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那当然了,虽然你没打架,可是却有包庇嫌疑,算是从犯。”老头盯着我,直叫我头皮发麻。
“爸,您没搞错吧,这件事从始至终我都是受害者!”我喊冤!
“我没瞎,别想蒙你老爹。”老头威严的说,“呆会儿到楼下去,把你踩烂的梨全给我收拾干净!我会去检查,被我发现地上还留有一粒籽儿,明儿没早饭吃!”
不是吧?!那梨又不是我一个人踩的,在场的俩孙子都有份儿,为什么单罚我一人啊?!太惨绝人寰了吧?!唉,下次我再嚷着吃梨我TMD就不是人!
环视一周,老爸一脸的坚决执行;老妈一脸的高深莫测;老三一脸的幸灾乐祸;肖袆一脸的爱莫能助……我捏?一脸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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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毒誓
差一刻零时,万籁寂静,习惯早眠的人们几乎已经在做着不知道第几个美梦了,经过长达两个小时严格审判的我拿着扫把走下楼梯,准备完成判罚,身后紧跟着的是肖袆,相较我的怨气冲天,他显得平静许多,甚至还满脸的兴味!
每次都一样,数十年如一日,只要被老爸逮到陆家人在外惹事生非,我连带的责任总跑不掉,过去光是在一旁看就要挨打,现在变本加厉连当了受害者也要受罚,我简直太冤了我,依我看我干脆改名叫“小白菜”算了!
我猫下腰开始扫地,我扫、扫、扫!满地横流的梨汁和踩烂的梨尸体仿佛扫都扫不完,鼻子里闻着空气里散发的清香水果味,我就更生气了,靠!自己一颗都没吃到,反而便宜这块破水泥地了!
“伯父真是可爱。”还不知道死到临头的肖袆笑嘻嘻的说,“竟然想得出这种整人的办法。”
我瞪他一眼:“可爱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听过啊?!”
终于发现我不高兴的肖袆闭了闭嘴,为时已晚的说:“我替你扫吧。”
“你想帮我还不能领你这份情。”我抖了抖粘在扫把上的梨肉,“要是不想挑战我家老头子的监督力度,你最好一边呆着去,在精神上支持我就行了。”
他愕然的望着我,我无奈的用扫把头指了指楼上,他仰起头果然发现我家的窗户后有个可疑的黑影一闪而过,他了然的轻笑出声:“看起来你反侦察的经验挺丰富的。”
“在一个门里进出,同一个锅里吃饭都这么多年了,他们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啊?”我还用出来混吗?
“呵呵,你家的人好有趣,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父母亲。”肖袆失笑的摇摇头。
“我也没见过别人有这样的爹妈。”我认命的大叹道。
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引得我们俩都好奇的望过去,老三嘴里衔着一支笔,手里拿着一张大白纸走了下来,他把白纸贴到楼梯口的墙壁上,然后开始鬼画符。
我就着微弱的路灯灯光上前打量,好不容易才在一大片类似象形文字的大字报里看明白他在写啥?
“你丫刚刚被驴踢中脑袋了吧?整这玩意儿做啥?!”我忿忿不平的低嚷。
老三在纸上使劲画上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后,才扭过头来看我,说:“既然已经有人甘愿打扫楼梯一星期,我当然得贴个告示告诉辛勤的清洁工往后7天可以白领工钱不用干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而且还可以防止某些有心之人投机取巧,占现成便宜!”
“都几岁的人了?幼不幼稚啊?!”我特不屑的说:“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啊?”
“同志,话可不能这样说,他要是人正就不怕影子斜,就甭管我贴不贴大字报!”老三挑衅的看着肖袆,靠着墙边把玩着手中的笔。
肖袆哼笑着:“这对我来说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绿,现在很晚了,还是抓紧时间赶快把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吧,不要耽误了你休息。”
我冲老三比出了俩手指头:“20遍啊,明儿要交的,别总惦记着别人,自己该做的却没做!”
“切,大不了我熬一宿,谁还怕了啊?!”他很高调的转身上楼,其实是落荒而逃,就他那鸡爪抄20遍的《社会治安管理条例》?!哼,非折了不可!瞧好吧!
“他是你邻居?”肖袆看着他的背影问我。
“发小,邻居,同学,同事,悲惨吧?”我低头继续扫地。
“你们的关系很亲密吧?”
“所以我才说悲惨啊!”
更悲惨的是他无处不在干扰着我的神经,而且最恐怖的是似乎干扰到了我的感情选项,我发现即使他不在我身边我也越来越多的想到他,明明已经很坚决的拒绝了他,可心里却酸酸的有种说不清楚的激流波动着我!我把地上的烂梨当成是一张张他的脸奋力的扫着,汗水一滴接一滴的滑下——他不适合我!他不适合我!他不适合我……!
肖袆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刚才开始便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保持着沉默,我们之间的气氛显得有点平淡,对他说:“天晚了,你还是先回吧,我马上就扫完了。”
“不急,我还是陪着你吧,就一个人也怪孤单的。”他摇头。
“你明儿不是要上班?回吧,啊!”我知道他有一套以照顾女性为己任的原则,但一大老爷们不吭声老瞅着也不是个事啊!
肖袆不在意的笑笑,说:“我是老大,晚点到没人敢说话。”
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倒也忘了问问他是做什么的?听他的口气好象是个小领导之类的,唉,这年月岁数并不能说明问题,关键是有没有本事,人家比我嫩多了都混得人模狗样的,穿名牌住洋房开名车,而我捏?!啥也不比人多就债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把最后一堆垃圾清理干净后,直起腰槌着肩说:“行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今儿真是对不住你了,害你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没什么,今天我过得挺开心的,还认识了你的父母,你们一家人都很特别,让我印象非常深刻。”他抽出纸巾递给我擦汗。
“是特别烦人吧?”我看了看他脸上的伤,说:“回去之后记得再涂点药,伤口肿上几天是跑不掉的了,太影响市容的话你就忍忍,晚两天再去会女朋友,免得人家担心自己还要费神解释。”
“我没女朋友。”他认真的说道。
“对不起,我口误,应该是你的红粉们。”我奸笑,想起稍早时候见到的那个女人,每回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不一样,光看都眼花了,这厮的桃花还不是普通的旺盛。
“只是一般的朋友,真的。”他有点着恼,“我承认我的女性朋友是多一点,但随时都可以不联系的。”
“别介,这可是您老魅力大的象征,越是广泛的发掘,才能找出最理想的,然后点对点的深入的发展,知道井底之蛙的寓言故事吧?就是告诉人们要拓宽眼界,千万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一大片森林多好啊,选择也多,何况他才多大点的小P孩儿?人不风流妄少年啊!
“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但很多时候事实不是你表面上看的到那样。”他不爽的皱起眉。
怎么说着说着就象要翻脸捏?难道我说错话了?我茫然的想着,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儿咱不讨论这么深奥的问题,我累了,要上去睡了,你回吧。”
“明天你有工作吗?”他问。
我边走边说:“有,往后几天都不在市里,来这儿扫楼梯的时候你忧着点,我家老头子认真着捏!拜!”
“那我给你发短信!”他看着我走上楼,站在我身后问。
“行!”我挥挥手,实在没力气跟他玩十八相送了!
回到家一进门,俩猫头鹰正盯着我捏,我的瞌睡虫立马跑了大半,我定定涣散的神志,整啥啊?这大半夜的?
“二老还不睡啊?”我看了看墙上的钟都快1点了!
“那小伙子走了?”飘姨侧耳倾听楼下的动静,直到响起一阵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她才坐下来。
“不走,您管消夜啊?”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