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陈羽有些疑惑,便笑道:“想当年我初来北地,也曾仗着年轻身子好,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后来才知道这北方冷气地厉害,若是先脱了大氅,鄙视要拿身子来硬抗一阵身上的寒气,岂不受害?倒不如等身子暖和了再脱不迟。”
陈羽心里诧异,虽然知道戴小楼说的有理,可是想他平日虽然心思缜密,却也并不是这等拘于小节的人,何以今天优势随侍优势大氅的这惩多事儿?
想归想,陈羽还是依言穿着大氅同戴小楼一起坐到了火炉旁,这时有人奉茶上来,戴小楼摆摆手,随在身后的几个僚属下去了。
戴小楼笑着看了陈羽一眼,“可是觉得有些不对?”
陈羽笑了笑,没有说话,果然,戴小楼将茶盏往一边小几上一方,肃容道:“陈羽老弟,不知为何,今天我心绪不宁,总是觉得要有事发生。”
“哦?这是为何?”陈羽浅浅的咂了一口手中茶水,诧异地问道。
戴小楼摇了摇头,“我刚才把手下带兵的兄弟们对调了一遍,又重新分派了差事,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不过,你我还是严阵以待的好。”
陈羽点了点头,却又突然想起刚才来朝贺的路上,见到有兵马调动的事,便不由得开口问道:“小楼兄,是不是每年大年初一的时候,左右禁卫都要临时调出一批人,去未央宫当值?”
“临时调出一批人?何必临时?凡是这些事,都有固定的规矩,是早多少年就排好了的,比如咱们左禁卫,便要负责未央宫的大半,而右禁卫,则负责整个的大明宫,并且还要派人协助我左禁卫值勤。这些事情,早在年前就都已经安排妥当,人马也都已经调整完毕了。”
“调整完毕了?”陈羽倏然战了起来,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好的感觉,“这么说,今天是不会再调动人马了?”
“那是当然!除非是皇上的圣旨,否则任何人不得随意调动一人一卒!”看着陈羽战了起来,脸上有些惊骇颜色,戴小楼不由得拧紧了眉毛,问道:“怎么了?可是你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陈羽刚想说话,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门外抢进来一个小校,还没进门就喊道:“大人,不好了!”
戴小楼猛地一下站起来,那小校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在身前腾起一团白雾,他抬头看了戴小楼一眼,见他一脸不虞的神色,因此张了张扣却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什么都没敢说。
“慌里慌张的,可是忘了我的规矩了?”戴小楼冷着脸道。
“属下不敢,属下该死!”那小校闻言竟扑通一声跪下了,可见戴小楼积威之重。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回禀大人,李观鱼李大人和方轻愁方大人在前面打起来了,众位将军劝解不开,是以,命属下来请大人!”
“什么?打起来了?”戴小楼闻言一脸的不能置信,“我帐下诸位一向和睦,那李观鱼和方轻愁之间的关系,更是不错,怎么会打起来了?”
“回禀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两人刚出了门,还未及上马,就不知因何发生了发生了口角,结果越说越恼,就,就打起来了。”
戴小楼闻言深深地看了那小校一眼,却并不急着出去劝架,而是摸着下巴在屋里走动了几步,忽而站下问道:“谁先动的手?其他诸位将军都在作甚?”
那小校想了想道:“属下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属下到了门口的时候,诸位将军也都还没走,正在那里劝架呢!”
戴小楼转身看了陈羽一眼,两个人眼神儿一碰,都觉得有些蹊跷,戴小楼想了想转身冲那小校说:“传我的令,带李观鱼和方轻愁来见我,其他诸位,马上按照我刚才的布置,各自办各自的事儿去!”
“是!”那小校答应了一声下去了。
第一章一三六 惊天之变
不一会儿,方轻愁和李观鱼被带了进来,陈羽还是坐在那里不动,静静地看着戴小楼询问他们。
“末将明明听见,他方轻愁出言不逊,辱我小妾,我待与他说个明白,问我李观鱼何处得罪于他,竟然辱及家人,可是他方轻愁不容我说话,便动上了手,末将又岂能任凭他打我而不还手?”李观鱼气得须发飘动,满面通红。
“这。。。。。。,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趁我不防便过来打我,还口出秽言辱及家人,怎么反倒说是我先动手?我倒还要问你呢,我哪里得罪你了,要如此对我!”方轻愁也是憋得脸通红,听了李观鱼的话,他便辱那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气得几乎跳了起来。
“哼,你休要狡辩,这事情经过,刚才在门口诸位同僚都看到了,只需请戴大人将同僚们请来一问便知,到时我看你还怎么说!”
“好,好,那就请大人把刚才诸位同僚都请回来,一问便知!我。。。。。。”
“够了!都给我闭嘴!”戴小楼出言打断了方轻愁的话,目光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两人见状都不由得低下了头去。
“来人,把他们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探视,更不能释放!”戴小楼突然下令道。
外面的将校闻令呼喝一声,便进来制住了两人手臂,两人忙大喊,“大人,属下无罪呀!”
“大人,您要治也是治那方轻愁的罪,为何也要把属下拘押起来?”
“胡说,是该治你的罪,大人,属下委实是冤枉得很哪!”
“闭嘴!冤?冤个屁!我刚刚将调动及新的安排布置下去,你们居然因为一点小事就吧众多将领都耽搁在问外,就凭这一个贻误军机之罪,就足够诛你们九族了!”
李观鱼和方轻愁闻言不由得都是一愣,又都同时跪下道:“大人,属下该死。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老实的到一边先呆着去,若是无事则罢,若是出了事,我先摘下你们俩的脑袋!带下去!”
小校们押着不服的李观鱼和方轻愁下去了,戴小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子,看着陈羽道:“墨鱼,这件事情,