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欺凌(2 / 2)

“总是摆出一张臭脸。”视线依旧看向窗外,手指摇摇晃晃地在膝盖处摆动。

“偶尔,也该对我笑一笑。”

科顿微微用力捏紧方向盘,收回目光。“我可以理解为您在撒娇吗?”

轻快的语气听着有些漫不经心,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盯着眼前不断被推开的雨水。

菲尔德眼角堆起细纹,低沉的笑声传进科顿耳中。

他刚要说什么,视线中模糊出现一道身影,打着伞颓丧地在雨中行走。车辆从他身边经过时,菲尔德看清那人的脸,尤其是那双无法忽视的双瞳。

他抬手示意科顿停车,科顿回头,皱了下眉。

塞维斯拖着脚步路过车窗。菲尔德按下车窗,细密的雨滴迸溅在他的脸上,似乎是要滋养他眼中含着的轻柔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无论笑或不笑,被他注视总有一种被深爱着的错觉。

“不记得我?”他说。

塞维斯停下脚步,垂下眼睛。

“你还未向我道过谢。”他又说。

“谢谢。”塞维斯回道。

菲尔德看向他仍红着的额头,沉吟几秒后说:“没想过反抗吗?”

慢慢把眼睫抬起,蓝色的眼珠,深邃如海底,照不见任何光亮。同时也无法揭露任何属于主人的情绪。

“没有威胁的反抗,不过是无用的挣扎。”他说。并又把目光移开,他不适应与别人对视,尤其是菲尔德充满魅力的目光。

菲尔德会心一笑,他喜欢这个回答。

“祝你好运。”车窗慢慢关上。“武器要自己寻找。”

车辆继续行驶,穿过雨幕远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连插曲都算不上,只是一段扭曲的时空碎片。也许发生在梦中,或者他刚才短暂的失神。

塞维斯继续向家走去,并在天黑前终于抵达家门。

熟悉的酒臭和杂乱,只不过呼噜声已经消失。他不知道那人在不在家,只能尽量放轻声音,回到屋内将昨夜的衣物拿去清洗。

手中拧干的衣服潮湿的触感让他很不喜欢,急于将其挂在晾衣架上。

回过头,一道臃肿的身影。正站在客厅中央,恰好能看见卫生间的方向,注视他不知多久了。

猩红的双眼,被酒熏的迷蒙,凸起在腮肉鼓起的脸庞上,活像一对鱼目。

他死寂,却有一股活尸般的腐烂气味传来。又臭又腥,像是死在海里又返回陆地。塞维斯知道那是他心底散发的恶臭,这是他生理学上的父亲。

一项错误基因的传承仪式。

见塞维斯注意到他。克里.拉威尔咳嗽起来,把宿醉后的浓痰吐在杂乱的垃圾上面。

也许是因为常年赌博,他的眼神总有一种贪婪感。

“妈的,最近运气不好。”他叫嚷着,眼睛更凸出了。“上学有什么用?不如去码头搬货赚几个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拍着肚子,克里有些饿了,眼睛转动一周,仿佛一摊肥肉里镶嵌的两颗鱼眼。

“别忘了去你同学那里打工,那可是个好孩子,愿意给你这样的可怜虫一份日结的工作。”克里喘息着酒气,脸庞似乎在融化。“又没钱了,真是的,只要让我赌赢,我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嘟嘟囔囔地走了。

塞维斯仿佛没有听见那些话,挂好衣服。回到屋中,从柜子后拿出藏好的面包吃下。

每周休假,他都会在赫特家的铺子打工,是一家糖果店。

只有赫特家能照顾他的多种条件。休假才能工作,需要日结,管每日的三餐等。

尽管这份工作需要他忍受屈辱,可是他需要钱来填饱肚子。

他的父亲,这个臭酒鬼。带不回半个子,甚至常常要从他这里抢走一部分钱。

明日正是休假的日子,他会出现在那家刷着绿漆的「甜蜜糖果屋」。而赫特也会在最不恰当又讨厌的时机出现在那里。

塞维斯躺在床上,心灵深处涌上的疲惫,几乎瞬间夺走他对身体的掌控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力再去活动身体,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仿佛空气中的水汽与寒意,能变成某种实质的力量,压在他的身上直到他破碎消散。

塞维斯闭上眼,迟缓地抬起双臂伸向半空,似是在触摸什么,又似想要抓住什么。

反抗...

一只寄居在海螺里的寄居蟹,该如何反抗能轻易夺走它一切的大海?

这更像是说给愚者的笑话。

翻身将脸埋进被褥,倦意将他拖入短暂平静的梦中,黑夜吞没一切。

又一日清晨,是个好天气。不燥热的阳光透过玻璃吻在他的眼皮。

塞维斯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珠被阳光晒得透亮。

他起床洗漱后,盯着镜中睡了一夜,眼下依旧发青的面孔。将双手撑在洗手池旁,喉咙滑动几次,似乎是想要呕吐。

捂住嘴,忍了又忍。塞维斯带着苍白的脸,背上挎包向位于肯迪斯街道的糖果店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的柔和阳光,无法温暖他的身体。咸腥的风似乎要带他归于海底。

纵使脚步拖沓,他依旧是走到糖果屋前,对另一位员工点点头。套上印着标识的围裙,塞维斯准备好展开一天的工作。

近乎诱哄地逼迫自己挂起微笑,亲切将装满糖果的袋子递给对方。

时间悄然逼近正午,塞维斯嘴角已经僵硬。他流了许多汗水,黏腻地让衣服贴在背部。

他与另一位员工打声招呼,拿着毛巾走到库房。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冲刷毛巾拧干,而后擦拭胳膊和躯干的汗水。

库房比较阴暗,只有最上方有几面小窗,可以让阳光进入,却不至于提高这里的温度。

架子上面堆放许多制作糖果的材料,以及一些成品糖果。

塞维斯扶住墙壁,拿着毛巾的手垂落。他将额头抵在手背,沉重压抑的喘息从他口中一声声吐出。

他很累,不是身体。心脏上仿佛缠绕许多锁链,另一头连接他的四肢。要将他坠到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一个绝对爬不回人间的地方。

身后响起极轻的脚步声,像是一只猫,优雅地踱步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塞维斯面无表情地扭过脸,是赫特。他穿着灰色宽松拖地的裤子,一件黑色的松垮背心。双手慵懒地插进兜里,眯着眼睛看他。

“不舒服?”他问。

并向塞维斯走去。

“你的身体真差,没有好好吃饭吗?”扫视塞维斯单薄的身体,走到他背后,拿过毛巾打量。

塞维斯抿紧唇不说话,这座小镇很少有人不知道他家的情况。

“真倔。”赫特笑了声,蓝色发尾卷曲地跳动着。他盯着塞维斯的眼珠,视线下移到他苍白缺失营养的嘴唇上停留,喉结滚动。他再次垂下目光,看向瘦弱的腕骨。

突兀抓住塞维斯的手腕,后者身体一震,想要甩开却被赫特用力握住。

“别这么紧张。”他说:“我只是看你不方便。”

他用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塞维斯掌心,手腕,胳膊。就像给自己心爱的宠物打理毛发。

他的触碰,让塞维斯皮肤冒出细密的疙瘩,胃部涌现一阵阵的恶心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臂在颤抖,紧紧咬住牙齿。

赫特不在意他的反应,这是一只没有牙齿和利爪的猫咪。无论作何反应都很可爱,不如说,他很享受掌控他的感觉。

将双臂擦拭干净后,赫特解开围裙带子,掀起塞维斯上衣。看着裸露出来的苍白皮肤,瘦弱得没有一点肌肉的痕迹。

塞维斯想要拽下衣服,他厌恶被赫特注视。他的眼神淫秽而肮脏,仿佛他的身体在他面前一直是赤裸的。

可赫特力气很大,不是他所能反抗,更何况...他需要钱。

短暂的挣扎很快归于平静。

赫特满意地勾起唇角,有些干渴。

上衣被拉扯到脖颈处,锁骨突出,平坦的胸部处,粉色的乳头小巧诱人。

赫特攥紧毛巾,忍耐着按在塞维斯腹部,缓慢地近乎爱抚一般地擦拭。

赫特的视线离不开那对粉色,手逐渐向那处接近。塞维斯突然甩开他的手,向后退去将衣服拉回。绕过他,想要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特愣了下,不满地张开双臂挡住塞维斯。手上用力将他推向墙壁,沉重的一声闷响,塞维斯疼得皱眉。

手指抵住墙壁,赫特将塞维斯圈在怀中。

“我好心为你擦拭身体,你怎么可以逃跑?”

赫特低头,听上去活跃的嗓音,却暗含残忍的凌虐意味。

他抓住塞维斯的后发,让他仰起头与自己对视。凑到塞维斯耳旁,吐气:“你这样太过没礼貌。”

“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吗?”

“噢!”他懊悔地耸肩。“我忘了,你的父亲是个烂赌鬼,把你抵在这里。”

他低低地笑起来。“塞维斯,你是属于我的。”

张开嘴唇,想要咬住塞维斯的耳垂。“这里不会有人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随着灼热的吐息逐渐逼近,塞维斯忍无可忍。单是想到他的嘴唇会触碰自己的身体,他就已经恶心的想吐。于是塞维斯用尽全力将头撞向赫特下巴,疼痛中胃部涌上酸水,他跌跌撞撞的一路干呕,向外跑去。

“嘶...”赫特下巴通红,疼的惊呼,眼睛不停流出泪水模糊他的视线。

不敢触碰胀痛的下颌,连连眨眼驱散泪水,眼前视线晕眩。

赫特甩了甩头,盯着塞维斯向外逃离的身影。“真不听话。”

“你又能跑到哪里去?除了我这里,还有什么地方能收留你吗?”

偏过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赫特冷笑:“流浪狗可没有权利自己选主人。”

他并不急于追捕塞维斯。赫特明白,这只可怜的小狗无家可归。

哪怕此刻还能呲牙反抗,试图咬他的指头。但很快现实就会逼迫他回来,跪地求饶。

从架上袋中取出一颗糖果,打开彩色糖纸放入口中,舌头拨弄圆滚滚的糖球,仿佛拨弄的是塞维斯的身体。

赫特轻碰下颌,低声笑起来。

冲出库房,塞维斯脱下挂脖围裙丢在桌面,不顾店员惊诧的目光,拼命跑出糖果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阳光照在身上的一瞬,视线一晃,他踉跄着差点摔倒。

站稳身体,恶心感再也压不住,塞维斯走向一旁过道,撑住墙壁低头干呕。

吐了一会儿,擦擦嘴角。塞维斯用掌心揉搓耳朵,腹部,像要把残留的触感擦净。

后背撞在墙面,仰起头看向墙壁间拥挤的天空。蔚蓝,纯洁,看不见白云,只有窄窄的蓝色被这过道裁成细长的丝带。

塞维斯失了神,额头虽然痛却抵不过口中古怪的味道,让他又恶心起来。

伸出手,一缕阳光越过墙头,投入他的怀抱,温柔的亲吻他的指尖。光束中,起伏的灰尘围绕他,照亮塞维斯眼底的光,却又刹那间熄灭。

他反抗了。

看着双手,心底那块沉甸甸的巨石依旧压在他的心脏上方。可一抹绿色悄然钻出,长出嫩芽。

他失去这份工作,也失去能短暂维持生活的钱财。

再想找到合适的兼职会很困难。但是...他不想回去面对赫特。

他就像散发恶臭与糖果甜腻味道,烂泥聚集在一起的可怖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不过稍稍接近他,就让塞维斯忍不住想要呕吐。

双手握拳挡住脸,他不知在向谁祈祷。

这座小镇没有属于他的落脚处。他是雨燕,在风中,雨中,雷电彩虹中,肆无忌惮的飞翔。

落脚只有死亡。

他别无去处,只能回家。

从一个怪物到另一个怪物的家中。

塞维斯低着头,麻木的向阿伦大道走去,距离不远,很快就看见熟悉的房屋。

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推开那扇门。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勇气或者别的什么。

就算拖到晚上回去,失去工作的事,赫特也会想办法告诉他父亲。

推开门,克里睡眼惺忪的抱着酒瓶倚靠在沙发垃圾堆里,打着瞌睡迷糊的盯着电视上的黑白人影。

举起酒瓶,咕噜咕噜咽下几口,他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塞维斯沉默,视线从山脉般的垃圾上掠过。“工作没了。”他补充一句:“钱也没有。”

饮酒的动作停顿,猩红的鱼眼在眼眶内游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克里一下一下拍着肚皮。

“怎么回事?那可是个好孩子,你做什么激怒别人?”

塞维斯握紧拳头:“我什么都没做。”

是的,他什么都没做,命运擅自将这世界的一切肮脏与不堪,强行加注在他的身上。

克里又喝了一口酒,看上去很平静,只是挤着眼睛,让它快从眼眶掉出来。

塞维斯额头的红肿清晰可见,他当然注意到这一点。不过这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需要钱,只有钱才最重要。

忽地,他举起酒瓶砸向塞维斯。“废物!”他大喊:“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酒瓶砸在塞维斯肩膀,剧痛瞬间蔓延向心脏,痛得他弓起腰身。

酒瓶摔在地面,滚动几下没有碎裂。

“我不是告诫你要听人家的话吗?”克里气得大口喘气,脸颊始终有两团红色。“除了赫特家还愿意收留你,还有哪家店愿意你这个废物去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不回来钱,我要你有什么用?”他叫嚷:“我今天还要去赌场,没有钱我压你吗?”

塞维斯冷漠地看着对面越发狰狞的面孔。他的脸扭曲膨胀,像是被高温炙烤蓬松的面包,点缀其上的水果被撑起,快要掉落。

刺耳的尖锐声音,在客厅层层叠加似的回荡,仿佛已经能看见实质的波纹,逐渐向他围堵过来,让塞维斯退无可退。

面对从克里.拉威尔口中不断吐出的肮脏字眼,塞维斯身前的景象开始旋转,一切色彩和物体都掉入漩涡。他的身体随之一起摇晃,要把他吸入无尽的海底深渊。

脚步踉跄,心脏恍若破裂,从里面涌出积压许久的情绪。是愤怒或者绝望。

从塞维斯喉咙深处,涌现一声呐喊,歇斯底里,尖锐如锋利的指甲在玻璃表面抓挠。

他放肆的不顾一切的嘶吼,像倾家荡产的富豪,像一无所有的赌徒。

将内心,数十年如一日的痛苦,吐尽。

克里.拉威尔显然是被吓到了,停住话语,呆呆地看着发疯的儿子。

“疯了,真是疯了。”他喃喃自语:“你竟然敢冲我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塞维斯手掌撑住膝盖,努力呼吸空气,额角发胀,脸颊很热,眼前一阵阵发黑。

但没缘由的愉悦却让他大声狂笑,笑得泪流不止,笑得从未如此自在。

笑得,一只雨燕冲破狂风骤雨,再次飞向苍穹。

“畜生。”他说:“他要践踏我的尊严,凌辱我的身体。”

“你这样只知道赌博的低贱杂种,难道让自己儿子陪睡这种下作的事,也能理所当然地做出来吗?”

“阿伦大道的老赌鬼。”塞维斯嘲讽地说:“谁不知道你的名头?一个人人厌弃的垃圾。”

“我本该...”塞维斯声音哽咽,尽管他极力克制。“我本该...不必遭受这一切。”

“你这头肮脏的老狗!”他高声咒骂,笑声不止。

最后的泪水从他脸颊滑落,他看着克里.拉维尔铁青的面孔。摇晃身体步履蹒跚地推门离开,看着耀眼的阳光,塞维斯打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个世界。

这一刻,他得到了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中散去他开怀的笑声,沿着灰色石砖路,走过一栋栋色彩各异的房屋。

咸腥味越来越浓郁,塞维斯来到斯泰兹小镇的海岸。

近处泛着灰色,远处倒映天空一般的纯蓝。一些海鸥飞在空中,远远只能看见一些白点,阳光将海面照耀地波动着银色纹路。

近处,一些海鸥散漫地在沙子上面走来走去,这里经常有一些人过来投喂面包。它们已经熟悉讨食的过程,与他不同,海鸥讨食仍可以飞翔,而他没有翅膀。

今天天气虽然不错,但这个时日也许都在忙碌,海岸处的人不多。塞维斯寻找一处僻静的角落,这里有许多巨石做遮挡。

他先是在海边伫立许久,被推到身前的海水打湿他的鞋子,顺着小腿向上攀岩。

太阳准备落下,余晖点燃海面,使他面向的地方一片火红。

他向火海一般的晚霞走去,海水渐渐蔓延到腰部,塞维斯眼中只有无法触及的日落。

“你在做什么?”声音从背后传来,塞维斯下意识转过头。

熟悉的身影坐在巨石上面,手臂搭在膝盖,眼睛被海面的光晃得眯起,看着像打瞌睡的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塞维斯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真不凑巧,每次狼狈时,都能被这个人看见。

菲尔德用手搭棚挡住阳光,打量塞维斯额头的红肿。

“昨天见你时,还没有这么严重。”

塞维斯挡住额头的红肿,颇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菲尔德叹气:“又被欺负了?”

等了一会,才听到塞维斯的回应。“更糟糕。”

菲尔德失笑,撑住膝盖站起身,从巨石上方利落跳下。

“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的确很糟糕。”话语中没有嘲讽的意思。

“人所能做最蠢的事,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伸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塞维斯失神地看着身前的手掌,昏黄的光路过他身旁,温柔地披在菲尔德肩膀。

他就站在光中,那双褐色眼珠被光芒同化,似乎散发着金色的光泽。

塞维斯向后退,海水蔓延到胸下。他并非什么可以被救赎的流浪动物,也不准备接受谁的好意。

无论中间的篇章如何书写,都不会改变最终属于他的结局。

“再后退,我就要跳进海里救你了。”菲尔德扯着衣服。“行行好,这件衣服很贵。被海水泡了就不能穿了,科顿会念叨很长时间。”

“为了让我的耳朵安静一些,回来吧。”

菲尔德向他走来,海水快触碰到他的鞋子。

海水不算太凉,裹挟着他轻轻晃动,像是在呼唤他进入更深处。

可近在眼前的人,那双看上去粗糙,带着伤痕与茧子的手掌,却在温柔地向他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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