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属于她一个人。季之所以又回到周的怀抱,是周的引诱和拉拢才使他旧情复萌。她相信季是爱她的,她也深深地爱着季。因此,她不责怪季,而把所有的怒火全部喷吐到周的身上。“有我就不能有你!”她发誓要除掉周庆兰及其肚里的孩子。
这年10月,季兆荣因怀疑其雇佣汽车司机卢贤和贪污运费、倒卖柴油等问题而责骂了卢,引起了卢对季的不满,公开指责季不道德。季兆荣想辞退他,可又一时找不到司机接替。孙维华见到这种状况就在心里谋划着利用卢贤和帮忙除掉周庆兰。
一天午后,孙维华见卢贤和出车归来,就约他到僻静处向他诉说苦衷。“卢大哥,你可要帮帮我呀,大季(她总是这么亲昵地称呼她的丈夫)经常同那骚女人来往,可叫我怎么活呀?”呜呜呜……说着说着,她竟掉起了眼泪,显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卢贤和是个性格刚烈的男人,眼里揉不得半点沙粒。那天,季兆荣怀疑他贪污运费时他差点要扑过去揍季兆荣。他曾想撂挑子不再为季兆荣卖命,可又一时找不到工作。此时,他见孙维华向他哭哭啼啼竟不知如何是好了,往往刚烈的人是见不得这种场面的,一看见别人掉泪,心肠也就软了。“说吧,你要我帮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中!”卢贤和安慰她说。
“你,你帮我把那姓周的骚货干掉,她太不把我当人看待了。她和大季早已中止婚姻关系,为什么还要勾引大季?!我们俩不能共存,有她就没有我,有我就不能有她!”孙维华咬牙切齿地说。
卢贤和对此并未感到吃惊。但是,他觉得让他帮忙去杀害周庆兰不妥,他与周庆兰无怨无仇,而且该杀的应是她的丈夫季兆荣。于是便说:“你干嘛要害周庆兰?她同你一样是受害者。不道德的是季兆荣,他才不是个东西。他抛弃了周,占有了你,同你结婚后他还不满足,又去找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季兆荣。要我帮你杀周庆兰我不干,要杀季兆荣我可以帮忙!”卢贤和说到季兆荣时恨得咬牙切齿。
孙维华未语。她恨的是周庆兰,现在卢提出要杀季,她暂时还不能接受这个想法。当下两人议论未果。
时过两个月后,孙维华见周庆兰的肚子渐渐隆了起来,又听说季兆荣要把周接来家住,这下彻底惹恼了孙维华。她又去找卢商量,同意将季兆荣干掉,若卢不愿帮她杀周,她自己再想法把周干掉。
强烈的嫉妒之心加上抱怨和仇恨,终于演变成罪恶。按俩人密谋的计划,孙叫卢从街上买回一把三角刮刀,孙自己去搞来19片安眠药,拟将药掺在啤酒里,待季兆荣喝过啤酒熟睡时行动。但季因近来天气转凉,不喝啤酒,谋杀计划未能实施。一计未成,孙、卢又生一计,准备用电将季电死。由卢搞来电线和鱼叉,他们事先把电线接在鱼叉的叉齿上,选准通电插座,匿藏好作案工具。然后,孙维华佯装回娘家。果然当夜季兆荣将周庆兰领回家中居住。深夜2点多钟,孙、卢潜回屋内,将插上电线的鱼叉通上电源,孙维华突然打开房门,卢贤和抱着鱼叉冲上前去,一叉刺过去,偏离了位置,刺在季兆荣的右肩部。季兆荣顿感全身麻痛,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与卢打斗。同时孙维华也手执三角刀与周庆兰厮打,响声惊动了四邻,孙维华、卢贤和被捉拿归案……
这是一起杀人未遂案,孙维华、卢贤和均因此被判了重刑。在狱中,孙维华受到了法律教育,开始醒悟。她说,她原本是有理的,但因为不懂法,不知道用法律保护自己,结果选择了一条违法的道路,致使自己犯了罪,也将卢贤和拉下了水。追根溯源,是自己的嫉妒心太重,妒火烧得心里好难受,一心想除掉周庆兰才痛快。
任艳、汪锡兰、孙维华的案例告诉人们,嫉妒之火往往容易去焚烧那些心胸狭窄的女人之心,一旦沾上这种火苗,就会落个“玩火者自焚”的可悲下场。
第四章 复仇女神的利刃
第四章 复仇女神的利刃
在希腊神话中,黑夜的女儿们被称为复仇女神,她们是那些作伪誓伪证和杀害亲人的人的报复者。
传说,复仇女神们捉住杀死自己母亲的俄瑞斯忒斯,雅典娜却宣布他无罪,因为他的母亲曾同情人杀死了他的父亲。作为原告的复仇女神们被侮慢了,她们愤怒地说:你们雅典人将会后悔的!在这地方,我们将让害虫破坏你们田地里的丰收,让毁灭降临所有的生物,使这地方和城市遭到饥馑和瘟疫,
在神话中作为正义象征的复仇女神们,在受到侮慢时即对所有的人进行报复,他们这种无边无沿、无法无天的行为对后世的影响是深远的。
我不知道这一组女杀人犯残酷的报复手段是受什么影响而使然,尽管她们曾受到过侮慢,她们是不是就该像复仇女神那般,让毁灭降临,让悲剧蔓延?
10 被抛弃者的绞索
高丽霞被捕时刚2l岁,这个年龄,在她人生的旅途上正是黄金季节。捕前,她是煤炭师范学院数学系的学生。
我在监狱见到她时,她来这里接受改造才两年多一点时间,刚由死缓减刑为无期。漫长的刑期还看不到尽头。
她进屋后,在我们的对面坐下了。中等的个头,齐肩的短发,圆圆的脸盘,虽然穿着囚服,但满脸仍未脱学生时代的稚气。坐下后,她就睁大两眼盯着我和管教干部看个不停,大概心里在想:我的案子早已结了,又要问些什么呢?
稍顷,我们见她平静了一些后,即让她谈改造收获,总结犯罪教训。被捕后多次的提审和两年的监狱改造生活,早使她失去了拘谨和羞涩。她要了一杯水便谈开了。
她的家在大别山区,父母都在山区的一个县城里供职。19岁那年她读完高中,但当年高考落榜。父母为此十分焦急,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又娇生惯养,不让她读书又能让她干些什么呢?父母咬了咬牙,决定花高价让她回校复读。
她在县中学高中部理科班复读时,与她同座位的是一个比她大2岁的男生,名叫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