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2 / 2)

这个想法,智伯瑶终究没说全,但淑太后冲她点点头。

真是可笑,天底下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孩子要防着自己的父亲。

“您多虑了,那终究是他的亲骨肉,他没有理由那样做。”

淑太后说:“我也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可他因你,着魔一样。他一心想要他的长子出于你身,哀家不希望看到任何可能的威胁。”

“您终究是想多了,我算什么!”智伯瑶苦笑一声,“他根本不在乎我的。何况虎毒还不食子。”

“人们都说他是夜帝在世,可他竟然比夜帝更狠,”淑太后说,“哀家倒也真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迷住他的心。”

“我?我还没有那个本事,他只怕是叫猪油蒙了心。”

淑太后说:“你也要好好休养,早日为他诞下一儿半女,哀家这心,才能落到肚子里。”

智伯瑶不说话,嘴角只是勾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

晚上,卫永昌又来了,进门,照例。脱下外套就爬上床。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智伯瑶问。

“我喜欢自己的妻子,却要因此受到质疑?”

“你想要我生下你的孩子?”智伯瑶又问,“所以你才没日没夜地来折腾我?”

“你知道便好,早日生养,我早日安心。”卫永昌说,“你若能为我生下一儿半女,我便不再难为你。”

“你死了心吧。”

卫永昌将手放在智伯瑶的小腹:“这事儿可由不得你。”

“太医每日为我切脉,吃食又是那样,你就以为,我一定会有你的孩子?”

卫永昌说:“难道不是?地先养肥,牛是好牛,时时耕种,我不信没有产出。”

“可你不知道这块地,养不肥。”

智伯瑶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说,我不能生孩子。”

“葵水能来,生不出孩子?这话,你去骗黄口小儿。”

智伯瑶笑笑,用手在自己小腹上比划:“一把这么长的刀,曾从我的身体斜切进去,差点性命都不保了。还是神医有办法,他救了我的命,不过从阎王那里讨回我的命,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什么时候的事?”卫永昌语气之间,显然是不相信的。

“我灭了春雨教的时候。”智伯瑶说。

“那么多太医,我不信他们说的,倒要来信你和你所谓的神医?”

智伯瑶说:“事到如今,你心里也该清楚了,你相信,只是你不承认。从前我与你在一起不算少,肚子至今没有动静,你也早该接受这件事了。今后,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平白付出却没有收获,总是要叫人难过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梁间燕子太无情

“你巧言善辩,我不会信你的。”卫永昌到了这个关头,还在嘴硬。

“我知道你也不是日日发情,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智伯瑶冷笑一声,“如今听到我不能生,你也该死心了,放过我吧。无数温香暖玉在等着你,你何必来我这里受气?你放手,我们两人都好过一些。”

卫永昌沉默一会儿,终究没有再强迫智伯瑶行夫妻之事。

倒是他非要抱着智伯瑶,勒得智伯瑶差点儿连气也喘不上来。

智伯瑶以为,到了这个地步,日后两人就能真正不再见,老死也不相往来了。

只是天意往往弄人。

卫长阳终于是想通了,要去封地了,临行前来宫里,跟淑太后等人告别。

卫永昌看到他形容枯槁,也本来是要放他一马的。

只是,卫长阳也输在一张嘴上,他向来要逞口舌之快,不然,他的命也本该是好的。

事情要从卫长阳从淑太后宫里出来说起,他去看了江水寒的孩子,于是便见到了智伯瑶。

智伯瑶问他:“想清楚了?”

“没有,但这是灵儿的遗愿。”

智伯瑶叹口气:“我只恨自己那时候太莽撞,没有看出她是那样的性子。”

“若不是我喝酒喝到深夜,也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卫长阳苦笑一声。

两个都是天涯落魄人,都是身居显赫之位。

外人只道他们风风光光,可并不知道他们背后的辛酸苦楚。

“以后有什么打算?”智伯瑶问。

“没什么打算,”卫长阳眼神黯淡,“大概要做个酒王爷。”

“你失意,我也没什么能做的。”智伯瑶说,“保重。”

“保重。”卫长阳说。

若事情只到这一步,卫长阳也不应该有什么事的,可惜,他们告别用了太久的时间。

时间一长,难免就要说些别的。

一说些别的,用的时间就更长,这才是祸患所在。

卫永昌一转头,看不到智伯瑶和卫长阳,多疑的性子又上来了。

好巧不巧,智伯瑶和卫长阳又没有走多远说话,所以卫永昌毫不费力就找到了他们。

智伯瑶是背对着门的,自然看不到卫永昌找来了。

卫长阳能看到卫永昌来了,一想到自己与妻子最初分离是为了防卫永昌,卫长阳便下决心要卫永昌吃些苦头。

“你能抱抱我吗?”卫长阳提出这个请求。

智伯瑶向来大大咧咧,何况卫长阳是她的妹夫,又是个半大的孩子一样,她没有避嫌。

卫长阳的手拍在智伯瑶的脊背上,他瞥到卫永昌的脸已经气到变形,可他还不满足。

不知满足,这是卫长阳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松开智伯瑶,卫长阳说:“你的头上落了一朵花,我帮你拿下来。”

智伯瑶不疑有他,便把头凑到卫长阳面前。

卫长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精巧的簪子,插到智伯瑶的头发上。

“什么呀?”智伯瑶只察觉头上重了。

卫长阳说:“你别动,我来好好看看。”

从卫永昌那里看去,这两人那叫一个卿卿我我。

智伯瑶已经很久没有对卫永昌展露笑颜了,此刻却对卫长阳笑的花枝乱颤。

卫永昌越看,越觉得两人之间不简单,从前智伯瑶说过的气话,又窜上他的心头,卫长阳这样的,智伯瑶喜欢吗?

若是不喜欢,他们怎么这样亲昵。

插簪子,这是丈夫对妻子做的,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就可以。

卫永昌走上前去。

智伯瑶虽没有看到,却察觉到身后一阵阴风,她回头,看到卫永昌,笑容便僵住了。

智伯瑶不是傻子,她在想卫长阳明明看得到卫永昌为什么不提醒她,很明显,卫长阳在激怒卫永昌,真是干了好大一件蠢事。

“王爷,皇后,戏文里可没有写过你们的爱情。”

智伯瑶怕卫长阳张嘴坏事,抢着说:“臣妾有时会想起灵儿,便多说了两句。”

说完,智伯瑶就推了卫长阳一把,要他立即滚蛋。

可是,卫长阳没有察觉到智伯瑶的良苦用心,反而又拉着智伯瑶做亲昵态。

“皇兄,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和伯瑶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卫长阳说,“我同她两情相悦,不知胡天胡地过几次,有过几次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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