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披着柔纱的杀手 > 第2部分

第2部分(1 / 2)

>醪欤仓缓谜鲋谎郾罩谎郏游抻茫帜苣蜗备炯负危?br />

放纵和无人管束,使王淑英和赤脚医生的感情加深了,他们再不愿做“露水夫妻”。王淑英又一次向婆婆提出同她儿子胡奉鸽离婚,可仍然没有得到应允。因而,又一起亲妇杀夫的罪恶在密谋中产生。这对“露水夫妻”商定要除掉胡奉鸽,以达到结为“永久夫妻”的目的。

谋害计划还是由“温柔杀手”来实施。于是,王淑英突然对丈夫亲热起来,笑脸常开,问寒问暖。一心渴望得到妻子温存的丈夫,又哪里知道妻子笑脸隐藏着暗剑,甜言蜜语里包裹着毒药呢?她从街上买来了老鼠药,两次投放在肉里给胡奉鸽吃。不知是胡奉鸽的命大,还是买的药是假的,他吃了如同未吃一样,竟一点事没有,还感激妻子对他的关心体贴呢。

谋害计划一旦实施,不达目的,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不日,胡奉鸽病了。为避嫌疑,王淑英从邻村请来医生给他“吊水”,却不让本村的那个赤脚医生插手。其实她早就按预谋好的计划把自配的毒液乘人不备时悄悄掺进了吊挂的药水中。终于,她的丈夫一瓶药水没有吊完就见了“上帝”。

这种愚蠢而又狠毒的谋杀手段又哪里能逃得出群众和法医的眼睛?尸检和化验结束后,这对“露水夫妻”就被铐走了。他们本想成为“永久夫妻”,结果永远也成不了夫妻。“雅典娜”绝不会轻饶他们。

3  一个女知青的罪孽

周燕红谋杀丈夫,不仅犯下了死罪,而且完全是一种恩将仇报的行为。

1972年,她18岁,“文革”中的下放风潮把她从大上海卷到了安徽省滁县一个偏僻的山村。

18岁,正是女孩子们如花似玉的年龄。优越的家庭生活条件使她长得藕白细嫩,高挑个儿,柳条腰儿,瓜子脸儿。把她放在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闪着黑黝黝光亮的皮肤的人中间,确实委曲了她。在这些人中间,她真如鹤立鸡群,显得太耀眼了。

那时候的一个初中毕业生,说起来也真可怜,韭菜麦苗分不清,大葱大蒜辩不真。怪她吗?读了9年书,其中的6年都是在“革命”中度过的,她不仅从未尝试过这方面的实践,连书本上的关于农业方面的知识也几乎未涉及。

她和一个比她还小一岁的小汪姑娘住在一个“知青点”上。两个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城市女孩,有时竟连吃的水都很难从井里弄回来。忠厚的山里人对她俩既同情又怜悯,时常给她俩送来柴禾,提来井水,而送柴最多担水最勤的是村上一个叫张士平的小伙子。

张士平22岁,憨厚老实,不多言语。他像一只走时准确的钟表,隔天的傍晚时分就挑着一担清澈甜润的井水倒进她俩屋内的缸里,每过十天半月就给她俩送来一大捆柴禾。“张大哥,谢谢你啦!”每次她俩都是用这样的语言来感激他,可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就一声不响地扭头走了。挑一担水送两捆柴,对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来说伤不了筋动不着骨,他也不图任何回报,只是真心地把她俩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

一天,两个姑娘在地里听人说这山里经常有野狼出没,心里像揣上了只兔子“咚咚”直跳,回到家里晚饭也没心思去烧。知青点设在生产队打谷场上的公屋里,本来就显得孤单,一听说有狼,她俩更感到害怕。日落月出之际,一条狗倏地出现在谷场中央晃动,她俩疑惑是狼来了,吓得禁不住哇哇大哭起来。村里的人赶来了,撵走了狗,又劝慰她俩几句就散了,没有谁给她们想出更好的主意。张士平没有走,他对她俩说:“你们放心睡吧,我在外面站岗。”第二天早晨,她俩开门一看,张士平果真靠在屋檐下的墙脚边打着呼噜。

年终分红,张士平是全队工分最高的一个。那时候虽然工分值不了几文,但却是分配钱粮的唯一依据,张士平得的钱粮自然也是队里最多的一个。周燕红劳动了一年,不仅得不到分文,由于工分挣得少,还倒欠队里几十元的款子。当她正感到为难时,张士平居然给她垫付上了。

张士平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赢得了周燕红的赞赏。她孤寂的心灵需要慰藉,娇弱的身躯需要依靠,微薄的收入需要支援……她是女人,也需要嫁人。

晚上,她与同屋的小汪商量,“这辈子怕回不了上海了。”

“是呀,叫阿拉扎根哩。”

“扎根,还不就是叫我们在农村安家。”

“安家?周姐,说实话哩,在这地方阿拉可找不着称心的人。”

“小汪,你看土平这人怎样?我想……”

“侬想作啥事体?周姐,侬想嫁把伊呀?”

“……”

“阿拉看,士平这人心眼倒蛮好的,也蛮能干,可是他没有文化,侬俩人能合得来吗?”周燕红没有回答小汪的提问,她想得很现实。什么叫合得来合不来?有文化又能怎样?都靠种地吃饭。既然叫你从城市到农村来安家扎根,你就挑一个靠得住的得了。张士平忠厚、聪明、能干,在农村也属出类拔萃的小伙子,如果自己不主动,他一旦同别人“扎根”去了,那自己今后在农村怎么办?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抓住再说吧。

周燕红2l岁那年和张士平自由恋爱结婚了,几年下来先后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那时,大家都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她很满足,生活得也很幸福,还挺让那些单身的知青们羡慕呢。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周燕红做梦也未想到后来又刮起知青回城风,原先处在寂寞中的单身知青一夜间一个个都卷起了铺盖回到城里去了。可是她被拴住了,因为她结了婚,生了孩子,政策上不允许走。乡里人同情她,1981年,上面分给这里一个招工指标,大家一致推荐她,让她走进了这个乡里的供销社,当上了国营商店里的一名营业员。

这是她人生道路上的又一个转折点。潮涨潮落,她同张士平的地位似乎拉开了距离。如果说那时她过早地结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的话,那么她现在又错上加错地选择了另一条不该走的路。

她到供销社工作不久,就同仍在生产队里挣工分的丈夫渐渐疏远了,张士平的那些优点在她眼中倏忽间不再是优点。她是国家的人了,吃的是国家的粮,争的是国家的钱,干的是国家的活,她忽然显得高贵起来,觉得张士平是那样的愚昧、无知、蠢笨和土气。远不及本单位的同事王盛祥能说会道,善解人意,风流倜傥。她甚至爱上了这个有妇之夫。

爱,本应是崇高而又圣洁的,但有时也会被罪恶亵渎!不久,周、王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陷入了不可解脱的情网之中,燃烧的欲火促使他俩各自回家去闹离婚,却又都以失败而告终。他俩为了达到结合的目的,又一起谋杀亲夫的计划在黑夜里悄悄地进行。

他们仔细琢磨了张士平的生活习惯。知道他爱喝两盅酒,王盛祥便搞来了纯硫酸溶于白酒中,让周燕红拿回家给张喝。

妻子主动给丈夫买酒,让张士平感动。他觉得这里面包含了妻子的体贴,她还是想着他的,夫妻间的关心,往往是通过这些具体的细节体现出来的。然而,温柔杀手们也正是选择了男人们放松警惕和容易昏昏然的时刻为突破口的。

“士平,这酒是我们商店刚调进的,未兑水,质量上乘,我特地给你打了一斤,你喝两盅吧。”周燕红一边端上两个好菜,送上白酒,一边劝着说。

张士平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他已多日没有听见妻子这种柔声柔气的腔调了。顿时胃口大开,即使没有菜,他也能喝上半斤。

张士平拔开瓶塞准备倒酒时,不料一股极浓的异味冲进他的鼻孔,他嗅了嗅,感到不对劲,“燕红,这酒怎么有味道?”

周燕红一怔,霎时又镇定下来,说:“酒嘛,哪能没味道呢?要没味道那不成了水啦?”

“不对,我说这酒里好像不是酒味!”张士平凭他多年喝酒的经验作出了判断。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