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刚刚建立起了革命感情的俩兄弟终于歪歪斜斜的跳探戈似的走了回来,肖袆基本是挂在老三身上的,完全丧失了行动自主能力,要不是老三带着人早趴地上了,可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老三嘴里叼着跟烟也就算了,连平时从不抽烟的肖袆嘴里也塞了一根,至于为啥说是塞捏?因为他根本没在抽而是用牙死死的咬着!
我没好气的说:“你干嘛给他烟啊?”
老三特无辜的说:“他跟我讨,能不给吗?”
“那他跟你讨命,你给不给啊!?”这也是理由,我看他是吐糊涂,昏了头了!
“不讨…不讨命……”肖袆一咧嘴烟就啪掉地上了,身子一软整个人向一边歪倒。
老三眼疾手快的拽住他,急忙冲我吆喝:“快,来搭把手!”
我掀着眉站起来把肖袆的一只手搭到肩上,跟老三一起合力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看了一眼趴在一边桌子上的范丫,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好了吧?一趴趴了俩,你这死小子跟人拼啥酒啊!?你说现在该咋整?”
老三喷完一口烟才说道:“我哪知道这孙子这么不济事?开吐之前还好好的,可一吐完人也撅过去了!我草!”
“就你逞能!”我真想抽他一大嘴巴,把二锅头当白水喝,“知道我们今儿喝了多少酒吗?把人家店里的酒都给喝光了!”
老三闻言冲老板娘嚷:“大姐!我们都给你清了库存,今儿可算是遇到一帮现代活雷锋了吧?”
正磕着瓜子的老板娘抬起头瞅着他笑得千娇百媚的,说:“谢谢啦,小兄弟你们几个真是好酒量,记得下回还来啊!”
“当然,当然!”老三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差点没气晕过去!
突然肖袆如遭电击般刷的站起来,把我和老三都吓得直直的盯着他看,他一脸镇定的望着我们,不过浑浊的双眼却一片迷蒙,仿佛有话要说似的欲言又止!
“兄弟,你醒了?”老三小心翼翼的问。
“要喝茶吗?解解酒。”我心想醒来一个算一个,我也少受点累。
半晌肖袆倏的伸手捂住嘴,没头苍蝇般猛的往厕所冲去,不久里面传来一阵阵呕吐声,我傻眼接着狠踢了老三一脚,说:“还不赶快跟过去看看!”
老三抱着脚脖子在原地蹦跳:“你谋杀亲夫啊?痛死我了!”
“死了倒干净,留你这祸害尽给我添乱!”我又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快去!”
老三特憋屈的一拐一拐走过去,结果差点和打厕所里晃出来的肖袆撞在一块,他扶住他问:“你还好吧?”
肖袆痛苦的抱着胃含糊的说道:“我从不喝白酒,有点受不了了…等、等一下……呕!”
说完人又钻到了厕所里,老三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对我说:“这小子怕是要挂了,咋办!?”
“能咋办?还不都怨你!”我也有点后怕,肖袆身子矜贵着捏,千万别弄到上医院洗胃呀,否则我们的责任可就重大了!
老板娘这时端着杯热水走来,对我说:“这是蜂蜜水呆会儿给那小伙子喝下去,舒服一点。”
我赶紧连连道谢,厨房里两个下班的伙计帮着老三把吐地全身虚脱的肖袆扶出来,放在用几张椅子临时搭成的床上,我蹲到他身边轻手轻脚的把蜂蜜水喂他喝下去,肖袆被呛到咳了几声,我柔声哄着让他把水给喝完,然后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看样子不用上医院挂急诊,这才敢松了口气。
老三烦躁的耙了耙头发问:“靠,这小子真麻烦,恐怕得折腾一宿,总该找一地儿安置安置吧?”
我站起来看看睡在一旁在梦里还砸巴着嘴的范丫,再看看躺在椅子床上一动不动的肖袆,无奈的说:“我们都喝了酒车是不能开了,而且送谁家去都不好。”
店门外停着的两辆车就算再名贵再拉风这下也全无用武之地,老三插着腰,抬眼往外张望着,好一会盯着一个点上没动,我跟着望去看到对街的一个闪着霓虹灯的招牌——某某旅馆。
我问:“没别的方了吗?”
“你说捏?!”老三反问。
看来真是没辙了,小店的人都下班了就等着我们离开好锁门走人,人家也累了一天还要受我们连累,咋样也不好再耽搁下去,我一咬牙说:“就这样吧,咱们一人背一个。”
“我才不要捏,万一这孙子在半道上吐我一身的话,还不把我给臭死啊!”老三瞪着肖袆,可没忘记之前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心有余悸。
我把范丫扯起来说:“那咱俩换一个,你背范丫好了。”
“不要!”没想到他又拒绝。
我来脾气了,说:“这不要那不要你想把他们扔在这里不管啊?嫌麻烦就别找人斗酒,这全都是你自找的!”
老三朝地上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自己扇了自己一嘴巴,低声叨叨:“该!谁叫我犯贱来着!”
他矮下身子,店里的伙计帮他把肖袆驮到他背上,他认命的站起来飞快的冲向对面,我也不敢怠慢又是拽又是拉的把范丫拖出了小店,外面夜风冷冷的一吹,我眼前一花差点摔个大马趴,今儿的酒真是喝高了,要不是还惦记着这俩趴下的,我估计也得晕菜!
走到马路中间,腾出空的老三迎上来把压得我快折了腰的范丫一把拉到自己身上扭头就走,我跟老牛一样粗喘着,踩着他的影子走进了拿红色灯泡做照明用的旅店。
旅店的柜台接待员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着我们,我发现肖袆被老三很随意的丢在墙脚的木沙发上,一身名牌的他跟这里明显不上档次的环境格格不入,特扎眼。
红灯泡把我们的脸映得红艳艳的,连眼白都红的,老三口气很冲的说:“看个啥?快开房!”
没来由被吼了一顿的服务员老老实实收回探究的目光,以最快的效率开了个房间,老三把钥匙叼在嘴里,然后驮起肖袆上楼,我拉起范丫也一歪一斜的跟了上去,等我们终于走进洞开的房间门我又傻住了,不敢眨眼的看着屋里惟一的一张双人床,我吞了一口口水问:“就一张床?没其他的房间了吗?”
老三肩一抖把肖袆抛到床上,说:“你以为这里是几星级大饭店?还跟人分出个双人房、标准间来?”
我突然想到照耀楼下的盏盏红灯和服务员们怪异的表情醒悟过来,敢情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偷情宾馆啊!?真TMD新鲜!草!
老三七手八脚的把范丫也送上了床,俩醉鬼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头睡在了暧昧不清的双人床上!我满头冷汗的瞠直了眼,老天保佑啊,希望明天早上范丫和肖袆酒醒来的时候不会太惊讶,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拳头,对拼死驮他们来的我们大打出手!阿弥托佛……
第三十七节 4P新组合
尚不知道时间到了何时,从窗外刮进来的风把房间吹得干巴巴的,同往年相似入秋后少雨的季节就是如此,不过倒也有好处,便是那难闻的酒臭气都散了,不再象昨晚那样那么醺死人……厚,我想起来了,半夜的时候肖袆又起来吐了两趟,直到酸水都呕出来了为止,那食物腐烂发臭的味道弥漫着整个房间,连带的我也吐了一顿,TMD简直象掉进了地狱!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兜头罩到了我头上,我涣散的神智开始从模糊转为清明,慢半拍的耳朵恢复了运转,然后听到惊天动地的叫骂声——
“这主意肯定是你这死小子想出来的!你不就想看我出丑吗?!现在你TDM得意了吧!我草!”范丫尖细的声音听起来跟鬼叫唤似的。
“你个傻B,你当我愿意啊?你昨天那熊样有人管就该偷笑了,没那本事学人喝什么酒啊!?”老三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有你这样管的吗?还不如撒手不管捏!把我跟一男的放到一张床上,你不要脸我要!”估计范丫该是气昏了,骂得都岔调了!
“靠!你丫心里在美吧?好不容易能跟男人上一回床,是不是特恨人家没出手啊!?”老三反唇相讥道。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同时也看清楚罩在自己头上的“不明物体”是什么了?跟所有的最纯洁的电影情节一样,为了秉持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我和老三把一张白床单挂在范丫和肖袆两人中间,如今却被某个火大的家伙扯下来丢到了我头上,真是枉费了我们的一番良苦用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