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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上)第2部分(1 / 2)

>眼的令牌,是近卫军。他们就是刚才在那里喝酒的那些人,现在他们已经有些醉了。我再看一下周围的情形,我们离开岸边很远了。

“不对,那个更漂亮的是个哥儿,好像是小夫妻俩。”

我挡在凤玉前面,“各位有何贵干?”

“哟,长得这样脆薄也想英雄救美。”

“他也是美人儿一个呢。”

一个个逼近的丑恶嘴脸,还有那种十分难闻的酒气,逼得我们一步一步后退,可凤玉突然叫了一声,我才发现后面也是他们的人,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周桥,你在哪里呀。”凤玉尖细的嗓音叫着,想让周桥过来。

“别叫了,叫了也没有用,谁敢管我们呢。”

“就是呀。”

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凤玉在我的身后直发抖,我把她搂在胸前,她问我,“大人怎么办?”我知道她的意思,也许我报出名字来可能会制止他们,可目前这样的情况已经够让我成笑柄了,教我如何在朝野立足?堂堂的内阁大学士在这里遭到近卫军的调戏……

所以为了名声,我的名字不能让他们知道,可目前这样的形势,他们已经横行霸道惯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还有一层,近卫军是郑王的亲信,他们这样做,我不知道是否另有深意。

“这位小哥儿,别放不开,大家玩玩儿……”

他的手拂上了我脸。

“大人!”凤玉叫了一声,想拨开他的手,可他身上有功夫的,拉住了凤玉。

“放开她。”

我抓住他的手腕,他松开了凤玉,反手抓住我的左手一甩,把我甩倒了。一阵剧痛,我的手腕肿了起来。

“大人。”凤玉扑到我的身上,“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我安抚她,可她已经哭了。

“小子别不识好歹。”

“你……”

突然,他们后退了几步,中间的地方一下子大了。我一看,是周桥。不禁松了口气。

“周桥,杀了他们,他们伤了大人。”凤玉的声音冷然凌厉。

我抓住了周桥的衣角,拦住了他舞动的剑,小声说:“不要伤人,他们是近卫军。”

周桥的眼睛看着我,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出了事,我怕我保不住你。”

他们毕竟是郑王的亲信,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不得势的文官。

他扶起了我,“大人想怎么办?”

“逼退他们。”

他冷笑一声,“退敌而不杀敌,大人对我的剑术可真有信心。”

我微笑了一下,“只能如此了。”

我从来没有见识过他的剑法,其实现在我心里也没底。

周桥仗剑而立,他们也不敢近前,情势暂时平稳一些。

“大人,手疼吗?”

“有姑娘关心,好多了。”

“你的手……好像……”

她哭得不成语句。

“可能断了。”我说了一句。

周桥听见我们的话,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剑马上指到刚才那个人。我感觉出不对,但疼痛几乎已经剥夺了我的控制力,刚才周桥不在的时候,我由于紧张,还可以勉强忘记,可现在心松了下来,我感觉到的只有断骨的疼痛。

他的剑已经出鞘,指着那个人。

“是我断你手,还是你自断手臂?”

“什么……”他们笑得很张狂,好像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今天就是杀了你们也没有人敢对我们怎样。”

“周桥,我们能走就走,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

“大人,他们伤了你,伤了你呀!”凤玉喊了出来。

他们在叫着好,一时间,喊声一片,很乱,周桥已经让我给凤玉扶着了,他正准备出剑,对方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触即发。

“这是怎么回事!”—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他们自动敞开,那个人走到了前面。

“是苏公公,”刚才那个人的声音马上很谄媚,“我们在这里喝酒,他们几个来捣乱,所以我们叫了几个兄弟教训一下。”

“王已经到了附近,不要喧闹,他们是谁呀……啊,是周相,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呀?”

苏袖是子蹊贴身的太监总管,他在,说明子蹊不远了,唉,也许今天的事情瞒不住了。他扑到我的面前,捧起我受伤的手,我疼得一激灵,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天呀,是断了。”他的声音是宦官特有的尖细,“这可怎么好,要是王知道的话,可怎么好呀,可这也瞒不住的,啊,是郑王……”

等我看见子蹊的时候,他就在我的面前,那些近卫军已经跪倒了一片,而我们的周边站的全是他的贴身护卫,也有一百多人。周桥依然在我的身边站着,只不过剑已经收了起来。

“王,”凤玉跪在他的面前,“给大人做主呀,是这些人意图对大人不轨,大人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扭断了手。”

从来没有见过子蹊还有这样阴暗的脸色,我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王,这是内子。内子一向心疼臣下,有些小题大做了。”我对着子蹊有些尴尬的笑了,这样的事情想必他也不愿意声张,他的近卫军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而对象是我,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没有说话,拉起我的袖子,他细白的手拂住我的手腕,好像在探伤,他的手一用力,我的反应是立即的,全身哆嗦了一下。

“腕骨没有断,是错位了。”

听说王子从小习武,对于伤筋断骨这些事情比我要明白,刚才因为情势紧张没有来得及让周桥看,况且我因为很疼,以为是断了,听他这样一说,松了口气。

“多谢郑王。请恕臣君前失仪。”我现在衣服上满是土,狼狈不堪。

“永离想朕如何处置他们?”

“一场误会,郑王受惊,是臣的过错。”

感觉他的手很用力的掐住了我的手腕,我疼得几乎昏了过去。他贴在我的耳边,我很不习惯,可不敢推开他,我的手还在他的手中。

“王叔怎样对付那个对你出言不逊的人,你看朕也这样如何。”

“王,您和先王不是同样的人。”子蹊可以说得上一代英主,怎么可以和那个死在后宫的先王一样呢。

“朕不如王叔?”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不是,您明理,这样的事情不能声张,大事化小好了。他们这样做事情惯了,今天是遇到了我,要是普通的小民百姓也就只有这样任他们欺负了事,没有人会管的。所以也不能说他们做错了,其实仅仅是时间和要欺负的人不对而已。”

他看着我,放开了我的手。

“王,臣有伤在身,先行告退。”

周桥扶起了我,凤玉磕完头也随我们走了,子蹊一直站在那里,那些近卫军也没有动。

“爷,那些近卫军向来如此嚣张的吗?”凤玉在上船的时候问我一句。

“见怪不怪,习惯了。”

五百年的岁月足可改变一切。原先的励精图治,原先的繁荣盛世,原先的清明天地,都已经随着大郑宫斑驳腐蚀的痕迹渐渐消逝;现在的我们,现在的王朝,也不过是还没有完全毁灭,但已伤痕累累的空架子。

***

理所当然在家养病,子蹊派太医来了很多次,又送来了很多的药物,全是大内珍藏的珍品。其实我的手也只是扭伤比较严重而已,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只有安分的休养生息了。

第三天我的手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了。

凤玉小心给我换了药。

“幸好是左手,不然笔也拿不了了。”

“爷,您原来还可以双手写梅花小篆,现在……”

“会好的。”

“大人,有客。”一个小僮跑了进来。

“谁呀,可有名刺?”凤玉帮我缠完最后一点,慢悠悠的问。

“没有,可跟着那位爷的是一个太监,叫什么苏袖,挺俊俏的。”

我马上站了起来,是子蹊。

“人呢?更衣。”

“在中厅。”

“怎么进来的?”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周桥说让他们进来的。”

“哦,那好,奉茶。周桥见过他的。”

等我赶到中厅的时候,子蹊背着手站着,看着墙上挂的画,苏袖站在他的身后。

“王。”我轻轻说了一声,他转过了身子。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行大礼,子蹊拦住了我。

“不是宫里,不是朝堂上,不必如此。苏袖你先下去,我和永离单独说些事。”

“是。”苏袖躬身退了出去。临走,把门也带上了,偌大的屋子中就我们两个人。

“这是谁画的,好像是牡丹,如此特别的笔锋,水彩,仅仅是黑色却已经画出了倾国之色,字也特殊,辗转反侧妩媚异常。”

我看了那幅画,有些感慨。

“是,先王画的,臣左手写的字。”

他依然看着画,半晌,坐在了正堂的椅子上。

“永离双手的小篆也是名震京华,王叔的画别具特色。王叔经常把你引为知己。”

“那是先王的抬爱,臣不敢当。”

“那几个人,朕已经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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