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要不要一起吃下午茶?”
来者名唤乔茗喜,跟另辆大吧的,和老三挂靠在一个旅行社的导游,大家勉强算是同事,为人热情大方,平时闲着没事喜欢跑来找我聊天。
没等我同意,她如小燕子般迈着轻快的步子上了车,坐到我身边,打开装着小点心的袋子拿出一块巧克力蛋糕递到我面前,我皱着眉:“我不吃甜。”
“呀?!”我这般直接的拒绝让她别扭着,不知该怎么办?害我一时心软,伸手接了过来,虽然没吃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干净的饭盒里,总会有人喜欢吃吧?我这样寻思着,也许等那个被我吓哭的小家伙玩回来了,借花献佛送给人家,当赔罪呗。
见我细心的举动她红着脸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一僵猛瞪她,结果反使她鼓足了勇气说:“我知道你离过婚,不过听说没小孩,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看看混这行的人没一个不花心的,玩女人凶得很!你是我见过最实在最斯文的男人了,我没别的什么心思,存了些钱想找个好男人嫁了!你要是觉得还可以咱们就交个朋友吧,是谈婚论嫁的那种朋友。”
“那你还得多努力几年多存点钱!”一直睡在车尾补眠的老三不知何时来到了我后面,他咧着嘴吊儿郎当的调侃着。
乔茗喜没料到他在,表情有点窘,她大眼闪烁着怯意,半撒娇似的说:“要你管啊!”
“不是管你闲事,是友情提示你,变性手术很贵!”
“啊?!”不明所以的她一愣,只发出个单音节就说不出话了。
他却象在背唐诗宋词似的背道:“阳绿,女,汉族,1980年1月13日生人,高中学历,身高172cm,体重48kg,视力1。5,离异,身体状况良好,无任何信仰,不属于任何党团组织,工作经历平淡无奇,家庭住址我家对面,电话号码暂时保密,以上内容详见XX旅行社人事部员工简历。”
老三笑得超坏的揽住我的脖子:“听过‘红男绿女’这个成语没?打你听到她的名字那刻起就告诉你——她是女人了!”
“你骗我!他根本就是个男的!”乔茗喜指着我的脸嚷。
老三也不同她争辩,而是用最最最最最直接的方式——用他两只咸猪手托起我的胸部!顿时,隐藏在宽大T恤下的山丘赫然凸现出来!
“我的妈呀?!”乔茗喜象是坐到仙人掌上了一样,飞快的跳起来,双颊爆红!
没错,我是女人!总是理个超短发、爱穿T恤牛仔裤、抽烟喝酒、寡言少语,但谁规定女人不能这样?!从小跟着四个男孩混到大,潜移默化下言行举止非常男性化加上天生“鸭公嗓”,被人误认也不是头一回了,但这次属最离谱的!
我送给老三一记“如来神掌”拍掉他猥亵的爪子,瞠目怒视他,无言的抗议!他则笑得象只偷腥的猫,看得我是一阵火大!
虽然真相大白于天下,但乔茗喜仍难以置信的尖叫着:“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不会吧?!这样还不相信?!难不成要我脱光了给她看?恐怕该尖叫的是我才对?!
就在这时,不知道怎么搞的老三用手勾起我的下巴,而我只觉眼前黑影狠狠的一罩,嘴唇立马被一个又湿又热又软绵绵的东西吮住,异常陌生却熟悉得象是跟着自己一辈子了的专属他的男人气息瞬间席卷了所有的感官……见鬼的!该死的!那痞子在吻我!对吧?!是吧?!怎么……怎么会这样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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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丫早就说要请我搓一顿的,但是为了跟那痞子搞事业就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天,好不容易下了一个团,我就立刻被她逮住了。
她从大奔里下来,扭着小腰走到我们跟前,先是要笑不笑的对着老三说:“哟,老同学真行啊,带着我们家绿鸟枪换炮开上大吧了,看起来还搞得有声有色的嘛!”
刚被他强吻,我正跟他冷战,所以我不出声自动自发的走向大奔,二话不说开门上车,就留他们在那边叙旧好了,这两人也不知是不是磁场不合,一见面就要冷嘲热讽一阵,打小就这样了,简直一对斗鸡,不把对方叮得满头包吃饭都没滋味!
“大美女兼大才女就别拿我开涮了,我挣的都是点小钱,还没够您老塞牙逢的吧?”老三盯着我的背影,不爽的撇了撇嘴。
范丫看他这个样子别有用意的笑了笑:“吵架啦?”
“工作上的磨合期。”他比她笑得更假。
“小样儿,几天没见呀?都会整出这么文雅的词儿啦?!”范丫咯咯笑。
老三故意看了一下手机:“今儿还没到周末吧?您老打算一礼拜七天都不落加班加点全给拼上了?!哎呀,这世道不好啊,适婚男人一多半都是人家的老公了,您可得加油干,我永远支持您!”
范丫也不气,用特悠闲的语气说:“对啊,对啊,谁叫我和绿都老大不小的呢?女人的青春有限啊,所以今天就努力点说不定咱俩都能把自己的个人问题一并解决了。”
“什么?!”
朝他摆摆手,范丫走向大奔:“听说过集体相亲吧?”
终于回过神来的老三气得追上来:“阳绿!你给老子死下来!”
我茫然的看着他抓狂的样子,然后再看看坐到方向盘前笑得放肆的范丫,猜不透这对宝在搞什么名堂?没等老三的爪子挨到大奔的边,范丫一轰油门,名车唰的弹了出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老三还站在路边蹦老高!
他今天抽的是哪门子风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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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偶遇
自从范丫成功把老三撂在路边气得张牙舞爪到现在她的嘴边一直挂着贼笑,依我看她也犯了疯病,抽抽得厉害!俩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怎么样?”她问我。
“什么怎么样?没头没尾的。”我看着她利落的把车开进下班的车潮中,拉长视线瞄到远处的红灯,到这钟点一准得卡个半晌。
她转头不怀好意的瞪我一眼:“小样儿,跟我装什么死?和那痞子半个多月混下来有什么感想啊?”
车子果然象乌龟一样在地上爬,我叹口气往后一靠,有气无力的反问:“又不是跟雷锋同志在一起,能有什么感想?”
她嗤了一声,扭开音响立马传来黑人嘻哈歌手的歌声,我摸出烟点上,看到隔壁车上的一对男女正在吵架,虽然听不到他们在吵吵啥,但绝对比我们车上要热闹,大热的天人人的火气都大!
“你可别陷下去啊,那厮不是什么好鸟!”范丫按下车窗透气,她说:“麻烦你能戒就戒了吧,免得到时候有命挣钱,没命花!”
我吐了口烟,把脚搭到车头,管她这是不是贵死人的名车,“没事少操这种闲心,早死早投胎。”
“你呀,都不知道跟你说啥好了!”前面的车动了动,她连忙踩下油门,可没走几步就又停了,她不雅的飚了句脏话,然后又特不爽的抱怨跟我在一起没好话,格调下降三字经张口就来,没节制,靠!也不想想我又没端着冲锋枪逼她说来着,平时尽爱装淑女,一到我面前就打回了原型,就象白素贞遇到了雄黄酒,自己是妖精能怪谁?!
等我们到了餐厅,月亮已经爬到老高了,还没到周末的街上却是人山人海,要不是范丫提前订了位子,只怕我们得和餐厅门口的其他人一样排队等着吃饭了!中国什么资源不富裕,就属人口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人家老外在新西兰拍《指环王》的时候,到了剪羊毛的季节连一个群众演员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