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害人……狼了,居然给它吃生的!它、它、它再是动物吧,也不要吃生的,身为主人的她就不怕它会因此生病吗?更何况它是头狼,更是人狼——天啊,这可不能让她晓得了,不然它小命不保哇!而且人狼在这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它可不能因为它而令家族惹上麻烦啊。
来不及为自己的身分高傲,它便已为最糟的结局全身冷了一大半了。
沈君如看出它不喜欢这类东西,便伸手端起来:“那你吃熟的东西能行吗?动物不是不吃热的东西吗?”
这个笨女人真的品学兼优吗?不吃热的东西的那是猫科动物哇。它又不是……气煞它也!
沈君如叹出了一口气,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开始做自己的晚餐,当然还捎带着她捡来的那条“狗”的一份。
当时钟打响了十一点,沈君如洗完了澡,领着它进了卧室:“现在,轮到你去洗澡澡了!如果你不要,那就不要睡在我的卧室里——出去睡地板!”
连哄带骗的,沈君如把它拖进了厕所,开始给它洗澡。因考虑到宠物一般不喜欢水,所以采用“淋浴”式洗法,还省去洗澡盆的麻烦事。作为哑巴吃黄莲的它,虽然不想洗澡,却更不想去睡地板,故而半推半就的任她给自己洗个开心。长这么大,还没有让别人给洗过澡,真是太难为情了。可是,这种有人照顾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害它有些陶醉在她温柔的抚触之中。
沈君如看着半闭着眼的它,像个孩子一般开心的笑着,摸着湿透的毛毛,轻柔的为它擦上带着她最爱的气味的沐浴乳,做成一只泡泡狗,像是一只白色的羊,只露出一只“狗”头。那大大的眼和稚气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原来,有一只宠物是如此开心的一件事啊!
伸手抱住它的颈子,沈君如微笑着:“作我的狗,好吗?我会很好的照顾你,给你最好的生活环境,做一个最好的主人。好吗?做我的狗。”
小姐,这怕是不行,我是狼,只能作你的狼——可是,作她的……似乎可以考虑耶。
呲了下大嘴,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它有些没力气的任她开始唠叼。不知为什么,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和安心悄悄探出头,迷惑了它的心。
“我当你是答应了,那么,擦好了毛毛,我们去睡吧。”
沈君如精心的照顾着它,像个单纯的孩子般的跟它玩着,然后一人一狼就这样睡过去,一同占据了沈君如那张它相中的大床。睡着时,最后映入它脑袋的念头是:它得逞了……
小心的趴到窗口,“狗狗”端末云向里面望着,寻找“主人”的位置。
此时此刻,一个老头子——教授正在口沫横飞的讲他的课,台下有一半以上的学生在做别的。
沈君如坐在上回的位置上,认真的记着笔记,履行她当学生的义务。现在——它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时钟:9:18‘。
“咳!”低低的轻咳引得它回过头,看到不远处的树桠上坐着一个它不想见到的人。
看了沈君如一眼,它决定先去跟发现它的家伙打声招呼。
无声的跑近了那棵树,懒懒的趴在树下的荫处,它才开口:“是你呀,你来做什么?”
树上的人探下头,对它笑:“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吗?不过,你居然以这种面貌出现真是令我感到惊讶!”
“喂,不要以为你是身份特殊的复仇之狼我就会怕你!”它从鼻子深处逼出一个哼字,都给人打回狼形了,它还怕什么?
“哟,火气够大的。你这是怎么弄的?我想这不是你的本意吧?你被哪头狼给弄成这个样子了?喂,我是没有法子帮你变回来,至少我可以帮你教训一下那头发疯的东西吧?”
“还是不要了。”它抑起了高傲的头颅,不巧正跟树上的人对上眼:“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接近的!”
仅以双腿倒挂在树桠上的人笑得可爱:“当然是刚刚喽!”
“你……明明是女的,怎么每回都穿得像个男生?你的叔祖父没有好好照顾你吗?”它把身子掉向她,问话的语气倒是轻松写意。
它口中的这位“她的叔祖父”是前任复仇之狼,因终生未娶,只有将这个家族中由“家族继承”的位子传给隔代最为合适的她——新一代复仇之狼:杜采蓝。这是自她出生之前便已决定的,故连名字都是上代复仇之狼的杰作,还好蛮好听,否则她准定跟他急!
“这跟他没关系——”她的目光又对上它的:“当然跟你更没关系。”
“你到这里做什么?”
“端末云方官,你这句话是对比你的阶层高的我该说的吗?听听你的口气,好像天是你的、地是你的、空气也是你的似的。你真是目中无‘狼’哇。还有,你不认为当狼时不能声音太大吗?万一招来灾祸,我可不管哦。”
它无法反驳,只有恨恨的呲出尖牙,以示不快。
“你跟上了一个女孩子哦。她不是要你呆在家里不准到处乱跑吗?咳,咳,你不用拿杀人的眼光看我,我是一不小心听到的。”
“我才不信,一定是风朔那家伙对你讲的!”
“你很呆耶。他和我是一个主子不假,可有什么理由他要对我讲?你这副模样是他害得啊。一定是你回去的时机不对,或者根本就是给他早早的盯上了,你真倒霉!”杜采蓝一语惊醒梦中“狼”,它开始觉得不对头起来。再怎么说它也不可能回到族里没有看到夕舜大人,反倒是那个半年看不到丁点儿狼影的风朔迎接他啊。这里面一定有鬼!
“我也如此认为!”
“说到这位风大哥,你真的是被他害的?他有这么大能耐吗?”
“加上一个尹彪影呢?”
“他也有份?不会吧。他是护法三狼耶,他只会对咱们的先知大人有兴致,毕竟人家是上下级层的关系嘛。且以他那种谨严的个性,再如何我也不信他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