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2)

>的割破,滴血。我把他们烧了,只是希望红楼里的女儿命运永远是鲜活明亮的,可是我又无法给这个故事安上一个完满的结局,因为那不是事实。既然这样,我又怎会再提及呢?”

我无语反驳,只是将孟婆汤递上,看他坦然喝完,我想到他故事中的一首诗:“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原来,能写出这样话语的人也同样不是什么都能潇洒的放开的。

第十五章1毛子

看到他,我的眼睛湿润了: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巴……他随着队伍向我走近。我张了张嘴,想让他过来,可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我弓着腰,崎岖着身子向他靠近,拉住了他的衣角,示意让他随我过来。

他来了,我却坐下,因为不敢站着,不知自己是否还能支持住不。我很想和他说话,可依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我看他,细细的打量他,唯独不敢看他的眼睛,怕知道一些事情。

“婆婆将我叫到这又不开口,不知毛子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婆婆了?”他开口,言语上算是恭维,但我明显的听到他语气中的不屑与吊儿郎当。

我将自己的尘封已久却又突然复苏的感情艰难的隐去,说:“你叫毛子?”

“是!”他答得简单却又不耐烦。可我不在乎,我握住他的手,颤抖的摩挲,但他却抽回,顺带着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我心一寒,顿时也静了下来。

我端坐好,却依旧不敢望向他的眼睛,只是机械似的问:“不知年龄,籍贯,高堂,婚配……”

我想问的太多了,我想知道他的所有,他的一切,可是我的话未完,便已被他打断。“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说。是啊,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凭什么要告诉我呢?我的职责只是守望在这望乡,熬着这一锅锅孟婆汤,有何权利问他的家庭爱恨呢?

“我……”我语塞,对他,我不能像先前经过的许多魂魄一样,看他的眼睛洞悉一切。我不能胸有成竹的在他们的诧异中将他们的身世娓娓道来。我感到了悲哀,属于自己的悲哀。我低头,不语,看见正熬的汤沸了,咕噜咕噜的翻滚着泡泡,但我懒得理会。

“对不起!”看到我如此的神色,毛子似有愧疚,语气诚恳了不少,他说,“不是我不想告诉婆婆,只是我自小成孤儿,靠着偷鸡摸狗为生,实在难以启齿!”

我心一惊,不相信原来他只是一个小偷。再看他,的确,那狡诈之色在脸上清楚的映现,虽然很淡。

我不敢再问有关他的情况,只是说:“请你为我讲个故事,请你务必为我讲个故事。”我带了恳求,怕他不愿。我想听他讲个故事,讲个家喻户晓的故事,讲个许久许久之前的故事,讲个我愿他永不相忘的故事。

“我,讲故事?我可不会。”他许是真不会,许是怕麻烦,连忙推辞着要离开回到队伍中。

我忙拉住他的衣角,问:“《孟姜女哭长城》你也不知吗?”

我几乎哀求了,我多害怕从他的口中说出“不会”两字,终于,他抿了抿嘴,说“知道”。

“那就看在婆婆这把年纪的份上,你给我讲讲这个故事吧。”我忙抓住机会说道。

他无奈的叹口气,才说道:“孟姜女其夫范喜良被魏王征召修筑长城劳累而死,埋于长城之下。孟姜女寻夫哭至卫辉池山段长城,感动天地,哭塌长城,露出丈夫尸骨。秦始皇得知此事,要处置孟姜女,但见到其后,贪其美貌要强抢娶之,孟姜女最后跳海自尽。”

他说的简短,寥寥几句话。我心却哀伤,我说:“姜女寻夫,饿了,啃口凉饽饽;渴了,喝口凉水;累了,坐在路边歇歇脚儿。有一天,她问一位打柴的白发老伯伯:‘这儿离长城还有多远?’老伯伯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幽州,长城还在幽州的北面。’孟姜女便心想:‘就是长城远在天边,我也要走到天边找我的丈夫!’其情其景,你都略过不提了吗?”

“我本就说自己不会讲故事!”他说的理直气壮,我也不会辩驳。

思忖了下,我说:“那么就由婆婆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脸上尽是不屑,但我不理会。我要给他一个故事,一如既往是个痴情小妖的故事,只是我不再从香囊取出,而当着他的面,在他的诧异中慢慢的结成一个梦境。

他安静下来,看我手中对他来说奇怪的工作,看我许久后终于长舒一口气,我说:“好了,你去看看这个故事吧!”

第十五章2第十五个梦魇:姜拂晓—姜女(上

我姓姜,名拂晓,因为出生之时便是拂晓时分。父母疼我,将我当成掌上明珠,因为我自出生后便向来是笑的,从未哭泣过,他们便将我看成姜家的福星。

我问将我带大的苏嬷嬷,辨别事情的真伪,她便抚摸我的头,叫我小姐,说我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又怎会有眼泪呢?

因为过份的溺宠,我素来胆大,常常瞒着爹娘带着丫鬟素然逃出后院去街上玩。我留恋街道上鼎沸的人声,留恋街上出售的各色玩意儿,留恋街道上的自由自在……但我最喜去的,还是后街的书画市场,那有许多还未取得功名的书生文人,为了生存而出售的各样字画。当然鱼目混珠,那些字画中,有糟粕亦有精华。而我喜欢一个书生的字画,他的字清俊有型,他的画洒脱自然,我常常会买些回去,素然付与他钱时,他总会低着头,小声说“谢谢”,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像个女子般,这时我便常会藏在素然的身后偷偷的笑,有着数不尽道不明的快乐。

从他画中的题字上,我知道了他的名——冷岩栖。然后想着他的模样:明亮却带着羞涩的眼睛,冷峻却带温和的面容,洒脱却又谨慎的性格。觉得他与他的名,那样般配。慢慢的,他在连我都不知觉的情况下住到了我的心里。

再次看到他时,他却是落魄。只见他抱着几卷字画匆匆的逃跑着,而他身后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终于,他逃跑的路给堵截了,围观的人多起来,却个个胆战心惊,安静的看着眼前的热闹,我也挤在人群中,为他开始焦急不安。

“小子,你天天来摆摊,不知要交保护费的吗?”那群人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体粗壮的男子看着无路可逃的岩栖冷笑了两声问道。

“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我摆摊卖卖字画,哪来的钱交这什么保护费!”岩栖边说边将手中的字画搂得更紧了些。

“好小子,给我打!”那男子显然无道理可言,命令着自己的手下人。

“不要!”不知怎的,也不知我哪来的勇气,从人群中挤出,不管素然身后急急的呼唤,将已被打倒于地的岩栖扶起。

“哟,这是哪来的没人啊,正好当我的四夫人!”那领头的男子戏虐的调笑着,我拽紧了拳头,怒目朝他望了一眼。

“拂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快回吧。”岩栖小声对我说道,他叫我拂晓。

可这时的我又怎能脱身,别说我不想,就算是我想也无济了。四望了一下那群流氓个个不怀好意的眼光,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怵。他们动手了,围观的人无一敢上前劝阻,只有岩栖以他瘦弱的身躯为我抵挡那群恶霸,很难相像他一个文弱书生,在这一刻怎会有如此之大的爆发力,但毕竟是势单力薄,我只看见鲜红的血不住的从他的身体流出,我的眼睛湿润了,泪珠落到了口中,慢慢感到天旋地转,我晕了过去,忘却了一切。

我再醒来的时候,爹娘都坐在床头,怀着担忧的神情望我。而我的头却是昏昏沉沉,素然则欢快的叫道:“小姐,你醒来啦!”

我点头,想朝她笑,可是任凭我怎样努力,笑容却挤不出来,只好对着一个个满怀关切之色的人说抱歉,说自己累了,想休息。

人群散去,我躺进被窝,想起曾经的自己,笑容往往在不经意间不由自主的落出来,可现在,我究竟怎么了?我记得我又与素然溜出去玩了,可是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拼命拼命的回忆,可是只有一阵阵的头痛向我袭来,我什么也想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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