张容貌以及…怜卿曾是梁王妃的身份?”

宣晟帝不怒反笑道:“哦?卿儿的话,朕可就听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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