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大汉的游泳池边时,地上都是水,望月的脚一滑,右脚扭了一下,摔倒了,包里的手机掉了出来。尖叫声随之而起。这一过程的性感程度,不亚于玛丽莲·梦露的那个风吹裙子的经典动作。
大汉赶紧从游泳池里爬了上去,把她扶了起来,又把手机拣了回来。
望月的脚有些痛,还是站不稳。她又坐到地上。
大汉轻轻地揉着她的脚腕“去医院吧,会不会伤了骨头?”
望月说:“幸好不是摔得很厉害,骨头没事。我坐一会儿,然后泡泡温泉,看看能不能好一些,如果等会儿还疼,再去医院。”
大汉陪着望月在地上蹲了约10分钟。望月试着站起来。但一迈步,脚还是酸痛。
大汉说:“我抱你下水吧?”
望月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地说:“我自己下去吧。”但她右脚一落地,还是不行。
大汉不再问她了,猛地把她抱起来,迈了两三步,沿着台阶走进水里。
望月一紧张,把大汉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水不深,大汉站得稳,水面只到他的肚脐眼。望月先尖叫了一声,然后轻声说:“手放开吧。”
大汉很希望能这样一直拉下去,但这是不可能的。他慢慢地把她的手放开,但她站不稳,大汉只好又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
她雪白的肌肤,被大汉抓着,感觉马上就要流出脂肪来。
望月不好意思冷落我,轻轻说,吴哥,过来呀。
我的心又抽动了一下。我说,不了,你们游吧。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身体的距离只有5公分,大汉感觉泉水好像偏冷了点。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了。
他们不知道轻轻聊些什么,望月只好不停地用左脚搓着右脚。
大汉突然有点发呆,好像在想:小时候,在田野里被蚂蝗吸在大腿上,一般都不知道,等到被它吸饱了血,才感觉有点痒,如果我这时能变蚂蝗就好了,或者能分泌出蚂蝗身体上那种麻醉药也行,我的身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望月的身体了。
《商道门徒》26(3)
他甚至幻想着自己已经变成一只蚂蝗,爬到了望月的大腿上,正在继续往上爬。爬呀爬呀,他突然发现一片森林,赶紧躲了进去。
望月突然问,发什么呆呢?
大汉突然醒了过来,心想:我这么快就出来啦?这么一想,竟把这话唠叨了出来。
什么出来啦?你胡思乱想什么呀?
不是,我是说,怎么不泡进水里,我怎么也站着,胸部露在水面上。大汉叽叽歪歪地解释说。
呵呵。望月尴尬地笑。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望月感觉好些了,可以在水里走动,不感觉脚疼了。
大汉说,我们游泳吧,游两个回合就回去。
望月说:“不行,站着没事,但脚一动就疼了。你自己游吧,我在这里等你。”
大汉浑身力气,三蹬两爬就游到了游泳池对面。就像一个被推到鳄鱼潭的人,为了逃生,使出了浑身解数。
再呆下去,我恐怕要尴尬成如今衣柜里的西装了,没人穿,丢了又可惜,我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我一轱辘,爬起来,大声说,我得走了,真的有事,马上得走!
望月喊:“吴哥,怎么啦?”我不理。
我换了衣服,一个人溜之大吉。刚逃到大门口,就听望月急急忙忙地追出来说,牛总找你。
牛二春怎么会打她的电话找我呢?我正纳闷,一看自己的手机,原来刚才关了,忘记打开。
集团大老板轻易不亲自打电话,一打电话,不是大好事,就是大坏事;不是大坏事,准是紧急事。
我压抑着内心的紧张,用温和的声音接电话。
《商道门徒》27(1)
牛总裁的男中音浑厚而油腻:“小吴啊,有件事得麻烦你走一趟。”
大老板的事,不要说走一趟,走一百趟也得撅着臀部屁颠屁颠地走啊。我说:“好啊,很紧急的吗?”
“老尚在深圳被黑社会的人捅了一刀,现正在红会医院,你明天就去看看他,顺便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但不要让他知道。”
尚总前几天出差去深圳,筹办深圳分公司的前期工作。集团本来是要我去的,但他说他在深圳混了很多年,又是深圳户籍,人脉广,硬是要去做集团的拓荒牛。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被放血了。
“他怎么啦?”
“具体不清楚,所以才要你赶紧去处理后事。是小李告诉我的。”
小李就是我们公司的李副总,他跟尚总的关系铁得跟不锈钢似的。
接完电话,望月马上问:“吴哥,我很想回深圳,正好有这个机会,让我一起出差吧?”
如果我现在带望月出差,没准大汉也要把我放血了。当然,大丈夫怕的不是放血,她可能是大汉的人了,而大汉是我的朋友,打死我也不会这样做的。
下次吧,这次有急事。说完,我强装无情,快速走开。
晚上我故意把电话关了。直到第二天上午11点,到了深圳机场,我才打开手机。
走出机场,好多人都有人接送,只有我孤零零地打车,而且深圳公司还没有固定的办公室,我进了的士,却不知要去哪里。
想了想,只好先到华强宾馆落脚。这里离红会医院很近,又在商业中心,生活方便。
我没有吃午饭,就去看了尚总。他躺在405房间。405是个最不吉利的房号,自从上幼儿园时看过电影《405谋杀案》,我对405这个数字一直没有好感。一进门,我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尚总睡着了,塑料管里的点滴像屋檐上的残留雨水,有节奏地滴着,似乎刚受过一阵台风的摧残。
护士示意我不要打扰他,让他休息。我点了点头。刚轻轻坐下一会儿,尚总就醒了。
尚总的脸装满尴尬。我按住他,示意他不要坐起来。
“你怎么来了?”尚总问。
“是啊,我们有感应呀。”
“肯定是小李告诉你的。这小子,交待他不要说,他还是说出去了。”
我本以为尚总知道我要来深圳,没想到是个意外。
“尚总,你得罪了什么人?”
“没事。几个小流氓认错人了。”
“我先去报警吧?以前跟110几个朋友混得比较熟,抓几个小流氓没问题的。”
尚总一听,突然整个身子弹了起来,急着说:“不要,不要,不要报警。”
我很纳闷。
他补充说:“没什么大事,不就是屁股挨了一刀吗?又没有杀到命根,休息几天就好了。”
要不是牛总要我查一下原因,我还懒得去浪费精力。既然他这么害怕报警,这里面更神秘了。
我到医院大门口给尚总买了一些水果和补品,借口回宾馆休息,便去找我的警察朋友。
这个朋友外号“大圈仔”。听外号就感觉不像做警察的。确实也是。他原来在广东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游手好闲,因为长得五大三粗,像条野牛,又讲义气,所以有时帮朋友做打手。有朋友受到欺负,找他,准能出气。
15年前,深圳的警察还很少,他运气好,不知道是哪条人脉接通了电线,突然把他招去做巡警。这家伙整天走街闯巷,没抓到几个小偷,每天却有酒喝,满足得像婴儿吃饱了奶。
认识他的时候,我是深圳港资企业——互动数码公司副总经理,帮他安排一个亲戚做设计师,他硬是拖我去喝酒。两杯茅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